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笑声传来,金殿内呲牙咧嘴的各派掌门均是愣住,循声向外望去。
吴天也错愕非常的抬头看向天边,顿时脸色大窘、目光呆滞:“她……她怎么来了?”
只见那来人,身穿白色睡袍,赤脚踩着一根竹竿御空飞来,一头大红色的波浪卷发随风飘扬,美丽的脸庞写满兴奋,活像一只见到肉包子的饿狼。
这人不是花有容那还能是谁!
吴天下意识的心头一揪,自己大早上从妙花殿溜出来的时候确实给花有容留了张字条,不过只是说明自己下山随处逛逛,可没有说自己要来这南厂府啊!
如今花有容兴高采烈的飞过来,莫不是来抓自己回妙花殿的?不应该呀,她没道理能知道自己在这啊!
吴天在看到花有容的一刹那,下意识的就心里发毛,低下头别过脸去,生怕被认了出来。
不过花有容此行本来就不是冲着吴天而来,再加上吴天此时穿着烟山教弟子的服装,脸上还抹了灰尘,不仔细留意的话就算吴老爹也是认不出来的。
只见花有容飞到金殿门口,翩然落地将脚下踩着的竹竿收了起来,然后光着一双嫩白的小脚丫,蹦蹦跳跳就进了殿内。
谈判桌上那各派掌门的表情顿时就精彩了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懵逼。
“这臭婆娘竟然也来了……是谁走漏了风声?!”
“别看我,我可不想跟她这种人打交道!”
“咱们不是说好了这次行动无论如何也要瞒着妙花殿的吗?!”
各派掌门快速交流了一下看法,本来准备狗咬狗的一场恶战,竟然因为花有容的出现全部中止,齐刷刷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金殿内唯独不认识花有容的便属吴老爹了,老爹诧异的打量着花有容,轻声开口:“这位姑娘,你是……?”
“哎呀你们不用在意我!”花有容大大咧咧的拽了张凳子坐在旁边,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快快,你们不是要打架吗?继续啊!”
“……”
各派掌门哪里还有内讧的心思,个个盯着一双死鱼眼,呆呆的望着花有容。
长桌另一头的南厂府掌门老道连同他身边的几个高层人员,更加面如死灰,呆滞自语:“完了完了,连花有容都来了,咱们南厂府这次是彻底保不住了……”
如果只是烟山教、黒狮帮等其他门派过来趁火打劫,南厂府或许还能和他们争辩一下,可如果连花有容都来了……
谁都知道,花有容这婆娘,是出了名的不讲理!
莫说南厂府现在元气大伤,就算在南厂府的全盛时期,见了花有容也宁愿躲着走!这厮,简直就是个瘟神!
花有容兴致勃勃的磕着瓜子,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打量殿内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吴老爹的身上,双眼闪烁精光:“噫!我不认识你,你应该就是那个号称修罗,一个人打垮整个南厂府的下界飞升者了吧?!”
吴老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吴敌。未请教阁下芳名……?”
“哎哟,不光长得帅,说话还好听呢!”花有容顿时来了性致:“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男人味的汉子,单身不?”
“……”吴老爹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悠悠开口:“我孩子都已经快二十岁了……”
提到这里,老爹一阵悲伤。毕竟在老爹的认识里,吴天已经在飞升上天的同时,死的连件衣服都没穿。
花有容则满脸可惜的叹了口气:“唉,不单身的汉子不是好汉子啊……那算了,咱们谈正事,南厂府怎么分你们定下来了不?”
以烟山教小老头为首的各大掌门顿时脸色一变,果然这臭婆娘是冲着南厂府这块大蛋糕而来!
既然涉及到自身利益,那他们就算再怎么不想招惹这个瘟神也不得不开口了。
只见烟山教小老头上前一步,表情难看至极:“花有容……南厂府如何分割,跟你没有关系,烦请离开罢!”
“你看你,净说笑话。”
花有容嬉皮笑脸的冲着烟山教小老头摆摆手,然后悠悠轻启朱唇:“这咋能跟我没关系呢?大家说到底也是邻居嘛!我妙花殿距离南厂府,应该比你们在座诸位都要近对不对?就算南厂府垮了,那也应该让我全权接收呀!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个屁啦!”
烟山教小老头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花有容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念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今天这次谈判,一开始跟你没关系,现在也跟你没关系!别忘了,你还欠我三百块紫灵石的债没有还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门外的吴天几乎就被吓了个半死!
三百块紫灵石?那是什么概念?汉亭酒楼的朱胖子已经算得上有钱人了,可他拿出一块紫灵石借给吴天的时候都心疼的肥脸直抽抽。
如今花有容竟然欠了烟山教的小老头整整三百块紫灵石?就算吴天知道花有容很穷,但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