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死了,我老师也在现场,我当即就让我弟弟给我准备衣服,我要去现场一趟。
这是一个让人非常难过的悲剧。祁天云是我最亲密的老师,对于他,我一直把他当作恩师甚至父亲一样的看待。可现在,他的儿子偷了我的铜镜,不仅如此,而且还死了,我不知道老师心里会是怎么的悲痛。
一边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一边是他唯一的亲人,我和祁盛可以说是老师最亲近的人。如今,却出现了这样让人心寒的事情。我不敢想象老师伤心的画面,希望能过去好好安慰安慰他。
郑莉看到我要出去,也要跟着去,可是却被我拒绝了,“莉儿,我只是去看一下我的老师,没事的,你安心治疗吧。”
郑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我的话留下来了,只是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再出事了。
将郑莉送回病房之后,我就换好衣服带着我弟弟和寇媛一起去案发现场了。
张谦告诉我,祁盛死亡的地方是一个烂尾楼,那里人迹罕至,可是祁盛就死在那里。
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祁盛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警察也几乎都撤离了现场,只留下几个警察做善后处理的工作。
我想往里走,但是警察却不允许我们走过警戒线的位置,我只好给张谦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很快,张谦便走过来了,身边跟着一个高级警司,高级警司站出来,挥挥手就让我进去了。
“我老师呢?”我看到张谦询问道。
“在里面,我带你进去。”张谦叹了一口气,让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我老师没事吧?”我开口询问道。
“整个人好像崩溃了,虽然他和他儿子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祁盛做的事不是什么好事,他没有崩溃我就觉得他心理素质很好了。”张谦说道。
当我看到我老师的时候,老师已经没有往日的老当益壮的模样,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从我这里丢了的铜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走到老师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和老师说话,喊了一声老师,然后就站在了老师的身边。
“周瑜,来了。”老师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老师的眼睛通红,看着我说道:“周瑜,你早就知道是祁盛做的吧?”
“我不知道,只是后来我把知道我有铜镜消息的人排除之后,那么就只有祁盛了。”我对老师说道。
“那你出车祸的事情,也是祁盛做的吗?”老师询问道。
我听了老师的话,赶紧摇头:“这个不是祁盛做的,他已经得到铜镜了,没必要再要我的性命了。”
我只能希望老师的负罪感能够稍微减轻一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替他分担他心中的痛苦。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师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流下了泪水,站起来的时候,力量好像被抽干了,差点儿又蹲了下去。
我赶紧走上前扶住了老师,实在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老师,您想开一点,您不是常跟我们说,人活一场梦,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吗?”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伤心断魂?避开乱世纷纷,远离滚滚红尘。荒草丛里寻荒坟,一切荡然无存。罢了,罢了,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老师沉痛念出《王家巷》,将铜镜放到我手里,然后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看到老师如此状态,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怪只怪祁盛先动了贪念,怨不得别人。只是可怜了老师,一把年纪却又失去了亲人。
“老师,我送你回家吧。”我看到老师这样的状态,担心他一个人回家会出事,于是赶紧劝道。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老师摆摆手,谢绝了我的邀请,然后便一个人离开了。
丧子之痛,而且是在老师这个年纪,这是人生最悲痛的事情,老师是一个好人,但是却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铜镜失而复得,又回到了我的手里,可是我拿着这块铜镜,却感到无比的沉重,铜镜上狡黠的老鼠好像在阴沉的笑着,等待着另一场喋血。
“祁盛死了,这条线索又断了,很明显的是杀人灭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张谦来到我身边,询问道。
我没有回答张谦的话,反而是看着铜镜询问道:“张谦,你说这块铜镜上,是不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罗志友死了,岐云村的人消失,你在上海的买主也被人残忍杀害,现在又轮到了祁盛,你说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
“你相信鬼怪之说?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周瑜。”张谦看着我,说道:“我总觉得,有一双很神秘的大手,一直在操控着别人的命运,让别人相信所谓的鬼怪之说,而这个铜镜,不过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幌子。”
听了张谦的话,我很快便将鬼神之说抛之脑外,这不是神话故事,这是阴谋,一场针对我的阴谋!我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对方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