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和之前那些人果然有些不同!”刘备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凡叹了口气说道,“之前那些人也有所谓的聪明人,但大多都是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出去,却从未有人问起过这些事情,你只是看了这里的尸体,就注意到了这些,真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那些东西有或者没有,对咱们从这里走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刘备摇摇头说道,“凡先生,从这里出去有多困难,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这不是我们光凭脑袋想就能做到的事情,关键还需要有付诸实践,而做与想的最大区别在于行动二字,既然是行动,有工具和没工具完全就是两个概念,比方说我们要在墙上挖个洞,手里面有把趁手的家伙要比徒手挖省很多力气,徒手要挖一天,手里面有个趁手的家伙也可能两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就搞定了,节省出来的时间和体力,我们能做更多的尝试,这对我们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可问题是我们几个这一路杀过来,身上的东西已经消耗了很多,也只能看看那些尸体上有没有什么能够用得上的东西了,凡先生,我说这么些就是想告诉你,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咱们而言很重要,我猜应该是你单独把那些东西收了起来,还希望你能带我们去看看,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咱们能够用得着的,我想着对你而言应该没什么损失,如果我们失败了,那就意味着我们要死在这儿,等我们死了,那些东西,甚至是我们身上的东西不都凡先生你的么?”
刘备这番话一出口,凡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是一咬牙说道,“我的确是那些东西单独放置起来,既然你想看看,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好了,不过……这里的潮气实在是太重了,很多东西都已经烂掉了,只希望你们看了之后,别过于失望就好!”
人在困境当中最为需要的,莫过于希望二字,黑暗中一点点的光,饥饿中一口吃的,对于困境中的人们都是值得期许也值得为此而拼搏的。在听说真的还有补给物资的那一刻,宁正蓝就感觉自己眼前那一片漆黑中仿佛又重新燃起了光明,作为一个经常在这种见不得光的环境下活动的老手,她很明白此时此刻,物资两个字有多么的重要,然而当她看到那些凡所谓的藏品的时候,宁正蓝忽然有了一种刚画好的大饼被人无情夺走的感觉。
“这……这就是所谓的物资?”看着一地的“垃圾”宁正蓝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有些质疑浪费那个体力穿过了几十间密室跑来这儿究竟图个什么,就像刘备所猜测的那样,凡这家伙的确是找了个地儿把那些死人留下的遗物全都集中了起来,但这家伙很显然并不清楚如何妥善保管这些东西,宁正蓝放眼望去,满地的铁锈铜锈,以及烂的不成样子的形形色色物件,完好的,她竟然没找出一个。
“我不都已经说过了么,希望你们不要过于失望才好!”凡很是无辜的耸了耸一点肉都没有的肩胛骨,做出了个无奈的动作。
“你难道就能好好保管一下这些东西么?”宁正蓝有些愤愤的随手拾起一面满是铜锈,已经烂了个对穿的铜镜,掏出一把小刀在铜镜烂的对穿的镜面上一边往下戳铜锈,一边说道,“我要是没看错,这是法器了,能让这样的东西烂成这个德行,你也真是了不起!别告诉我说你们纳龙族都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法器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不过这东西烂掉我也没办法啊!”凡无辜的晃了晃脑袋说道,“这地方处在一处地下河道附近,潮气重的很,黑熹那东西能把活人困死,却没办法挡住水汽,你们所谓的法器武器,基本上都是些铜铁之物,那些玩意儿在这么重的水汽侵蚀之下,不烂掉那才叫有鬼呢,这位女士,我就算是知道你手里面的东西是法器又能怎么样?我怎么去保存它?把它埋土里?那样只能是烂的更快!我又没那个本事把它们都冻起来,所以只能是找个相对干燥一点儿的地方,让它们自生自灭了!”
凡几句话把宁正蓝噎的哑口无言,正如凡所说的,这大环境之下想要保全金属物件的确是不大容易,她有些无奈的把手里面破烂铜镜丢到一旁,转头间却见刘备蹲在不远处,手里面不知道拿了个什么,正专注的研究呢,宁正蓝好奇之下,便凑了过去,走近了这才发现刘备正拿着一个比巴掌稍微大点儿的盒子仔细在那瞅呢。
宁正蓝又向前凑了凑,这才发现,刘备手上应该是一个铁制的盒子,巴掌大小,三指高矮,因为刷了厚厚一层油漆的关系,这盒子腐烂的并不严重,只是在盖子边缘部位生了锈,其他的地方受到漆的保护,并没有出现生锈的现象,她再看看盒子上面绣的那些花,是牡丹花,这让宁正蓝忽然有了种四成相识的感觉,她想了想,这才意识到这盒子应该是她年轻的时候见过,这是一种非常简单的便携式化妆盒,盛行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虽然价格不菲,但还是有一部分女性脂粉或者首饰什么的,宁正蓝也曾有一个,虽然样式略有不同,但材质工艺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她有些好奇,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便朝着刘备伸出手道,“小刘,把这东西给我看看?”
“蓝姨,你知道这是什么?”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