“老母以为曹操会走哪条路?”
地藏王执起一枚白子,稳稳落在棋盘上,正点在棋盘的一角,金角银边草包肚子,地藏王这一子落的正是所谓的金角。
黎山老母笑了笑,信手拈起一枚黑子道:
“地藏王的棋艺果然深远,这一子步局已经接连两线。只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棋子若在棋盘之上又岂能任人左右?”
说罢黑子已落了定,将地藏王的一路堵死,还去了地藏王十几个子。
一旁的黎花也不知二人打的是什么禅机,但见师父赢了,小脸上也满是笑意。
地藏王此时心念曹操,他已隐然感应到曹操到了华容道口,能否来到这里,就要看曹操造化了。方才,自己隐隐将自己的真气泄了出去,以曹操如今的修为绝不会无所感应。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黎山老母竟然发现了,真想不到她的修为竟如此高深莫测。方才冲自己微微一笑,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想到这里,地藏王不禁道: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老母何必为了区区的一子如此执着?”
话还未完,以探出手去,一颗白子又将黎山老母方步好的局打散,还去了老母几颗子。
黎山老母不气反笑道:
“曹操会走哪一条路呢?我想地藏王一定比老身更想知道,否则怎么会大露空门呢?”
说罢一子落下已将地藏王的这条龙斩去头颅。
地藏王双目凛然射出一股寒光,小黎花不由一震,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黎山老母微微抬起了头,看向地藏王,那股寒意才自散去。
地藏王这才发觉自己竟因一时失守失了态,登时面色一红,目光中又是一片慈祥。黎山老母叹了口气道:
“看来地藏王终究放不下这执念,明知道这条路走不得,却还是不放手,难道地藏王不知道还有一条路可行吗?”
地藏王看了看棋盘,方才黎山老母斩了一条龙,不过另一条她却斩不掉,只不过这一条龙只是条雏龙,若自己守不好,恐怕依旧难以成事,不由又看向那条残龙。
正此时,忽觉华容道口处有了异动,地藏王抬眼朝华容道口一望,不知何时那里竟炊烟袅袅。黎山老母与小黎花也不由朝那望去。
地藏王何等精明,一见烟起,不禁纵声长笑。
黎山老母微微一笑道:
“地藏王何故发笑?”
地藏王闻言不由收了笑意,脸色一紧慢慢道:
“贫僧本以为老母是位仁慈长者,想不到竟也会耍这种手段。既如此,贫僧也便直说了,贫僧虽不知老母与阐教有什么瓜葛,不过若想本王收手……嘿嘿……老母是知道贫僧的手段,贫僧若是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也休想染指。”
话音方落,小黎花便道:
“好……”
她方才被地藏王吓到,心中自然不爽,见他对自己师父无礼,正要泄泄火气,自然没有好话。正要出口,却见黎山老母袖袍一摆,便自生出一股威严的气势,令那小黎花不敢放肆,不由得收了口。黎山老母笑意不变,淡淡道:
“地藏王多心了,想那诸葛亮在此设伏地藏王应该是知道的。何况地藏王亦曾泄出真气引曹操过来,只是冥冥中自有天数,此事决断非在你我,全在曹操而已。地藏王又何必动气?”
说罢黎山老母看向棋盘道:
“地藏王难道不想下完这盘棋了吗?”
地地藏王狠狠看了眼黎山老母这才深吸了口气,拈起一子,细细寻思起来。
一众曹军方才被张飞追杀了一阵都是垂头丧气,毫无生气,曹操也再提不起精神来鼓舞士气,哀兵一片望着漫漫长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正行间,忽然前军止住,曹操正要询问,只见前方飞来一骑,一兵士翻身落马道:
“丞相,前方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江陵的小道,一条是通往江陵的大道,不知该走哪条?”
曹操闻言不由勒住马立在华容道口,朝前望去,他曾看过地形图,隐约中对这里有些印象,略思片刻,曹操道:
“那小路可是华容道?”
那兵士闻言道:
“正是华容道!”
曹操点了点头道:
“这条小路是通往江陵最捷近的小道,另一条大道虽也可以到江陵,却远了整整五十里。”
那兵士听曹操欲走小道,忙道:
“丞相,华容道虽近五十里,但华容道是山林小道素来崎岖难行,现下又下过场雨,想来……”
曹操毕竟只是在地图上看过,不熟悉实际情况,闻言不由踌躇。
抬眼间,忽见升起一道炊烟,只见华容道口处饮烟袅袅,正所谓烽烟起处必有军马,不由得心念一动。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此处有兵马阻截必定是刘备的兵马无疑。刘备手下军师诸葛亮有神鬼之策,神机妙算,先前自己已经见识过。若说他在这里设伏无论如何都颇合兵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