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下,我踏进了这第三中心医院的大门,在踏进大门的前一秒,我还在想着死神代言人的事情。可在踏进大门的后一秒,我所有想法都没了,嘴里脱口而出就是四个字,“哇,好黑啊!”
进了医院天好像就变黑了,可外面明明还是大天亮,我回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我看不到,身后的只有空荡荡黑洞洞的一片,刚刚进来的门已经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打开了板砖的手电筒,光线在黑暗中只能照出不过五米的光柱,五米之外的就被什么阻挡了一样,好像黑暗不是光线带来的黑暗,黑暗源于黑暗本身。
“我到底摊上个什么事啊,我真的应该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练智的大一考试了。”我抱怨道,借此来让自己轻松一些,因为黑暗会给我带来压抑感,那是天生的对未知的恐惧。不论经历过多少黑夜,这种感觉也淡不了多少。
“现在就有又三个问题了,死神代言人是什么身份、我该怎么解决这里的问题、我该怎么去顶层。”相比较以前的分点推测,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更觉得问问题更合适,因为推测在没有同伴的时候很容易出错,很容易想当然。
“按照外面那群人对我的态度,死神代言人应该是一个牛逼哄哄的职业,专门处理这种奇异事件,但我并不是死神代言人,我只是死神学校的大一特招生而已,外面全副武装的精英特种部队都没把握的事情,让我来,明摆着是送死。”我用一只手捏了下鼻尖,“不过学校应该不会来没办法通过的考试,就算真的通不过也有一个完成度限制,就像那一次无限七人轮回一样。”我好像已经把问题延伸了。
“终于下面的两个问题。”我用板砖机四处照了照,“还得实践啊,也就是说我现在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朝一个方向走。
我想贴着一面墙来走,这样更有方向感和安全感。
四周静悄悄的,我每走一步的脚步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尽管我已经把脚步放到最轻。
当我手里的光柱照射到一面墙壁的时候,我却停住了,因为那墙——被鲜红色的颜料涂鸦了一副图案,我嗅得出那颜料的味道,是血。
鲜血应该刚涂上不久,那颜色还是那样鲜艳,而不是干燥后的枯黄或者暗黑。
我顺着这鲜血所画的纹路看过去,直到在脑海里还原整幅图案,这是一副话,鲜血画的话,而画里的内容只有一个恶魔,头生双角手持三叉戟,长着一条末端有尖刺的尾巴,两只翼龙翅,一个高大的恶魔图案。
“不会是在搞献祭吧,用鲜血召唤恶魔降临?”我猜测到,“这有些地方血都还没干,不知道画这个恶魔的东西走了多久,会不会再回来。”我甩了甩头,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因为这个问题想不通也没必要去想,无非就两种情况:遇上了,打;没遇上,那就没遇上喽。
至于打不打的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遇上的会是个什么东西。
我沿着墙走,不敢贴着墙,怕突然从墙里跳出一只恶魔把我吃了,但隔墙也不是很远。
左手拿的是板砖机,右手握的是匕首,接力棒这次我没带,相比与带起来麻烦的接力棒,轻便的内甲显然是更好的选择,起码现在来说我不要担心恶魔的角、爪子、尾刺,还是那手里的三叉戟会刺穿我的上半身。
沿着墙壁走了有十来分钟吧,我终于看到了上二楼的楼梯,不过我没有上去,而是留下个记号后继续前进。
不是因为不敢,而是我想把这里先游一圈,看看有什么发现,,若是有直通顶楼的电梯就更好了,当然,就算有我也不会坐电梯的,反正有一天的时间可以爬楼梯,电梯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如果真的有的话。
我又绕回来了楼梯口,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是医院真的就有那么大,还是我放慢了脚步。
我想两个都不是,这医院应该已经变样了,我从未见过哪家医院一楼空空荡荡四四方方的,这应该是所谓的异常之一吧。
在一楼四面墙上,我都发现了恶魔图案,有点血液干了,有的还没完全干,但不论干没干我都在恶魔图案上做了件事,那就是用匕首把图案给刮花一部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但试试总是好的。
楼梯除了往上通向二楼,也可以往下通往下一层,我在楼梯口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走了往下的那一段楼梯。
我的目的地是顶楼,我的任务是解决所以异常,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但我也得先从下面开始收集信息,不然上着上着就有了解决方案,到了下面却因为不了解情况,两眼一抹黑,那不是活该了。
下到地下一层只需要走两段楼梯一次转弯,走完了就没有通往更下面的楼梯了,这应该就是底层。
“这里倒是没上面那么黑,灯光也照得亮很远,不过医院的底层应该是停尸房吧,难怪一下来就感觉冷。”我两只手互相搓着手臂,然后又把手掌捧在嘴前呼了口气,搓了搓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