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莉走过来的时候,眼圈已经变得红润,最后忍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感情,走到我床边的时候,弯下腰深情款款地抱住了我:“周瑜哥哥,你昏迷了一周了。”
她睫毛一眨一眨,心里暗暗地说着:在这一周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你感受得到吗?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昏睡七天,而中途,我只醒了一次,然后就又昏迷过去了。
七天不见,郑莉瘦了一圈了,我看到消瘦的郑莉,不由得一阵心疼,轻轻地抚摸着郑莉的头发,而郑莉则是怕再失去我一般,紧紧地抱着我,我们两人很默契的一言不发,只是相互依偎着。
看到这一幕,张谦在一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们都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谁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而此时片刻的温情,早已经将那些繁杂琐事全都忘记得烟消云散。就是从这一刻起,我对郑莉有了一种再也割舍不下的感情。
张谦挥挥手,示意寇媛和周睿跟着他离开,这里留给了我和郑莉。
那两个小子很识趣的离开,然后三人在出门之后,不约而同的转过身,趴在门口听墙根。
良久之后,郑莉站了起来,看着我焦急地询问道:“周瑜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我也不清楚,在路上出了意外,大概是有人喝醉了撞车了吧。”我不想让郑莉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我不告诉郑莉实情,也是害怕她因为关心我的安全,而耽误了她的治疗。郑莉说,医生说她的情况良好,记忆在慢慢复苏,相信很快就能恢复。这件喜事,也让我小小地高兴了一下。
当我静下心来的时候,我的大脑便开始运转起来。这件事情必须尽快查清楚,我想知道,当时要撞车杀死我的人,究竟是一群什么人,他们如此地针对我,究竟是为何目的。还有,那面铜镜,我一定要找到,我总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与这面铜镜息息相关,铜镜的背后,恐怕绝对不仅仅是十万块的收藏价值这么简单。
此时想起来,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知道我有这面铜镜的,还有一个人——我老师祁天云的儿子——祁盛。
我记得那天我和郑莉从老师家出来之后,郑莉对我说我老师的儿子在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了那面铜镜,而且愣了很久,当时我没有在意,而且还给郑莉解释说他对古玩这个行业一知半解。现在想起来,或许和他有关系。
而且他在医院跟踪我,也不一定只是因为老师,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祁盛一开始便知道我回到了厦门,就一直跟着我,想要从我手里得到铜镜,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他是在跟踪我,只不过凑巧碰到了老师而已。
再加上那天我在老师家出来的时候,在窗帘后很快就消失的身影,应该就是祁盛。
“祁盛!”我在纸板上写下了祁盛的名字,他应该就是追踪我的人其中之一,想要知道是谁想要杀我,找到祁盛是关键。
祁天云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生病的消息,也到医院来看我了,我看到老师来了,也很惊讶,就要坐起来给老师打招呼,但是却被老师抢先一步,将我摁在了床上:“老实的躺着,养好身体。”
“老师,您怎么来了?”我好奇地询问道。
“我在古玩市场玩的时候听说你被撞了,就联系到了张谦,这才知道你小子都生命垂为了。”祁天云看着我,生气的说道:“你说老头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养出来你这么一个衣钵弟子不容易,还指望你把我的学识传下去呢,没想到你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尽是斥责,但是我能听出来老师的关爱之情,他将我看做最得意的弟子,儿子多年不陪着他,他也将我当成自己的亲人。
“周瑜,你是不是得到了一些东西,有人想谋财害命?”祁天云看着我询问道,“能让对方光天化日之下对你动手,这宝贝不一般吧?”
“老师,你想哪去了,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没那么多事情。”我听了老师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老师还是脑洞大开,不过他说的差不多,但是对我动手的,有可能是你的儿子啊。
“屁,绝对不是交通事故,我听说这段时间你那个朋友张谦,快把整个厦门古玩界掀个底朝天了,还瞒着我不成?”祁天云生气的说道,“周瑜,我告诉你,你要是做了犯法的事情,别怪我不顾及师徒之情。”
原来老师是从张谦的动向中知道了缘由,不过他知道的并不清楚。于是我对老师说道:“老师,我不会走上这一步的。这真的只是一起交通事故,至于张谦做的事情,应该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真的?”祁天云不相信的说道。
“真的。”我真诚的对祁天云说道。
老师相信我的话,不再问我这件事情,我也赶紧转移话题,不再说我的事情。说话的时候,我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老师,你儿子还在家吗?不会又只剩你自己了吧?”
“那小子……哼,走了,谁知道去哪里了。”祁天云说道他儿子祁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