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张谦来到了我家里,这个时候的他满头大汗,一个劲的对我说路上堵车,要不然早就来了。
“行了,别说废话了,赶紧去看看这面铜镜,是不是咱们在岐云村的那一面镜子。”我挥挥手示意张谦来我房间里。
这面镜子我见到的时候,上面还有铜锈,看不清楚真正的构造,但是我觉得八九不离十,正是我和张谦得到的镜子。
寇媛和郑莉听到有人来了,也走了出来,不过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这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漩涡,在岐云村的时候便是如此,不告诉他们,是为了他们好。
两人也都认识张谦,知道他是我的好朋友,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张谦回到我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铜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双手捧着铜镜端摩。
“没错,这就是我卖出去的兽面青铜镜,上面的铜锈是我擦掉的,在下面的托这里我还擦破了一点破了品相。”张谦指着那个被擦破的地方说道。
“那它怎么又跑回来了?”我看着张谦询问道。
“不应该啊,这面铜镜是我在上海卖出去的,然后又回到了厦门,上海距这里有有千里之遥,怎么可能又回来了?”张谦拿着铜镜,突然想到了恐怖的神情,紧张的看着我说道:“大周,这面镜子不会沾着不好的东西吧?”
“世上没有鬼魂之说,咱们在岐云村见到的东西,一开始一位是鬼怪,但最后还不是查出来是人为的?”我看着张谦,想了想询问道:“你去问一下买铜镜的人,他的铜镜是不是丢了,让他过来拿。”
“这怎么好,买主的东西丢了,但是最后却又落到了卖家的手里,要是这件事情流传出去,那我张谦还在不在这个行当里混了?”张谦摇摇头,对我的话表示反对。
“那你说怎么办?”我反问道。
“这样,你先拿着这面铜镜,我去一趟上海,就算要还给买主,也要先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再说。”张谦说道。
我听了张谦的话,觉得这么做还靠谱一点,于是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方法,不过我还是对他说道:“最好快点,要是时间久了,拖着反而不好。”
“知道,我马上动身。”张谦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好,脑子里想到的,尽是在岐云村碰到的诡异情形。
在岐云村碰到的所有事情我都想了一遍,可那个村子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下的,只有这面铜镜,还有郑莉在我身边。
“郑莉?可是她失忆了啊。”我苦恼不已,但是现在看来,解开谜团的关键,应该在郑莉的身上。
失忆了可以治疗,这件事情要搞清楚。我心里暗暗的想到。
第二天早上,我让寇媛跟我弟弟一起出去玩,我则是带着郑莉去了人民医院,去看看能不能找专家将郑莉失去的记忆重新找回来。
郑莉的病情很少有人得病,所以我们很快就挂上了专家号。
郑莉在房间里接受治疗,我则是坐在了门外的长椅上等着郑莉。
失忆症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而我想到在岐云村的那天风雨交加的夜晚,还有那会流血的古树凭空消失,整个村子得人一夜之间无影无踪……
若郑莉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话,应该这就是她造成失忆的最主要原因。
“周瑜?”我正思考着如何让郑莉恢复记忆呢,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抬起头,却看到我的大学研究生导师,祁天云老师。
祁天云,北京人,六十三岁,国内著名的青铜器鉴定专家,在鉴定古玩的行业,在全国都颇有名气,后来厦门大学成立考古系,祁天云就任我们考古系的系主任,同时也是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的导师。
在我学习考古这一方面,祁天云对我的帮助很大,他对我倾囊相授,完全继承了他的衣钵。
而我也是他的骄傲弟子,经常把我挂在嘴边,说我就是他的关门弟子,经常拿出去炫耀,说是过了三十年,我便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古玩界顶尖的鉴定专家。
而祁天云老教授,也是我最为尊敬的人之一。
“祁老师,你怎么在这?”我看到祁老师手里还拿着一份病历,急忙询问道:“老师,你病了吗?严不严重。”
“瞎说,咒我老头子死呢是不是?”祁天云装作生气的样子,对我说的话仿佛很不满:“你小子毕业这么久了,也没学会好好说话,真给我丢人。”
我听到老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师就是老小孩心性,经常开玩笑,没个正行,在我上学的时候,他讲课是没有一个人逃课的,因为他讲课很有意思。
“嘿嘿,还是老师了解我。”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老师,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不是在政府的考古部门挂了一个虚职吗,他们给我们每一个老头子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