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场的旁观者!当时我听说有人离奇死亡,就赶了过去,谁知道就看到我弟弟正坐在死者的旁边玩耍,我正要拽他离开,却有人告诉我……”保安神色疲惫的揉揉眼睛,发红的眼睛看着石伟民:“死者是被人下了诅咒才死亡的,而我的弟弟当时就在现场,他目睹了一切,所以下一个诅咒者就是他!”
“一个陌生人的话,你为什么那么相信?”
“我原本也只是当做恶作剧,还把那个人骂了一通,谁知道到了夜里,我弟弟身上就出现了大面积的红疹,满嘴胡话,甚至发烧肚子疼,一直糊里糊涂的说有人跟着他……!”
“所以你就找到了那个人?”
保安却摇了摇头:“不是!是他来找我的!”
石伟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只见那保安也是面露孤疑的摇头:“说来奇怪,他像是知道我弟弟会这样一般,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就出现了!”
“柳树开花就死人!是不是他说的?”
保安却摇摇头:“不是!是大傻……我的弟弟,他醒过来之后嘴里就一直念叨这句话!”
“啪啪”打火机打火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变得格外的刺耳,保安的话音落下,气氛就沉淀了下来,静的让人颤抖。
“你在说谎!”
保安倏然抬起头,眼角的瞳孔放大,双手放在胸前拼命的摆手:“我都说了这么多了,命都不要了,又怎么会骗你?”
“你说你弟弟醒过来之后说胡话,但是我与你弟弟沟通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说的!”
“他一个傻子还能说些什么,就算是说了,您也能相信?”
石伟民的嘴角泛了一丝浅笑:“他智商虽然很低,但是却有模仿能力!我用一包压缩饼干就让他告诉了我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还认为他的话不可信吗?”
“他都告诉你了什么?”保安惶恐不安的直起了身子,随之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就强行的恢复了镇定:“他在我面前有时候还胡说八道!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傻子的话怎么就能让您这么相信!”
石伟民摇摇头,依旧笑着说道:“你在教你弟弟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已经忘记了你在教他的同时,他或许会用同样的方法来教别人!”
“而我不过是用你哄他的方法,哄出了他所认知的事情,比如说你教他的那些话!”
“我也是被逼的!我不那样做!我弟弟就会死!”保安的情绪再一次激烈了起来:“那是被下了诅咒的人,只要有一线机会救我弟弟,我都不会放弃!”
“或许你告诉我实情,我就能帮你!”
保安抬头看着眼前的石伟民,平凡的相貌却有着一双犀利的如同利剑的眼睛,似乎所有的谎言在他面前都能被识破,委屈至极的保安,最终还是失控了情绪,再一次捂脸痛哭。
“他告诉我我弟弟被下了诅咒,必须在那个死人死去的地方待上两天两夜,并且要不停的说那句话……”
“柳树开花就死人……柳树开花就死人”石伟民若有似非的翘着桌子边缘:“他可有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保安老泪纵横的摇摇头:“没有!他只是说不让我说出去,说只要我告诉第二个人就一定会给我带来祸灾!警察同志,这一次我可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弟弟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可怎么办啊?”
“嘭”
门被剧烈撞开,张朝阳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方雪刚刚报警,说她屋子里有人来过!”
石伟民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指针不偏不倚的指向了五点钟!
方雪租住的地方距离警局还有一段距离,石伟民一行人到达她家楼下的时候,单元楼里走出几个出门晨练的人,看到警察,都“热情”的走上来询问。
“警察同志,是晓雪的弟弟出事了吗?天呐!那么年轻的孩子!”
“听说是自杀啊!那孩子生性沉默,看着都容易得抑郁症,你没听晓雪说他天天在家里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都不知道做些什么!”
“是啊!是啊!这样的孩子不出事才怪呢!”
石伟民听的却皱紧了眉头,一个把家事到处宣扬的人,她的心思该有多大?
或者是一个喜欢分享自己家事的人?
想到之前王队说过她是个援交女!石伟民就有答案了!
或许,方雪只有利用她哥哥的事情,才能转移自己的焦点,很显然小区里的人都不知道她是援交女这一事实。
“等案件破除了,自然会告诉大家事实!”
王贺走在最前面,率先走进了单元楼,一进门就被楼里阴森的气氛震慑的有点冰冷。
“这楼里怎么这么冷?”张亮说着小跑着上了楼梯。
只有石伟民走在最后,看着水泥台阶,大脑自动的跳跃着行走的感触,一步两步,思维跳跃着。
楼道是旧式楼梯,光线阴暗,楼道里堆积了许多破烂物品,左右面墙壁被画上了乱七八糟的涂鸦,走上楼梯,长长的走廊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