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森林非常危险,徐清风几乎将山洞口用石头堵死,只留下几个细小的出气孔,山洞内的地上铺着刚剥下的老虎皮,这就是晚上的床铺。
花婶偷藏下来的旧物中,除了两件衣物外,居然恰好是徐清风母亲平日里用的那个针线篮里的东西。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花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拿其他引入注目的东西,这些做针线活的小东西,即便被发现,也可说是自家想用。
这个地方没有刀,幸亏针线篮里有剪刀,否则那老虎皮真不知怎么剥下。
躺在散发出强烈腥味的老虎皮上,听着山洞外森林里的野兽,从四面八方发出的怪叫声,渐渐梦乡。
《大荒经》如约而至,终于多出了新的,炼身篇:
第一图同样是行气运行图,不过新增了一条行气运行的线路。
第二图却是一个万丈巨人,对着一座十万丈高山,仰天吼道:“撞山。”
庞大身躯冲向高耸入云的大山,用力地一撞。
山崩,石烂。
山,能以身撞崩裂。
这要多大的力量,多大的雄心,多大的壮志,多大的气势。
徐清风完全惊呆了,直到山洞外晨曦的光芒,透过小孔照射到山洞内,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大荒经》出现新,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为何昨晚才出现,上次也是从十里涧回去后,才出现新的。
如果是因为十里涧,那《大荒经》第一次出现时,可没来过十里涧。
徐清风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着,并非害怕《大荒经》的出现,而是想找出因何而出现,又为何许久才出现新。
《大荒经》第一次出现那天,自己是被莫麒麟殴打至吐血昏迷,记得当时母亲的木簪都被自己鲜血染红。
接下来杀蟒蛇出现新,再后来杀老虎又出现新,每次都是木簪接触到鲜血,《大荒经》才会出现新。
那么《大荒经》是因有木簪才出现,而木簪又是因鲜血,才能让《大荒经》出现。
回想起来母亲留下的木簪,真的是坚不可摧,不但能杀死蟒蛇,还能将老虎杀死,但木簪却没损坏半分,真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母亲果然没有骗我,她真的在远方看着我。
“娘,我真的好想您。”
木簪是母亲的宝贝,也更加是徐清风的宝贝,即便猜想木簪可能会让《大荒经》出现新,但徐清风可舍不得用它来猎杀野兽进行尝试。
想要尝试,以后将野兽杀死后再尝试吧!
野兽也不是自己如今能杀死的,那蟒蛇和老虎只能说是运气。
《大荒经》上的撞山只能羡慕和激励,总有一天自己也可撞山。
撞山不行,那么就撞树吧!
撞完整个十里涧的树木,想来那山也可以去试试。
撞树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不但要有足够的速度,还要有运用力量的技巧。
速度能增加力量,技巧可以让身体不被树木反弹,这是经过多日锻炼,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莫麒麟将徐清风扔到十里涧的第五天后,带着一帮师兄弟来到十里涧,经过一番查看,找到老虎被杀死的现场后,又找到几片从徐清风身上划落的破布,认定徐清风已亡于虎口,得意地大笑着返回灵台洞,这让隐藏在远处山洞里的徐清风大大松口气。
实际上,徐清风在这个地方非常小心,除了尽量不靠近阵法边缘,也从灵台洞方向的阵法外端修炼,这样既能躲过取寒泉的灵台洞弟子,也能避免被阵法误杀。
至于那些偷盗寒泉的外来者,几乎都是在深夜出现,白天出现的很少。
每当深夜听见爆裂和惨叫声,徐清风就知道又有人丧生在阵法外。
有时真的很不明白,这地方荒无人烟,白天和深夜又有什么分别,而且明知不可能成功,还前赴后继的跑来送死。
十里涧除了野兽,偶尔来此取寒泉的灵台洞弟子,以及那些前来偷盗寒泉的人,就只有徐清风一人在此。
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徐清风从未过,除了有点孤独外,没有什么觉得不适应。
渴了饮山泉,饿了摘野果,还有那些生活在此的野兽,都可以当成食物。
如今的野兽,徐清风再也不会恐惧,相反是那些野兽,见到他就会立马掉头逃走,都被他猎杀怕了。
每次杀完野兽后,都会将木簪插入尸体上,但期待的《大荒经》新却没再出现过,相反是木簪开始成长起来。
木簪每次吸收鲜血后,都会变长一点,后来又开始变粗。
都说山中无岁月,徐清风能记住母亲的忌日,每日都会在山洞中作记,用来计算在这山中度过的岁月。
算了算山洞中的记,来到十里涧已经有两年,那木簪却在这两年中,变成了六尺长儿臂粗的木棍,而十二岁的徐清风也才身高五尺多,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好在木簪在到了六尺后,没有再发生变化,好似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