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一场六大门派主张举行的谈判闹剧,竟然随着青花苑首席大弟子白守义的出现而急剧落幕。
这倒也不是烟山教等六派考虑不周,主要是平日里青花苑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界中心,此前从来没有插手过寻常门派之间的纠纷,更别提这一次还是委任白守义这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亲自到场了。
原南厂府掌门老道连同其一众高层管理者,在白守义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眼睁睁看着被废去修为,仍然不敢有半分反抗。
剩下烟山教那边各大掌门同样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白守义的态度此时代表了青花苑,他们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跟青花苑对着干啊,谁还不想多活几年?
至于花有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流氓,这个时候也满脸郁闷的不说话了。
金殿之内唯独剩下了吴老爹,见大家都没人发声,干脆自己上前一步看着白守义:“对此事,我有疑惑。”
白守义茫然的看着吴老爹,思忖片刻微笑开口:“是了,你就是自称修罗的那位下界飞升者吧?作为当事人,你自然是有资格提出质疑的。”
吴老爹见白守义说话的态度还算客气,于是自身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我的问题只有一个,在你来此之前,我们商议好的赔偿受害者、惩戒真凶、郑重道歉这三个条件,还算不算数?”
白守义虽然地位高贵,但看上去总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感觉。就好像各个学校里经常能够见到的那种高分低能的书呆子,虽然名声在外,但行为方式处处透露着单纯幼稚。
此时面对老爹的提问,白守义一时之间愣住了,想了半天才略显为难的开口道:“我来的时候,师尊只是说按他吩咐的命令行事。如今你所提出的问题,师尊没有提前告知。我……不知道。”
吴老爹的脸色有点难看,皱着眉头再次开口:“现在南厂府的一众高层都已经被你废黜了,那我想为受害者索要赔偿,该找谁做主?”
“这个……师尊没说,我也不知道。”白守义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
花有容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兴致,眉飞色舞的在旁边插嘴道:“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办,那就让我来啊!刚才不是说要收缴南厂府的资产吗?你们青花苑那么有钱肯定看不上这点财物吧?交给我做主!赔偿受害者这个艰难的任务,我辛苦一点帮你办了,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这……”白守义皱着眉头看向花有容,深深鞠了一躬:“花前辈,关于南厂府的资产,青花苑确实不会据为己有。师尊也说过要找一位本地德高望重之人来处置,并且还点名提到了你。”
“哦哦!”花有容两只大眼睛变成了铜板,嘴角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提我啥了?是不是让你把南厂府整个转交给我?”
“不是。”白守义平缓开口:“师尊再三叮嘱,宁可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过来,都绝对不能选择花前辈。”
“靠!”
花有容愤愤不平的爆了句粗口,紧咬贝齿:“这个糟老头子真真气死老娘了,信不信我亲自去一趟青花苑,把他胡子揪下来扎小辫!”
白守义面对花有容如此冒犯的话竟然不愠不怒,依然彬彬有礼的微笑开口:“师尊还说了,如果花前辈你想去找他问责,随时可以。青花苑的大门,永远为花有容前辈敞开。”
“……你大爷的。”花有容气的翻了个白眼,紧跟着眼球滴溜溜一转,上前一步勾肩搭背的把白守义拉在角落,低声开口:“现在你师尊不在,你就代表了青花苑的意思。来来,前辈给你指一条发家致富的明路,只要你把南厂府的资产黑幕给我,我保证给你三成好处。”
白守义的脖子被花有容夹在腋下,几乎喘不过气来却仍不予反抗,而是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前辈请自重!小子万万不敢违背师命!”
“蠢货,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花有容见给好处也打动不了白守义,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敞着大腿想别的办法。
白守义劫后余生的擦了擦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皱起眉来嘟嘟囔囔:“恩……南厂府的掌门已经被废黜,接下来如何处置其名下众多弟子以及地盘势力,我还需要找一位忠厚长者加以委托。各位,可有提名人选?”
烟山教小老头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看这意思,后续南厂府整个烂摊子如何收拾,白守义并不打算直接插手。不过这也难怪,堂堂青花苑首席大弟子,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逗留那么长时间?要知道光是把南厂府名下的众多弟子一一调查治罪,便决计不是一年半载能够完成的。
想到这里,那个烟山教小老头状着胆子向前一步:“那个……白少侠啊。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这方圆千里之内,最熟悉南厂府的肯定莫过于我了。你把这个重任交给我,那我保证给你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一应事宜秉公处理!”
小老头这么一说话,其他各派掌门也缓过劲来,七嘴八舌的举手:“选我选我!烟山教与南厂府是多年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