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了,就不会再睡了,只是一旁的涂梦纯,似乎一直在睡觉,头上向另外一头倚着,我也很好奇,张青衣怎么请了这么一个人一起搭戏班子,如此的不合群,唱戏能唱好吗?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马上就到迭部县了,看着后面的陈庆之,陈庆之似乎还没有睡醒,不过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手里也晃动了一下,整个人警惕的看着周围。
但是当他看到是我之后,又重新倚到了座位上,继续睡觉。
这家伙够激灵的,隔这么老远就能感受到我在看他。
但这也印证了陈庆之之前在昆明火车站和我说的话,行走江湖,若没有机灵劲,估计死了都不知道得多少回了。
车前面的灯光越来越亮,快要到站了,车上几乎所有人都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或者伸了伸懒腰,然后就准备先下车了。
车到了汽车站,张青衣是第一个下车的,因为我靠前,所以我也拿着背包下车了,只是让我好奇的是,涂梦纯连坐起来都没有坐,依旧靠在窗户前面。
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也不说下车。我不禁摇摇头,然后也跟着下车了。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陈庆之是倒数第几个下车的,涂梦纯就跟在一边,低着头戴着口罩,手上什么都没有带,也不和张青衣其他的弟子说话,就自己一个人。
此时已经晚上一点多了,按理说,车站上这个时候不一定有多少人,可是在我们下车之后,另外一辆公交车上的大灯突然打开,直接照着我们。
还有人和我们是一起的?是和我跟陈庆之,还是张青衣?
车上的大灯打开,可是我们并看不清楚车里面的情况。我们车上的司机也不是好脾气,也将大灯打开,照着对方。
两辆车上的大灯打开,顿时将车站照亮了,这里是县城,晚上并没有什么安保人员,只有几个工作人员,他们看到两辆车不甘示弱都将大灯打开,将前面都照亮了也清楚我们之间或许有矛盾,都没有站出来,只是远远地看着,手里拿着手机,若是打起来了,他们就立刻报警。
很快,前面那辆车上就下来了人,人数不少,得有二十多人,他们全部下车之后,然后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果然,是来找我们的!看张青衣脸上凝重的神色,我知道,来人是敌非友!
张青衣站在最前面,我站在他的身边,陈庆之也从后面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我们都没有动,看着对方的人向我们走来,很快我就认了出来,还真的都是老熟人啊!
走在最前面的是张宏良,后面还有和我们发生过矛盾的阿伟和张丽。我想,大概泰国的那位降头师也和他们一起来的吧?
“小师叔,陈庆之,好久不见啊!”张宏良看到我们,立即大声说道,不过并不洪亮,而是尖锐低沉,如同死耗子成精了一般。
我和陈庆之并没有说话,张宏良带着人来到了我们面前,看着我们这班人,然后笑了起来:“怎么,搬来救兵了吗?可是怎么还有老家伙?”
张宏良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张青衣跟前,带着威胁的说道:“老家伙,都这把年纪了还来混江湖,身体吃得消吗?”
张青衣没有说话,后面张青衣的徒弟都围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张宏良,似乎只要他再对师父出言不逊,就动手削了这个家伙。
“怎么,打群架吗?我好怕啊!”张宏良装作受惊的样子,惊恐的看着我们面前的人。
张宏良的手下听了张宏良的话,也都围了上来,似乎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架势。
双方都不甘示弱,剑拔弩张,我看到一直带着口罩的涂梦纯也走到了前面,和我距离很近,似乎是在……保护我。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退回去。”率先说话的是张青衣,他先是将徒弟们都呵斥退下,然后微笑着对张宏良说道:“这位小哥,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让他们两个搭了一个顺风车而已,和他们并不熟。”
我也没想到张青衣会这么说,很是惊讶。但是一旁的涂梦纯并没有动,似乎并不担心被张青衣训斥。
“哦,不熟啊!”张宏良哦了一声,随即猛地向前,几乎都贴到了张青衣的脸上,抓住张青衣的衣服低喝道:“不熟就走啊,害怕自己事情少是怎么样?”
张青衣的弟子看到师父被人抓住了衣服,想要上前,但是却都没有动,因为是张青衣让他们退下的。
“呵呵……”张青衣笑了笑,丝毫不畏惧张宏良的威胁,脸上前倾了一下,看着张宏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之前没有事,现在有事了,威胁我,你配吗?”
张青衣的这句话像是冲锋号,已经隐忍了很久的青衣弟子一股脑的全部都冲了上去,围成一个圈,将张宏良围在了中间,面部朝外,警惕的看着要冲上来的张宏良的手下。
“老家伙,你活得不耐烦……”张宏良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青衣抬起手,然后轻轻打下去,将张宏良的另外一只拿出武器的手打落;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