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的观察还是很仔细的,看得见折射的路,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却一个都看不到,这不合常理。
阿珍的话给张宏良提了一个醒,他立即观察到了这一点,与阿珍说的一样,根本看不到人的倒影,于是附和阿珍的话,对我们询问道:“对啊,为什么看不见我们自己?”
张宏良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心有怀疑了,因为我和张青衣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忽悠他的,他不相信了,再联想到在刚刚进入冰川遗迹的时候,是我和张青衣商量合作的事情,我和张青衣说了什么,除了我和张青衣,其余的任何人都不知道。
“呵呵……”
我听了阿珍的话之后,我笑了,张青衣笑了,陈庆之也笑了,张青衣的一众弟子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张宏良被我们突如其来的笑声笑的不明所以,阿珍听到嘴里,却如同我们在嘲笑他一般,猛地抬起头来,阴鹫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视,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依旧在笑着。
阿珍气坏了,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嘲笑,双手从宽大的袖子中伸了出来,如同白骨一般的手指着我们:“你们,你们都得……!”
‘死’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一旁的阿宏打断了,阿宏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长剑,指着阿珍。
“你敢放出一条虫,我在你身上割掉一块肉!”阿宏的声音更加冷冽,让阿珍的手停滞在了半空。
看到阿珍被控制,张宏良的手下刚想动手,却被张宏良拦住了,他来到阿宏面前,对阿宏说道:“我们只是不明白而已,没必要动刀动枪。”
张宏良给阿珍搭了一个台阶,他这人也知道识趣,将手重新收回到了袖子里面,重新放下了手,然后站在一旁。
阿宏看到降头师收回了手,也收回了手里的长剑,阿宏的长剑放的很有意思,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准确的说,这柄剑收回之后,变成了一个腰带。
软剑,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在晋代诗人刘琨的《重赠卢湛诗》中就有赞誉软剑的诗句:“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软剑身柔软如娟,极易容易隐藏,携带方便。可是软剑力道却很难掌握,使用时需要精、气、神高度集中,非常难练。但是练好了,却是一柄利器。
我看阿宏收放自如,也是其中高手,再看张青衣的手下,除了盗墓用的家伙,都没有拿着武器,可是阿宏露了这一手,却没有人再敢小觑张青衣的一众弟子。
看到一场剑拔弩张的战斗瞬间瓦解,我来到了阿珍的面前,对他解释道:“见山不见人,不止是这里有,在外面的世界,也有。这是一个科学谜题,科学家也不能给出正确的解释。”
我又看了一眼张宏良,看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于是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可以查一查。现在科学给出的解释就是,这些折射已经成为了一个固定的形态,除非你在这里站上几十年,或许有可能会看到你自己的影子。”
陈庆之在一旁也说话了:“这个我们走夜路的时候,碰到的鬼打墙差不多,只不过鬼打墙发生在晚上,这里发生在白天而已。张宏良,你不是也碰到过鬼打墙吗?”
陈庆之的话让张宏良尴尬不已,自己的确碰到过鬼打墙,结果被困了一晚上,自己在大街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得以离开。
张宏良点点头,这样的解释便足以说服他了,张宏良对阿珍说道:“大师,这是真事,是真的。”
阿珍一言不发,朝着前面走了过去,似乎不愿意与我们这些地老鼠为伍。
而张宏良看到他向前走去,赶紧提醒了一句:“大师,别向前走了,万一路再塌了怎么办?”
听了张宏良的话,阿珍立即停在了原地,从张宏良一众弟子的手下,我就可以听到从张宏良的手下人群当中,都有一阵轻笑声出现,我听得到,阿珍站在人群的正中央,自然也听得清楚。
攸的一下,阿珍伸手抓住了张宏良的一个手下的脖子,对方没有注意,怀疑的看着阿珍。
“你敢嘲笑我?“阿珍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掐的对方脸憋成了酱紫色,眼神中的怀疑变成了惊愕,四肢不停的挥动,似乎是在向张宏良求救。
张宏良的手下想要过去救他,可是却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好几条蜈蚣,从阿珍的袖口中爬了出来,钻到了这个人的嘴里、耳朵里、鼻孔里,最后的两只,爬到他的眼睛中,开始向里钻!
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张宏良的手下不由得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纷纷向后退去。
“老……老大,救我,救我!”这个人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投向了张宏良。
张宏良看到阿珍动手,脸上颜色变了又变,可是现在这么多手下在这看着,他不得不站出来:“大师,别……”
“你也想和他一样么?”阿珍阴测测的冲着张宏良说了一句,看到阿珍阴森的目光,张宏良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自己的老大都不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