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折翼

莫子月颤抖着手伸向被悬挂着的丫丫，刚刚准备将挂着丫丫的绳子隔断时，脑中再次传来曦渊的呵斥声：“躲起来，迅速！”莫子月听到曦渊的声音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动作起来，身形向密室中没有被月光石照到的角落掠去……

“哈哈哈！真是一只胆大的小老鼠……”那个叫文河的红袍男人出现在月光石下，森冷的光线显得男人身上的红袍十分槮人。

文河伸手抚摸着被悬挂在空中的丫丫的双腿，呵呵一笑道：“隐匿气息的手段倒还高明，可你不知道你身上带有我的气息烙印么？”文河的手狠狠在丫丫的腿上捏了一把，然后将视线转向密室的一角，缓缓说道。这文河视线所看的地方便是莫子月的藏身之地。

文河看了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禁咧嘴一笑，随手一道灵力凝聚的火红羽毛便向那黑暗的角落射去。

黑暗中，猛地冲出一个人影，带着光明与黑暗元素的混沌气息向文河冲来。文河一惊，随手用灵气凝聚成一柄火焰利刃向这人影劈去。

可没想到这人影在半空中忽然转变目标，向丫丫扑去。月光石的照耀下，一对骨翼甚是槮人。文河握着这由灵气聚集的火焰利刃，朝对着他的这骨翼砍去。只听这人影一声闷哼，身形微微一顿，便抱着这丫丫的尸首向密室外冲去……

文河只是稍微楞了那么一会，这人影就已消失不见。月光石下，文河咧嘴一笑：“这声音…居然是个女人么？呵呵……有趣！”文河并没有因为莫子月的成功逃脱而愤怒，拾起地上被他斩掉的半边骨翼，表情浮现一丝玩味……

永夜城的半空中，莫子月抱着丫丫的尸首摇摇欲坠。灵气不断从被文河斩断的那半边骨翼中泄露出来……

莫子月浑身颤抖着不断死撑，身形飞得愈来愈低，终于一头栽在了永夜城郊荒山的半山腰。另一半骨翼帮莫子月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力，让得莫子月并没有受伤。

骨翼收起，让得莫子月的疼痛感慢慢开始消失。这骨翼本就是融入身体之中，早就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被人这样硬生生的斩断，那种痛法自然是撕心裂肺。

“哈哈，我们的小月月变成独翼侠了……不过表现还算不错，在这样的强者面前，敢以一半骨翼为代价逃命的做法还算你不笨。”曦渊在魂界中笑得没心没肺。

尽管脑中充斥着曦渊的笑声，可莫子月无论怎么也笑不起来。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丫丫的尸体，她能感受到丫丫死前的情绪。恐惧；后悔；痛苦；绝望……莫子月将丫丫脸上痛苦的皱褶抚平，将他身上的血迹擦掉……做完这一切，莫子月看着变得安详起来的丫丫，微微一笑。苍白的肤色在这月光下显得十分唯美。“谢谢你……”莫子月对丫丫喃喃道。可忽然间，情绪又激动起来。“是我…我没能力……”莫子月放声呜咽起来。曦渊不再开口，也不安慰劝阻，任凭莫子月在这荒山野岭上呐喊哭叫……

“把斗篷给丫丫套上，让她入土为安吧……”曦渊淡淡道。若是换做平时，曦渊才不会关心谁人入土安不安，他见过横尸荒野的人太多……可这丫丫是莫子月第一个想保护的人，让她入土为安就像一种仪式，是莫子月心境从弱者到强者蜕变的开始。

随着最后一抹尘土的覆盖，莫子月站起身来……

“我要回莫家。”莫子月冷冷说道。这是她十四年来第一次流露出如此坚定的神色。

魂界中的曦渊呵呵一笑，幽幽道：“还不死心？那里已经不叫莫家了，现在叫白祤门。呵呵……”

“我要知道莫家变成这样的真像，我要让莫家振兴起来，我不想看到父亲那个样子……”莫子月说着说着便蹲下身哽咽起来，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

曦渊呵呵一笑，淡淡道：“呵呵……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关于你身世的真像……”看着魂界中的这颗影魔之心，曦渊也在心中打着算盘，这是他最疑惑的事……

“走吧，我应该还记得路的……”曦渊接着说道。

许久之后……

永夜城的街道上再次出现了一个娇小的黑袍人影，毫无疑问，这便是莫子月了。

“这就是永夜城么？为什么这么冷清？”莫子月在心中向曦渊问道。

“你以为呢？桀桀……永夜城热闹的地方可不在大街上。”曦渊这话说得颇有深意，但莫子月怎么可能会听得懂。

莫子月一路走着，这一路上莫子月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次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打斗，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次有人面无表情的抛尸……

莫子月一路小心翼翼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巷道，刚刚一拐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忽然滚落在莫子月脚边。这一幕吓得莫子月惊叫起来。身子猛的往后一撤，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莫子月刚一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绿色长袍的清瘦中年人骂骂咧咧的掏出匕首，准备向莫子月刺来。

莫子月向后一闪，本来挡住脸的黑布因为动作太大被吹了起来，露出了半边光洁的脸庞……

只见那拿着匕首的清瘦男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