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没有回答张宏良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张宏良重新返回了房间,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叔是吗?刚刚多有得罪,请见谅。”
我依旧低着头和小白鼠逗着玩,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般。
张宏良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他的两个手下呵斥道:“还在这站着干什么?没看到人家不欢迎你们吗?净给我丢人。”
张宏良的两个手下被他训斥的没脾气,跟着张宏良便离开了。
看着张宏良离开之后,陈庆之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看着陈庆之一脸严肃的样子,我觉得陈庆之不是看到我被张宏良威胁来救我的,应该是有别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吗?”我看着陈庆之询问道。
“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陈庆之坐在沙发上,很是严肃的看着我:“你还记得给玉珑下药的那位泰国降头师吗?他也来了,是跟着张宏良一起来的。”
听到陈庆之说道降头师,我差点将他忘了,在厦门的时候,他想致我于死地,可是没成功,反倒被我抓住了,他临走时威胁的桀桀笑声我现在都记得。
只是张宏良怎么会和降头师有关?难不成在血狱中有内鬼,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了降头师?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陈庆之告诉我,他们在血狱里挖出来一个内鬼,早早就将我们的消息告诉了瓦郎将军。瓦郎又将消息告诉给了降头师。
在厦门跌了一个大跟头的降头师当然不会放过现在报仇的机会,恰巧前些日子张宏良得罪了某些人,跑路去了东南亚,降头师正好将他利用,许诺给张宏良一大笔钱,两人合作来到了甘肃。
张宏良认识陈庆之,但是对于人情来说,张宏良更在乎的就是金钱,所以张宏良答应帮助降头师,所以他找到老刀要到了我们所住酒店的地址,然后就找到我们,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今天张宏良来的目的不是找陈庆之叙旧,而是给陈庆之下战书的,同时也表明要和陈庆之撕破脸皮,以前的情义,根本不存在了。
我听了陈庆志的话陷入了思考,降头师的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人。
降头师这样做,一是为了破坏我们寻找彼岸花,救活谢玉珑;第二点就是要来报仇,找我报仇。
降头师的手段我略有耳闻,全部都是下三滥的招数,可是还令人防不胜防,若是被他的蛊虫钻到身体中,整个人都被废了。
我又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看着陈庆之询问道:“你说,会不会是张宏良被降头师下了蛊,他受到威胁才不得不来这里的?”
“也有这种可能,不过这家伙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们来到这趟,并不是那么轻松。”陈庆之挠了挠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先去吃点东西,明天上午的时候,咱们去找老刀,问问他有什么好主意。”
“老刀都把你给卖了,他的话能信吗?”我对陈庆之说道。
“老刀是我师父的朋友,我师父和他关系非常好,靠得住!张宏良这件事情,或许他是有意为之,也有可能他以为我和张宏良关系挺好,所以才告诉了他。”陈庆之说完,便站起来离开了。
陈庆之离开之后,我并没有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而是陷入了思考当中,老刀以为陈庆之和张宏良的关系很好,可是今天却没有表现出来。老刀凭什么说他们关系好?难道两人之前做过什么大事?
我越想,越觉得陈庆之不仅仅是帮助张宏良盗了个墓那么简单,两人之间,肯定还经历过其他的事情,只是现在的我,不知道罢了。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还以为是郑莉给我打电话呢,谁知道却是张谦给我打过来的。
打来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接通电话之后,我没有和张谦说太多没用的话,直奔主题询问道:“张谦,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
“我知道了,只要是在厦门,没有人能动的了寇媛。”张谦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然后又说道:“你们现在在甘肃?”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地询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说不定还能帮上你的忙。”张谦对我说道。
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张谦在兰州还有朋友的?
我和张谦聊了很久,张谦和我说完之后,我紧张的心情平复了很多,若是他们可以帮助我,我觉得这次即便是有降头师和空空门的张宏良,我也可以和他们斗一斗!
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陈庆之才过来喊我去找老刀,去之前,陈庆之还专门到银行的自动取款机里取了一些钱,我还以为他没钱花了呢,于是也没在意。
我们去的地方也很有趣,我们找到老刀的时候,他正在兰州老城的仅存的一个戏园里听戏。
这是我第一次见老刀,身上穿着一套破旧不堪的粗布黑色衣服,腰间还系着一根绳子,裤子也是麻布的,脚上的鞋似乎很久都没有换了,左脚大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