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爷看着下面的人,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很是烦闷,没看到旁边还有外人吗?不过张老太爷看着张青衣的时候,发现张青衣不急不躁,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事情。
另外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站出来,年纪也不小了,说话的口气也是老气横秋,仿佛自己才是家里的老大一般:“三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家还能招呼得起张谦糟蹋吗?我家建设的公司已经被调查了,下一步就是查封了。要不是张谦,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都是他惹的祸,上梁不正下梁歪!”
然后厌恶的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三个中年男人最后面的一个,他依旧慵懒的模样让人生厌,不过随即,那个两鬓斑白,头发也有些白色的男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她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对张老太爷说道:“爸,我不是说你啊,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
“我要是不知道,我不得被你气死?”张老太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位珠光宝气的女人看到张老太爷生气,脸色煞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不过她的小动作却是不断,朝着后面的男人努努嘴,示意他出来说话。
头发花白的男人看着生气的父亲,知道这个时候说那些话不好,可是自己的公司已经面临最危险的时候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不敢直视张老太爷的目光,说道:“爸,咱们家确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您再不出面,我们家真的要垮了。”
张老太爷没有说话,后面的那位最年轻,但是也最老气的男人站了出来,顺着老大的话说道:“爸,如今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拯救张家,要不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张老太爷打断了:“办法,什么办法?”
他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弃卒保车,把惹事的人剔除张家,为了咱们张家……”
这个人叫张解放,一开始说话的双鬓斑白的中年人,是张家第二代的老大,张建设。
张建设,并不是建设祖国的建设,而是在延安的时候,建设延安的建设!
唯一一个没有说话的慵懒的中年人,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依旧在低着头。
他叫张宏图,是张老太爷的妻子起的名字。希望他能宏图大展之意,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有些变化,非但没有大展宏图,却变成了一个酒鬼,整天喝酒,一天到晚和没睡醒一样。
张宏图也就是张谦的父亲,张家二代中唯一的纨绔。从小便是如此。
他的夫人看到张宏图的样子,也就是姜静雅,心里一股怨气冲出来,她想爆发,可是多年的隐忍让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自己家的男人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来!想到这儿,姜静雅站了出来,低三下气的说道:“大哥大嫂,三弟三妹,咱们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么绝情好么?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商量,可以商量着来。”
“商量什么商量?”三妹站了出来,鄙夷的看着这位比自己还要年轻,但是比自己显老的女人,语气中仿佛指使下人一般的说道:“你家小子闯了那么大的祸,为什么要让我们一起遭殃?那样的祸害还不如早日踢出家门,免的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是。”大嫂也在一旁帮腔说道。
三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女人也不再争吵,而是静静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张老太爷,显然最后的决定权是在张老太爷手上,至于一旁的张青衣,他们则直接无视了,一个老牛鼻子而已,听说还是盗墓的,理会他做什么。
张老太爷的目光,直接略过了三位二代,将目光看向了后面站着的三个小子,询问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三个小子都站了出来,这个时候是表态了。
其中两位都觉得应该将张谦踢出家门,免得再惹事,而另外一位穿着军装的青年则有些犹豫,对张老太爷说道:“爷爷,我觉得,谦弟还年轻,还有改过的机会。”
“改过什么改过,小军,你失心疯啦!”三妹不满的指着穿军装的人,说道:“张谦在外面惹了事,你给他擦了多少屁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护着他,再护着,他都要上天了。”
叫小军的青年这下没话说了,因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而身边的两位小子也都不耐烦的看着他,之前不是说了的吗,把张谦赶出家门,哦,这个叫小军的而没有表态,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
“三妹,小军说的对,张谦还有改过的机会。”姜静雅找到了由头,赶紧加了一句嘴。
“二妹别说笑了,你家小子多大了,还有改过的机会?要是让他一直改,他不得改到七八十岁?”大嫂不满的说道。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张老太爷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吵什么吵,等着把屋顶掀起来吗?”
“没……”所有的人包括姜静雅在内,都不再说话了,老爷子发话了,这个时候再说话,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老太爷也没有理会在场的张家后人,而是看着张青衣说道:“青衣,让你见笑了,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