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澄眯着眼睛打量了杨御宸一番,嘴里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哟呵,竟然被你逃了出来,怎么没死够是吧?”他举起手中的太极剑,迅速朝杨御宸冲了过去,冷笑道:“那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看着越来越近的陈澄,杨御宸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马上强自镇定下来,拿出浮生若梦符对着陈澄迅速念道:“花非花,雾非雾,庄生晓梦迷蝴蝶。蝶为周,周为蝶,栩栩邈邈蝶蘧蘧。漆圆南华梦甚奇,一头入枕庄叟现!浮生若梦,梦若此生。入梦!”
在陈澄的剑就要刺到杨御宸的时候,他终于念完了浮生若梦符的咒语,“呼~”的一声,他手中的符箓就像有了生命一样,挣脱他的掌心,自行飞到两个人的上空,符箓上刻画的神秘又诡异的图案,也像是活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把陈澄和杨御宸紧紧包括在了一起。
杨御宸只来得及对不远处的诗月喊了一句:“照顾好我的尸身。”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飘飘然了起来,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来到一处陌生的城市。
“这是哪?”他看着大街上络绎不绝的摩托,嘀咕道。拉住一个路人,询问了一番之后才知晓,这里是三十年前的T市。T市位于华夏板块的东北部,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比较繁华的一个城市。
“三十年前么?怪不得这周边建筑物的建筑风格那么复古。”他抬起头,四周张望着寻找,三十年前的陈澄。
突然,在不远处的天桥下,一个弱小的身躯印入他的眼帘,在他身边还有一位40~50左右的妇女,两人一同跪在地上,头上戴着有些泛黄的孝布。
妇女身着一件红蓝相间的外套,一头与她年龄特别不符合的秀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一脸的忧愁与哀伤,她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路人,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做特别丢脸,偶尔有行人在她面前丢下个几毛钱,眼里才会闪过一丝隐晦的惊喜。
小男孩则身着薄衣,外面套了一件被污染的不成色的毛衣。杨御宸从行人的穿着判断,如今的季节应该已经入秋,东北地区一旦入秋之后,天气就开始变得寒冷,可小男孩的脚上却只穿着一双单薄的袜子,连鞋都没有。偶尔一阵秋风吹过,小男孩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子,双手在双臂上摩擦着,用着这种最原始的办法进行取暖。
“哈欠~哈欠~”小男孩连续打了几个喷嚏,鼻子里喷出两道鼻涕,他用那双脏兮兮的小手擦了擦,一脸无神的跪在那里。
在他们前面有一张泛黄的白纸铺在地上,上面写着的是:孩子的父亲因为生XX病住院,没钱治疗,希望好心人能伸出援手,帮助他们脱离难关。
在白纸上,还有两张破破烂烂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没了一条腿,正躺在病床上睡觉的画面。
杨御宸走到一旁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小男孩,小男孩的脸虽然脏兮兮的,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名小男孩,正是小时候的陈澄,因为他那双眼睛。
充满仇恨的眼神被他深深埋在心底,偶尔碰到旁边的“妈妈”,那名妇女就会用一脸嫌弃的表情瞪着他,每到这时候,他那弱小的身子骨便会轻微的颤抖起来,似乎很害怕那名妇女。
日暮西斜,太阳刚落下山,晚风便开始肆意的狂欢了起来,那名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寒冷,加上四周的行人越来越稀少,紧了紧身子,看了陈澄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东西,示意他把地上的家伙什收起来。
陈澄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东西卷了起来,放进包里,背着一个比他个头还要大上几分的书包,小心翼翼的跟在妇女身后。
杨御宸一路尾随着他们来到T市的郊区,那个年代,大城市郊区都被各式各样的民房给包围了起来,这里不仅是出来务工人的聚集地,还是犯罪分子最喜爱的场所,可以说是鱼龙混杂之地。
那名妇女带着陈澄,来到郊区边缘一间破旧的民房前,妇女左右张望了一番,这才迅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把陈澄拽了进去。
杨御宸正纠结自己该怎么进去,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并不处于真实的空间,而是陈澄的梦境之中,既然是梦境里面,隐身穿墙什么的,应该也话下吧?他尝试了一番,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做到,于是他大摇大摆的从房门走了进去。
刚进房门,就听见一阵鬼哭狼嚎,把他吓得倒退了几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定睛一看,房间的中央站着四名男子,对着黑白电视机,手拿着话筒,正唱着卡拉ok。在那个年代,一台电视机已经算的上是大件了!更别说配套的设施了。实在难以想象,他们这群禽兽不如的畜生,靠着这群无辜的孩子,赚了多少泯灭良心的钱财!
屋子里的男人们见妇女带着陈澄回来,纷纷放下手中的话筒,其中一名光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妇女似乎也对这燥杂的声音有些反感,但又不敢说出口,皱了皱眉头道:“还行吧,大约赚了5块钱。”那个年代,工人平均月工资大约40块钱!
“哦?不错嘛!”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嗯,我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