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城之上,半空之中。
至高神使和真圣老祖这两个天界传说级别的人物,静立对视,就吴天展开了一场详细的争辩。
其实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明朗了。
至高神使想要带走吴天,原因是吴天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很难受的感觉;真圣老祖不让他带走吴天,原因自然不用多说。
当昔日的天界双圣再一次发生了立场冲突的时候,打一架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而此时此刻,显然不是决斗的合适时机。
因此,至高神使放弃了。但也仅仅是放弃了现在带走吴天。他拿定主意……以后必然会继续重点关注吴天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
真圣老祖则云里雾里的说出了他的立场,吴天是真圣老祖不惜一切也要保护的人。至于吴天以后怎么与至高神使作对,真圣老祖倒是三言两语之间,把他自己择的很清楚。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真圣老祖如果摆明了要帮助吴天对付至高神使,那么至高神使转过头去就会对昔日的天界五星,也就是真圣老祖的弟子下手。那么悲秋风、莫问道这天界最大的两个门派必将会招致教廷毁灭般的打击。
换句话说,至高神使的手上,牢牢握着真圣老祖的小辫子。
形势以谁都无法预料到的方式,莫名其妙的拧巴了起来。但至少有一点不幸中的万幸,今天在万灵城,至高神使选择了放弃。
所有人,教廷方面的也好,围观群众也好,包括居委会、交易站等等在场的十几万人,全部都凝神屏气,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观看空中局势。
那二人,至高神使和真圣老祖的谈话结果,将直接决定了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按理说在这个紧张形势的凝重气氛之下,除了天上那两个巅峰人物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份。可偏偏有个人却愣头愣脑的凑了出来,裂开大嗓门怒刷存在感:
“至高神在上!您老人家别为难天少了,我可以拍着胸脯作证,天少不是咱们教廷的敌人!”
这句话一出口,直接打破了现场双圣对峙的紧张局面,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焦点。
包括满脸冷漠的至高神使也诧异的低头看去,只见在身下高台,一个顶着爆炸头的纨绔子弟正在咋咋呼呼的吆喝着。
至高神使略一皱眉:“你是谁?”
“回禀至高神。”站出来为吴天说话的当然就是葬爱冷少了,除了他之外,也没几个人会称呼吴天为天少。更不会有人胆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站出来说话:“我……我是您第十八代嫡系子孙,葬爱冷少!”
这也难怪至高神使不认识葬爱冷少了,试想一下,至高神使活了几千年,膝下血脉千千万。到了葬爱冷少这一辈,已经是第十八代子孙。这算起来,至高神使都是葬爱冷少的活祖宗了,哪能随便认识。
不过要是寻常的子孙后代,至高神使也不会当一回事。偏偏葬爱冷少是他的嫡系传人,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所谓嫡系,也就是说,至高神使的大儿子生的大孙子,大孙子生的大曾孙子……如此这般,循环繁衍。每一代的大儿子传下来的血脉,才称得上嫡系。
单就这一点而言,葬爱冷少在教廷中的地位,可比他同辈的什么大表哥二表妹之类强了太多!
因此,至高神使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些,声音悠远绵长的发出:“既是我亲传血脉,为何要替外人说话?”
“哎呀,至高神您有所不知啊!”葬爱冷少丝毫不怯场,而原本跟他坐在一起的其他公子小姐,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这么一看的话,葬爱冷少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有胆识、也讲义气,言辞凿凿的解释道:“至高神呐,您刚刚要抓走的那个少年……姓吴名天,是我带到后台偷看的!”
“吴天……”至高神使这才刚刚知道吴天的名字,默默重复几遍,接着问道:“那你和这个吴天,又是什么关系?”
“结拜兄弟!”
葬爱冷少一句话说完,高台上的五大祭司、精英神使吓得都快站不住了。平常这个大少爷胡闹也就罢了,可谁不知道至高神使最在乎血脉的纯正性,现如今葬爱冷少和异姓人称兄道弟,还当着至高神使的面说出来……这罪过可着实不小!
葬爱冷少还在为吴天说着好话:“至高神啊,天少可是一个好人呐!而且天少一直以来帮子孙做了许多事,怎么可能是教廷的敌人嘛?更不可能与至高神您老人家作对嘛!所以说,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您就高抬贵手,给个面子,放了我这位结拜大哥吧!”
至高神使听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眉头略微皱起。
真圣老祖也因为葬爱冷少的突然说话而和缓了情绪,在旁轻笑几声:“呵……至高神使,你的子孙后代还真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
“胡说八道!”至高神使冷冷瞪了一眼真圣老祖,颇有点人格受到侮辱的意思。但毕竟葬爱冷少是他的嫡系传人,当着这么多双眼睛总不能对自家人发火吧?于是长舒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