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太随意了啊,老Q此时的话就像一块板砖狠狠的敲在我的心上。
自从父母离世后我就开始随意了,随意的生活,随意的上课,随意的选择一切,直到我收到那封死神学校的入学通知书后,我还是那么随意,没有任何目地的来到这个学校;老Q在努力时我却随意的说出大不了就再失败这样的话;第一课上已经看到了一个目标,可事后却依旧那么随意,难怪小轩他经常说我变了很多呢。
明明曾在课堂是露出过坚定的眼神的,我可不能死在这个学校里啊,学校有老Q这样的朋友、有白老师那么好看的班主任、有和我比剪刀石头布的老顽童阎老、有认认真真守在寝室,名字很有涵义的秦叔、有不会手抖的食堂阿姨、最重要的是小时候的那个回忆,那个约定啊……
“抱歉,徐候,我太激动了。”老Q看着呆住的我,冷静下来,随后道歉道。
“不,老Q你说的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随意了。”我想清楚后说道,“放心吧,我可不会死的,你也要活下去啊。”
“嗯。”老Q重重的点了个头,笑着应道。
“不过话说回来,老Q你反应那么剧烈,是想到了以前吗?”我突然问道,随后发现这样很不礼貌,“抱歉,是我好奇心太重了,我不应该问的。”
“没关系,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老Q说道,然后没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说起了他的以往。
Link布凡Q,一个很奇怪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一群乞丐取的。
那是一个冬天,一个老乞丐正睡在医院的垃圾桶旁边,那单薄的被子根本给不了他多少温暖,幸好他是在南方,天上并没有下雪,尽管如此他还是在睡梦中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一阵微弱的哭啼声把睡梦中的乞丐唤醒,乞丐卷着被子起身,他很纳闷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哭啼声。
乞丐顺着声源寻去,那是一个垃圾桶,桶盖没有盖好,留了些空隙,而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乞丐用他颤抖的双手翻开桶盖,里头正是一个婴儿,婴儿眼睛尚未睁开,双手配合着嘴里的啼哭在空中胡乱抓。
乞丐看到这,心里不禁叹道: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人啊。
乞丐本想一走了之,不知道婴儿是不是感觉到有人来了,哭声越来越大,直刺乞丐的耳膜。“可怜的娃啊,跟我走吧。”
乞丐实在不忍心这么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这样死在垃圾桶里。乞丐把这个婴儿抱离了医院,婴儿全身发热,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被乞丐抱在怀里他的哭声也越来越小了。乞丐知道这婴儿一定是冻坏了,可他根本没有办法带他去医治,他此时能做的就是抱着这个婴儿跑到桥洞。
桥洞是这片乞丐的聚集地,这片的乞丐每到晚上都聚集在桥洞下面共享讨来的成果,今天乞丐太累了就在医院旁边睡着了,此刻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他已经顾不上累了,用尽全力地奔跑着。摔倒了,爬起来,再跑,再摔,再跑。当乞丐跑到桥洞叫醒其他的乞丐时,他的两个膝盖已经擦出了血,顺着腿流下,而那单薄的被子也不知道丢在哪了,当一众乞丐扶住他时他只能无力的指着怀里的婴儿说道:给,给他弄,弄点米汤。
……
“鞍呜~鞍呜~”桥洞里一阵啼哭声把乞丐们惊醒。
“哭了,孩子哭了,哈哈,他熬过来了。”乞丐们不禁为这个婴儿顽强的生命力高兴。
同时问题也来了,这个孩子该怎么办,他们只是一群乞丐,一群自己的衣食住行都靠别人的施舍,这么一个孩子无疑是他们的负担。
“捡都捡回来了,谁能那么狠心扔了?养吧。”乞丐的小头领说道。
是啊,捡都捡回来了,只能养啊。既然准备养了,那么应该取个名字吧。
一群乞丐叽叽喳喳争论这个孩子的名字,虽然孩子给他们带来了负担,但此刻他们却是开心的。
后来有一个人说道,“Link布凡Q怎么样?”
“啥意思啊?我们不懂英语啊?”乞丐们都没有什么文化,纷纷问说出这个名字的人。
“我不知道啊,昨天乞讨时听别人说这个读LinkQ的,刚才突然想到了,我就估摸着给孩子弄个洋气的名字。”那个乞丐边说边在地上写着昨天看到的那几个英文。
后来这个名字一致通过,婴儿的名字就这么确认了,不过读起来不方便啊,那个捡婴儿回来的乞丐就说,“把老Q当成他的小名吧,又洋气又象征他命长。”
后来啊,这个婴儿就被乞丐们称为老Q了,捡老Q的乞丐被他们的笑称Q爸,Q爸也乐呵自己有个洋气的名字了。Q爸开始带着老Q去乞讨,应该是因为老Q的关系,Q爸每天讨到的钱都比其他乞丐多不少,乞丐们也纷纷说他捡到宝了。
尽管如此乞丐们也买不起昂贵的奶粉给老Q,他们只能买一些大米给老Q灌米汤,老Q也着实好养活,天天和米汤都长的白白胖胖。
两年过去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老Q这样的更是那么小就懂事了,他会在Q爸乞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