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并不能说出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能用我这个称呼来叙述自己,而不是其它。”汉斯这句话不但拗口,还难以理解,不过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他不能告诉我们他就是boss,他也不想把自己比作杀人者,刺杀者,或者凶手,或者其他,他也无法用上帝视角像讲故事一样告诉我们他在今天做的事。所以,他自能用“我”的叙述口吻来告诉我们。
“今天中午,我吃完饭后看到了波丽娜回房,我想了想,这是一个机会,徐所说的针对的机会。”虽然的确是我说出针对这个方案,但不至于一说针对就扯上我吧,搞得我跟个反派角色一样,我可是阳光正面大好人好吗。
“因为以前房间门钥匙丢失的时候曾经撬过锁,请放心,但是撬的是我自己家的。所以锁的构造我有所了解,在想到了可以用以前的的撬锁方式潜入他人房间后,我拿我自己的门做了试验,结果失败了。”感觉起来汉斯说话特别轻松,轻松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我很快想到了用填塞物来撬锁的方式,于是我去了酒吧,从那里得到了一个葡萄酒瓶的软木塞,用工具把它切割成一个小块,然后去敲了波丽娜的门。”说到这里,汉斯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在自责,他在愧疚,他之前的平静只是假象。
“波丽娜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她问我是谁,因为我没有说话。我说我是汉斯,她就给我开门了,她并不认为我会杀她或者有杀她的想法吧,我真是个混蛋。”汉斯双手抓住栏杆,看得出他很用力,骨节都露出了青白色,我明白,没有人喜欢杀人,除非那个人是变态。
“我很自然地用一只手撑住侧门框,悄悄地把藏在手掌心的软木塞塞进了凹槽处,然后还用求教者的语气问波丽娜中午的椒盐牛排是怎么做的,因为很好吃,我真虚伪。”汉斯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沙哑了,双臂微微颤抖,我这时候让我我很残酷,这件事很有可能给汉斯留下心理阴影,因为他杀害的是一个可以对他放心的人类女生。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为了赢我必须这样做,虽然我也无法保证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杀死一个“人”,就像杀吸血鬼,杀黑影,我只把他们动作NPC,这样我可以没有然后感觉,除了恶心。但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可以和我在一张桌子吃饭,可以和我打篮球,和我喝酒,和我聊天的“人”,我真的无法做到完全没有负担。
“其实你并没有说谎对吗,汉斯?”约翰喊到,“回答我,你没有说谎,你没有说假话,你真的很喜欢波丽娜中午做的那道椒盐牛排吧。”约翰又喊了起来。可是,这对话真的会让我有些跳戏。
“约翰。”汉斯侧过头看着激动的约翰,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搞不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回答我,你没有撒谎。”约翰坚持着要汉斯的回复。
“我真的很喜欢波丽娜做的菜,我也真的想学习如何制作,可是我还是杀了她。”汉斯的眼睫毛湿了,眼角反射着亮光,“我趁她离开潜入她的房间,我害怕,我不敢面对那个中午时候与我谈笑风生的波丽娜,我怕她会记恨我,我不应该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撕下一块床单,遮住波丽娜的脸,我,哥哥,我是不是错了。”
我闭上了眼睛,我此刻只想在心里骂出题人无数遍,为什么,汉斯要变成这样?杀人,被自责困扰?最重要的是,哥哥?
“我不知道,弟弟,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有撒谎,你还是以前的你,你没有变坏。”约翰直视汉斯说道,好吧,他们两个是亲兄弟,我现在才知道。
“汉斯,你没有做错,相反,你做的很对。”鲍利亚的声音响起。
汉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刚刚说话的鲍利亚,“可是我杀了你的队友。”汉斯问道。
“那又怎样?你不杀就不会有人杀吗?我们之中注定有人要杀人有人要被杀,这根本无关紧要,因为我们不会死,我们只是淘汰了,这是输了。我们输了这一局,没关系,下一次我们会加倍赢回来。”鲍利亚的语气越发铿锵有力,汉斯听的瞬间呆了,鲍利亚看的十分透彻,这也是我有些害怕他的原因。
鲍利亚似乎和他的名字一样,暴力呀,他虽然重情重义,但他绝对不会手软,就像他问我怕不怕他下毒一样,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怕。但是我只说了我相信他不会。不会不代表不怕,我想如果他是boss,他就算不下毒(如果他有毒的话)也会趁我在喝酒的时候把我脖子扭断,我丝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真的没关系吗?”汉斯呆呆地问道。
“波丽娜的脾气我懂,如果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一定会说:嘿,别像个娘们儿一样。她经常对维佳这么说,维佳也确实在大多数时候像一个娘们儿。”我不得不佩服翻译系统的功能强大,儿化音都出来了。
汉斯笑了,“真的吗?那波丽娜会原谅我吗?”“不,她会记住你,直到下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打败你,然后她才会告诉你:我们两个已经一笔勾销了,所以说,愿意请我喝杯酒吗?当然是带上维佳的情况下。”鲍利亚最后一句又打趣了,“不过,波丽娜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