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这词儿相信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不陌生,面对一个恨之入骨的对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套路,但不管是武道宗师还是街头巷尾的小痞子,打架的时候有些习惯却是相同的。
比如说砸人脸的时候习惯用一只手,这不仅仅是因为一只手出拳快收发自如,还有未攻先守的意思在里面,一只手伸出去了,万一自己撤手之前有人进攻,另外一只手还可以挡一下,这是人的一种本能自我保护意思。
再比如说踹人的时候,正常人往往也是用一只脚踹人,因为双脚离地同时踹人的话,就意味着要失去平衡,失去了平衡,身体就彻底没了协调性,如果这时候有人趁虚而入发动进攻的话,想躲避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换句话说和一个正常人对打的时候,作为防守方,在抵御对方进攻的过程中,大部分时候你只需要防住对方进攻的某一个点,就OK了,至于说反击这种事情就得靠自己把握机会了。
气球小人很显然并不是什么正常人,它甚至都不能算是个人,被气球小人攻了几轮,江兰兰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之中。
打架对江兰兰而言完全可以用家常便饭来形容,小时候他就特别喜欢打架。
江兰兰出生在东北一个大山沟沟里,父母都是林场的工人,那个年代根本就没什么幼儿园,父母都忙,有时候好多天不回家,江兰兰便跟着比他大七岁的姐姐一起生活,姐姐要上学,他白天就跟附近没上学的半大小子们一起玩儿,男孩儿在一起玩儿,闹了矛盾打架其实很正常,江兰兰是一起玩儿的几个小伙伴里面最小的一个,也是最瘦弱的一个,正是因为这一点,一开始的时候,几个小伙伴都将矛头指向了江兰兰,没办法,谁让他又瘦又小最像软柿子呢。
不过动了几次手之后,就没人再敢拿江兰兰当软柿子捏了,因为这家伙打架下手太阴太狠了,掏裤裆,咬屁股,什么下三滥的招式江兰兰都能用得出来,并且他下手那叫一个很,尤其是咬人,只要被他咬上就不松口了,就跟一条疯狗似的,有一次和一个比他大三四岁的孩子打了起来,江兰兰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腰,任凭那孩子怎么打都不松口,最后还是那孩子哭喊着主动服软,他才松了口,扒开衣服一看,那孩子腰间血淋淋一片,一块肉好悬没给他直接咬下来,从那以后,江兰兰多了个江小狗的绰号。
上了学的江兰兰依旧没能改掉爱打架的毛病,几次三番在学校里面惹是生非,后来校方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是劝退了,回了家他继续惹事儿打架,父母一看,这也不是个事儿,便将江兰兰送到他二舅住的山里面去了。
江兰兰的二舅叫吴可为是个道士,早年的时候呆在距离林场不远的一个道观里面,平时给人看看病,做点儿法事什么的,虽然日子并不算富裕,却也不愁吃喝,后来破除封建迷信的风刮起来,他二舅便躲到深山里面去了,只和家里的一些亲戚还有来往。
江兰兰父母的本意是想让吴可为帮忙看着点儿江兰兰,山里面没有人陪他玩儿,自然也就不会有机会打架惹事儿了,谁知道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吴可为发现江兰兰这小子很是个练武的料儿,竟然把一身的功夫都传给了江兰兰,后来外面闹腾的不是那么凶了,吴可为有时候也会出山,帮人看事儿赚点儿饭钱,他帮人看事儿的时候,便带着江兰兰一起,那意思是希望江兰兰将来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只可惜那时候的江兰兰只对打架有兴趣,对道术却提不起任何兴致,在吴可为的逼迫之下,也不过是学了些皮毛,吴可为一身武功他倒是学了七七八八。
有了这一身功夫之后,江兰兰打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吴可为在的时候,他多少还有些收敛,后来因为一起事故,吴可为受了重伤,不长时间便撒手人寰,吴可为去世之后,江兰兰便彻底放开了,他回到林场,那些敢扎刺儿的让他揍了个遍,可以说他本事都是在揍人和挨揍之间磨练出来了,对于打架,江兰兰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但可惜的是他这些斗争经验用在正常人身上还行,但用在气球小人身上却根本就行不通。
江兰兰打架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有人能两只手两只脚同时朝对手身上招呼,今天,面对这个气球小人的时候,他总算是见识到了,那小东西不但手脚并用,有时候离的近了脑袋也会参合进来,这也就意味着江兰兰要同时防住对方四五面的攻击,并且还是那种高频率重击,这哪是人能做得到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江兰兰还勉强用双臂抵挡,趁机去观察气球小人的进攻路线,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破绽反击一下,可挡着挡着他就发现那小东西的攻击频率越来越快,自己能防住对方的进攻,不让要害部位受到攻击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想反击完全就成了一种奢望!这让江兰兰很是郁闷,不过在郁闷之余,他也搞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一对一在不用任何家伙的情况下,自己根本就打不过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气球小人!
“停……停……停吧!停吧!你这小气球牛bi还不行么,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我认输!”
“停下来不要打了!”江兰兰认怂,古怡给气球小人下达了指令,气球小人听见古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