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这样做人都会很快乐,可是到最后他还是犹豫了,他好像也舍不得我,想和我在密室里过一辈子。”
小女孩声音极轻的说:“那女人在活着的时候送我了一个玩具,我一直很爱惜,可惜我只有一个。”
“我在想,快乐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我能和一个玩具聊上一整天的话,我可以看着男人拿来的新照片盯上一整天,如果有新的东西,我能开心好长时间。”
“这不就是快乐吗?可是他们比我拥有的更多,有很多的玩具,有很多的人陪他们玩耍,甚至不会疼痛,但是他们还是不停的说,生活痛苦,生活没有乐趣,人生没有意义。”
“男人每天都会进来宣泄,然后痛哭,他说他不应该被生下来,他说他一直都是一个懦夫。”
小女孩说道这里,声音变得低沉,“既然他是懦夫,那我就帮他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小女孩仰起头看着张穹,“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我只想活下去,我想看一眼那个房子里的玩具,我想拥有大大画纸,我想摸一下农场里的小绵羊,我想要的很多。”
张穹想起房间里铺在地上的画纸,其中有一副是一个小绵羊,他又想起收纳箱里的玩具,被精心的修好。
没有了大人的世界,小女孩拥有了自己的快乐。
“可是你不能永远的留在这里,外面有更多你想要的东西。”
小女孩唯一一次没有露出笑容,而是讥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痛苦的原因,想要的和得到的总是那么多,可是‘想要’和‘得到’不是截然相反的两个词吗?”
张穹没由来的面色难看,这不是在说自己吗,想要的太多,可惜什么都没得到,以至于失去的更多。
“这样。”张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状态说:“你的故事讲完了,虽然我感触很深,可是这毕竟是1996年的事情,无论是你还是我怀疑的马肃,都不是我能解决的事情,我只想离开这里,不会再打扰你的世界,你看行吗?”
张穹一脸‘给我指条明路’的表情,就和管父母要钱一样仗义。
“你们出不去的。”
小女孩摇了摇头。
“如果你不来这里,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可惜你一旦了这个密室,她就已经开始加快步伐,太晚了。”
场景再次变回仓库密室,小女孩坐在床上摇着双腿,哼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童谣。
“总会有一条出去的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真正的你应该是就是马肃,那只要解决到她就可以了。”
“没错。”小女孩正大光明的告诉张穹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因为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恩,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用词有待商榷。
“可是这不代表以后的我会不会接受你们,要知道现在可不是1996年。”
。。。。。。
楼上的吕鸥听见客厅传来声音,便急匆匆的下楼,看见桌面上那张画纸又有字出现。
这回的字有些不一样。
它不是用笔写的,而是手指画出来的。
红色的,血腥的几个救命,浮现在画纸上。
吕鸥听见自己身后有脚步声,没等她回头,变感觉自己背部到肚子的位置被刀贯穿。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在肉里翻滚。
后面的人贴在她的耳边说:“我的世界里不需要人。”
。。。。。。
“就在你听故事的时候,她应该已经解决掉大部分人了,接下来就到你了,虽然我还挺喜欢你,”小女孩顿了一下,“的光头,但是我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是她永远忘不了的记忆。”
小女孩跳下床,冲着张穹眨眨眼睛,俏皮的说:“我要走了,希望你能活着,假如你能活下来的话,有可能还能相聚,但是我估计你不行,如果你活下来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答应你啥了?再说你这个“不行”用的很不好。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尤其是被小孩说不行,正当张穹要反驳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嗡嗡声。
一直处于不动状态的男人的稻草人开始晃动,拴在稻草人身上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
张穹急忙的想要拉住小女孩的手,寻求安全感。
可是小女孩早就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
“草!”脏话没有的意义,只是提起自己的些许斗志而已。
希望自己留的字条有人能够看见,要不然,真的要完蛋了。
。。。。。。
在张穹轮着锤子苟延残喘的时候,暴躁哥正在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稻草人。
那个一直未露面的另一个男孩稻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密道里撞见了他。
“我去你奶奶的。”暴躁哥将手里的酒瓶砸在稻草人身上,然后用力的将煤油灯甩了过去。
轰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