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蜡烛什么的这里根本没有,所以我只能用最简单最基础的召唤方式来召唤血腥玛丽了。
我闭上眼睛,关了板砖的手电筒,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慢慢的说出那句话:BloodyMary!BloodyMary!BloodyMary!
我一共重复了三遍,然后我睁开眼,全神贯注地盯着镜子看,即使在如此黑暗的地方根本看不到镜子的存在,不过我仍然要这样集中精神,因为我不知道血腥玛丽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过了一会,没有丝毫动静,正当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召唤失败准备去找蜡烛的时候,镜子有了变化。
镜面发出蓝色的光,蓝光配上这镜面,头脑瞬间联想起液晶电视来。
果真它还就变成电视了,镜子上开始有了画面,我此时感觉到一种满足感,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渴望着能边蹲坑便看电视,虽然这次没有蹲着,但在厕所里也很满足了。
不过,此时镜子里的画面,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那不是以第三人称视角观察的我吗?不过并不是此时的我,而是小时候。“又是回忆吗?我就不信我还能被‘回忆杀’。”我很有自信地说道,然后认真地看起了我的过往。
村庄依旧是那个村庄,人也同样是那么一群人,从我呱呱坠地,到尿床尿裤子;从我上幼儿园,到幼儿园毕业老师帮我抓了很多零食直到我的口袋装不下;从我上小学时的笑容,到我一年级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留学的哭丧脸;从小时候的躲猫猫时的半睁眼作弊,到学校篮球场的进不去球的身影;从那一次的玩笑,到我第一次表白的羞涩……
小学的画面很快翻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我发现我回忆起了很多很多,也理解了很多很多,不过可没时间给我装深沉装文艺,画面还没有停止。
接下来是中学生活,搬家转学,和洛小轩一起上下学,变得有些孤僻,参加推理社,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初中生活,看完了我才发现那时候的自己居然不会觉得孤独。高中到了,父母突然的去世,我一个人在家哭了一天,然后便开始散漫,再然后就是越来越慵懒的我的生活。
我本以为画面到这里便可以结束了,可是我没想到,还没有完。
我并没有收到了死神学校的入学通知书,而是继续这样混日子进而高中毕业,混了个专科,之后我居然成为了一个网络作者,每天都在电脑前码字、玩游戏、与网站认识的朋友聊QQ,而我写的那本书的名字就叫做《死神学校》,书里的内容跟我现在经历的相差无几。再然后我就出名了,专职写作,娶了个贤妻良母的典范……
随后镜子恢复成普通样子,而我却感到头痛。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这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还是我根本就是家徐候捏造的人物,我这里本就是一个世界。又或者镜子里写的才是真正的我,我现在陷入了幻想,或者我精神分裂了。天呐,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啊。
“徐候。”一声轻喊,我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一女子,看样子是外国人,身穿暗红色的服装,服装款式像极了护士装,不过此女子的样貌我实在不敢恭维。
“你是谁?”我问道,她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我感觉来者不善。
“吾名玛丽。”她淡淡地说道。
“啊?无名玛丽,我看是血腥玛丽才对吧。”我假装听错了她的意思,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测一测她的脾性。
“世人的确称我为血腥玛丽。”她好像跟生物室的模型一样,根本不会有任何的语气或情感上的波动。
“哦?是吗?血腥玛丽不应该是西方人吗?为什么到了中国就拽起中国风的调调了?”她一外国人说话那么中国式我可有点不习惯。
“入乡随俗而已,不过你不好奇刚才看到的画面吗?”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不过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感觉不出她有丝毫的好奇心。这就奇了个怪了,别的里外国女人个个开朗活波还会撒娇放电什么的,到这里这么就变成冰美人了?还不如我们白老师好聊天呢?
“那不是你弄出来哄骗我的?”我直接问道,看完画面她就来了,她和镜子没什么关系我还就不信了。
“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回答我的问题。此时我真的很想再逼问下去,可是转念一想,我要是这样问下去不就着了对方的道了,话语权全部在她那我还问得出个鬼啊。哦对,还真的有可能问出个鬼,因为她自己是不是鬼我都还不能确定呢。
“哦。”我也学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地应了句,表达出对这事不再有兴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得把心脏交给食堂大厨呢。”我拿起装着心脏烧杯转身就像离开这里。
这下她忍不住了,直接拦住我说道:“你不把恶魔的脑袋一起带给他?”
“呵,恶魔不就是你吗?把你的脑袋带给他?”听语气她不是恶魔,不过她肯定知道恶魔的消息,所以我现在装傻充愣好了,让她自己把消息告诉我,省的我主动去问。而且她找我一定有某种目的,不然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