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天云的话,我立即意识到我请祁盛坐下完全是一个错误,他们父子之间,矛盾应该很大。
祁盛听了祁天云的话,没有反驳,喝了一杯酒之后,站起来就离开了。
而他在坐下之前和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好像都变了一个人,仿佛根本看不到我一般,直接从我身边擦了过去。
看到祁盛离开,而祁天云又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的喝酒,我担心老师喝得多,赶紧劝住说道:“老师,您……”
“我没事。”祁天云喝完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这兔崽子从小就在外面跑,干的都是没皮没脸的事情,消失了二十年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这两天又突然回来了,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老师,您的身体要紧,别喝太多。”我看老师还想喝酒,赶紧把酒瓶拿到一边,说道:“老师,今天咱们喝得不少了,改天咱们再喝酒。”
“唉。”祁天云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可是自从祁盛回来之后,老师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消沉起来。
我看到老师消沉了不少,想要劝但是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毕竟是老师的家事。老师喝了不少酒,又聊了两句想岔开话题,可是老师怎么都心不在焉,我要和郑莉就准备起身告辞。
老师重新将铜镜包好,将我送到门口,语重心长的说道:“周瑜,我的本事,你全部都学完了,你缺少的只是经验。但是老师也要和你说一句,人,可以一无所有,但坚决不能没有品。我说的话,你可懂?”
“学生明白。”我点点头,身体稍稍向前欠了一下,对老师说道:“老师,您回去吧,我还回来看您。”
“嗯,回去吧。”老师冲着我摆摆手,然后就兴致缺缺的回去了。
离开老师家的单元楼,我向上看了一眼,却看到三楼老师的家里,窗帘后面有一道人影,看到我抬头向上看的时候,突然收了回去,楼上的灯,也熄灭了。
“应该是祁盛吧。”我心中想到,白天在医院的时候,见到的也是他,难道他是跟着老师一起去看病的?可是这又说不通,要是陪着自己的父亲去看病,直接过去就是了嘛,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呢?
我想不明白,而郑莉在一旁看着我低头想着事情,也没有说话,就在一旁陪着我走。
凉风吹过,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旁的郑莉低着头踢小石子,我意识到我怠慢了郑莉,有些愧疚的走到郑莉身边,拉着她的手询问道:“在老师家没吃饱吧?”
我和老师吃了没一会,就开始讨论铜镜的事情了,郑莉在一旁听着,也没有吃东西,攻击也没吃饱。
“嗯。”郑莉点点头,说道:“我感觉周瑜哥哥的老师很有意思,不过他那个儿子回来之后,老师就变了一个人。”
“这是老师家庭的事情,咱们不好讨论。”我队郑莉说道,“走,我带你去我们学校的小吃街,那里的东西特别好吃。”
“好啊。”郑莉听了我的话,开心的抱住我的胳膊,拉着我便离开了。
“哦,对了周瑜哥哥,告诉你一件事。”郑莉抱着一盒麻辣烫,一边吃一边说道:“你还记得咱们在你老师家的时候,他儿子回来在客厅里停了一下吗。”
“嗯,怎么了?”我好奇地询问道。
“他一直盯着你的铜镜看,直到你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郑莉说道,“我就坐在他站着地方的对面,看的清楚。”
“铜镜?”我听了郑莉的话没有多想,就随口回答道:“大概是因为他是老师的儿子,对古玩这一方面也有耳渲目染的研究吧。”
“哦。”郑莉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而是把自己手里的麻辣烫吃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在家查找关于三星堆文化的资料了,郑莉则是没有打扰我,而是开始追电视剧,寇媛依旧被我弟弟拉走玩游戏去了。张谦则还是在上海和买主商谈,和她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搞定。这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晚上周睿破天荒的没有去打游戏,我们四人在一起吃过晚饭在小区里遛弯,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
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之后,是上次我和郑莉去医院的时候,那位专家给我打的电话,他告诉我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让我带着郑莉去接受治疗。
郑莉失忆症是我的一块心病,现在听到可以治疗郑莉的消息,我很开心,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郑莉去医院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当我带着郑莉去医院治疗的第二天早上,寇媛打电话来,说家里被盗了,翻了一个底朝天。
家里被盗了?我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紧张起来,宝剑和长矛还在家里,对方不会是针对这些东西来的吧?
我赶紧给寇媛说了宝剑和长矛的位置,寇媛说,宝剑长矛并没有丢失,都还藏得严实。
这两件最值钱的东西没有丢,显然对方并不是针对这些东西,那家里就只有那面铜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