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回答，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当众解释过了。阿里妈妈只是做生意的买卖人，仅此而已。”

“真是这样吗？”吴天一双眸子直直看着春雅：“那起义军口中，你们与神使教廷的生意合作又是怎么回事？照他们的说法，你们从天界各处收上来的魔晶，绝大多数都会卖给教廷。也就是说，包括我这三年内为了换钱花而赚取的魔晶，都到了教廷手里？”

春雅咕哝了一下嘴，长叹口气：“好吧，吴天公子你果然不一般。我就不拿刚才搪塞起义军的那套说辞来应付你了，说些实话吧。”

停顿片刻，春雅脸色认真：“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父亲。阿里妈妈明知道神使教廷的所作所为绝算不上正义，可我们却为什么要向其提供大量的魔晶？众所周知，魔晶就等于天界的能源，如此庞大的能源数量，足够教廷用来做很多事。吴天公子，你之所以关心这个问题，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是在为虎作伥？或者更明确的说法是……‘教廷的走狗’？”

“不。”吴天坚定摇头：“正是因为我不这么认为，所以现在才想从你的口中得知真相。”

春雅深吸口气，嘴角带着苦笑：“真相是……我们没得选。”

“没得选？”吴天不禁深感诧异。

“对。”春雅坦言解释道：“阿里妈妈就算再有钱，到头来也仅仅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商人罢了。商人到了一定地步之后，挣的每一分钱都不会属于自己，我们只能被迫去向天界的统治者妥协。如果我们在教廷的眼里没有利用价值的话，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世人只看到阿里妈妈人前显赫，几时明白我们背后的艰辛？”

吴天当场语塞，这个道理其实并不难理解。任何专制独裁的统治者，都不会允许有能够威胁到他们霸权地位的势力存在；阿里妈妈之所以能够成为现在天界最大的连锁交易集团，无非是统治者需要一个大商人来做事。如果阿里妈妈不这么做，明天教廷就会搞出其他阿里舅舅、阿里三大爷之类的组织取代春雅家族的心血。

春雅无奈摇头：“吴天公子你是聪明人，应该能够理解我们的难处。事实上即便我们每年都向教廷输送大量的魔晶，但依然只是合作关系——当然，这个合作并不平等。但，阿里妈妈永远是纯粹的商人，不参与政治、不关心谁是统治者，只要能让我们安安稳稳做生意，比什么都强。我父亲也明白给神使教廷打工的行为，无异于助纣为虐；所以我们才会一直以来拿出大量利润来做善事，争取抵消一部分罪恶。”

春雅越说越无奈，这些事情向来是不能对外提及的。就连阿里妈妈集团内部，也只有高层的少数几个人明白真相。但现在面对吴天，春雅却可以卸下伪装的保护色，真正毫无保留的袒露心声。

吴天点点头：“春雅，你说的话我信，但……只信一半。”

“信一半？”春雅的反应无比震惊：“我把全部真相都说了出来，你却只信一半？难道在你眼里，我们真的是起义军所污蔑的那样，所谓的教廷走狗吗？！”

“春雅，你先别这么激动。”吴天摆手示意春雅冷静：“我相信你说的跟教廷合作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你刚刚说阿里妈妈不参与政治、不关心谁是统治者之类的话……我不信。”

“凭什么不信？阿里妈妈如果真想参与权力争斗的话，哪里还能轮到一个小小的楚大泽揭竿起义！”春雅此时，强烈的在维护自己立场。

吴天深吸口气，一双眸子深深望着春雅：“那么……关于你们每年向妙花殿提供大量革命资金的事，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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