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召唤,所为何事?”
吴天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常用的谈判技巧,先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来让对方的敌对情绪产生缓和。
果然,教廷的皇少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明显愣住了,惊诧的望着吴天:“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所犯何罪?”
“不知道啊……”吴天一脸人畜无害,单纯的睁大眼睛:“我们在接到教廷的召唤之后就立刻赶回来了,路上没有丝毫耽搁。只是想见到大人之后,再好好询问详情,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少信以为真,眉头竖起扫视身旁的左右祭司,又看看其他恭敬站立的十几个教廷神使,冷声质问:“怎么回事,是谁负责这次传令召唤的?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果然不给面子吗?”
众多神使立刻缄口不言,两个年老的祭司也脸色难看,轻声躬身道:“皇少,这厮牙尖嘴利,所说之言万不可当真。”
“不当真?你的意思是说这位讲话很好听的年轻人,刚才夸我英俊不凡的事情也是假的咯?我看人家就很诚实嘛!”
皇少冷冷白了左右祭司一眼,然后很是欣赏的望向吴天:“见笑了啊兄弟,我这帮手下办事不力。对了,你说你是吴敌的儿子吧?那你是不是也姓吴?”
“啊!”吴天夸张的竖起大拇指:“大人您可真是料事如神、未卜先知!我确实姓吴,单名一个天字,未请教大人尊称?”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吴天这几句言语捧杀把这厮搞的整个人飘飘然的扬起头来;像这种纨绔子弟,身旁从来不缺溜须拍马之辈,结果他还偏偏就吃这一套,所以当即看向吴天的目光满是欣慰:“很好,年轻人你很有前途啊,本少非常喜欢。”
顿了顿,这个皇少又若有所思的嘟嘟囔囔:“吴天、吴敌,你们的名字怎么都这么拉风……不过和我至尊皇少比起来,还要差点霸气。”
“至尊皇少?”吴天当即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这是哪个城乡结合部跑出来的脑残?不过依然挤出满脸笑容:“真是好名字啊,如雷贯耳,如雷贯耳。想必肯定是皇少您亲自起的称号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皇少哈哈大笑:“没错,前几天刚改的,可费了我不少力气啊。不料只有你懂得欣赏这个名字的内涵,教廷里那帮迂腐的老头还说我没文化!嘁,他们懂个毛线球?”
旁边的吴老爹已经几乎忍不了了,像这种大撒比,如果是换做自己的孩子,真恨不得一刀劈成两半!
但吴天深谙嘴炮大法的奥义所在,连连开始吹捧:“皇少,您这个名字还真的是突出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霸气啊,想必以后在任何场合,只需报上名来,就能够让大家都给你三分薄面。”
“三分?不行,远远不够!”至尊皇少眉头紧皱:“我得让所有人都给面子才对!吴天啊,我跟你聊的很开心,一看你就是懂行的专家!要不再帮我想想其他名子,要是本少采用了,有赏!”
皇少这话一出,身旁的左右祭司立刻出言督促:“少宗主……”
“叫我皇少!”
“是是,皇少。咱们可是为了审判这父子二人挑衅四门制度的罪责而来啊,您可别忘了正事。”两个年老祭司说话的时候,虽然心里已经非常着急了,但表面上还是摆出关切的语气,不敢太强势。
皇少闻言一愣,很明显他已经忘了来南厂府的原因,经此提醒才讪讪一笑:“哎呀,你们催什么?我是那种不务正业的人吗?事有轻重缓急,当然要一件件来咯!先让这吴天给我想个更加霸气的称号,再研究什么审判不审判的……”
两个祭司对视一眼,继续出言提醒:“可是皇少,事有轻重缓急不假,审判吴敌的行为才是最重要的啊。别忘了教廷给咱们的任务是什么,让您带队,审判吴敌,以正教廷威信,打压反抗火苗……”
“行了,这些事情需要你提醒我吗?”至尊皇少冷冷翻着大白眼:“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任务比起来,很明显给我想个更加霸气的名字才最重要啊!难道你们不这么认为?”
两位祭司当即哑口无言,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尊皇少懒得再搭理这些没有共同语言的家伙,笑眯眯的看着吴天:“怎么样,你有想法了不?大胆说!本少是很开明的!”
吴天紧紧皱眉,憋了半天犹豫开口:“皇少……您的名字已经很狂拽酷炫了,我的智慧又怎么赶得上你的千分之一?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了!”
“不行,你必须想出来!”皇少急了,连连念叨:“前阵子,我看上了三大爷的表哥家里堂弟的小女儿,结果这妮子竟然说我的名字没有我二大爷的表弟家里堂哥的大儿子拉风!你说这种事我能忍吗?我可是堂堂至尊神使一脉,第十八代亲传子孙!”
“子孙你好……”
“你刚刚说啥?”
“没有没有。”吴天尴尬的嘴角抽动,试探性的发问:“那不知皇少您喜欢的那个你三大爷家什么什么的姑娘,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