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地喧哗声徐清风不想再入睡,干脆闭上眼睛,将一切纷扰撇除耳外,专心修炼起胎息诀。
原本已经离开的老者,又折转回来,站在徐清风面前轻轻地喊道:“小哥,这位小哥……”
徐清风缓缓睁开眼睛,问道:“这位长者,有何事。”
“我家主人原本想天明进城,不曾想车轴断裂,车上货物无法转走,想找一人帮忙将车上货物转移到城内,不知小哥可否愿意?”
老者的话倒是很有礼节,不像其他有钱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是找人帮忙干活,反倒像成了施舍。
“为何找我?”徐清风有些想不通,这城墙根下一溜的人,强壮的人更是多不胜数,为何单单要找他这个明显没有长成的人,难道是因为小孩的价钱便宜?
其实老者听见徐清风的话后,心里也是很纳闷,这一长串睡觉的人,只有你的打扮最明显,一看就是靠卖劳力吃饭的人,不找你,还找谁?
“此地只有小哥一人雇佣,实属万般无赖,不得已才打搅了小哥的清梦。”
“我……”徐清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我的样子和穿着,真的很像是苦力和帮闲的人?无论是那死去的杜管家,还是这个老者,都将自己当成了雇佣的劳力。
经历了杜管家的事后,徐清风现在对雇佣这件事非常敏感,但看到这个老者一脸的焦急,还有说话也很有礼节,决定再问问,如果顺路的话,倒不是不可以考虑。
“不知长者要将货物搬到何处?”
“东城永昌货栈。”
老者说完见徐清风一脸茫然,大致明白徐清风可能不熟悉这个名字,忙又说道:“就在四海阁总店旁边一条街。”
徐清风依然还是一无所知,但听见四海阁这个名字后,心里的担忧就立刻放下,毕竟在西城进去过四海阁,而且里面的管事也非常和善,处处替人着想。
太阳升起的时候,城门终于打开,徐清风将的货物全部绑好,用木木挑着,准备跟随着老者进城。
老者原本想雇佣两人,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人,就试探地问徐清风能不能将货物全部搬完,徐清风答应了下来,当然工钱也从两文钱变成了三文钱,弄得老者很是惊叹徐清风的力气,完全没有想过徐清风早就不是普通人。
进城队伍后方突然出现混乱,老远有人喊着闪开,徐清风与其他人忙靠到边上。
一串囚车从面前经过,每辆车里都挤满了人,从老到小都有,那些嗷嗷待哺的婴儿,大概由于饥饿,一路不停地哭,声音都已经哭得沙哑。
“这些人到底犯了何事啊!你看那些小孩好可怜。”
“听说是拜大巫,被人发现,告到了城主府。”
“我看不像,倒是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为何这段时间,好多地方,都是整个村子的人被抓。”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乡下的亲戚上月逃难到我家,据说他们邻村的人就是因为拜巫,被全部抓走。我那亲戚怕殃及到他们的村子,就预先跑了出来,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怎样?”
“嘿嘿,我那亲戚住的村子,后来果然因为拜巫,人都被抓完。你们说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发现有人拜巫,怎么现在全都拜巫了,再说抓走的人也没见宣判和砍头,那些被抓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这位大哥说的不错,我姐夫就是城主府大牢的狱卒,上次回家还说这段日子抓了那么多人,也不见送到大牢来,很可能城主又新建了大牢,准备走关系混个牢头,谁知打听了一下,得到的风声是少管闲事,你们说这事古不古怪?”
囚车不知有多少辆,一辆接一辆地城里,站在路旁的人闲着无事,就聚到一块,对着囚车指指点点,透露着各种小道消息,生怕别人不相信,都拿自家亲戚来担保。
有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这时忧心忡忡地叹息道:“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想当年扈州徐家,就是因为被人告发拜巫,可后来却听人说,其实当时是想找什么宝贝……”
“你不要命了,这临海城的城主,可是扈州侯的亲弟。”
有人制止了中年文士的话,然后各自散开,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目光在四处游移,担心被有心人听见。
徐清风站在旁边听见中年文士的话后,再次肯定了当年扈州徐家,只因家中宝物被人觊觎,才被诬陷,最终家破人亡,不过这次听到临海城城主,居然是扈州侯的亲弟,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终于等到囚车过完,徐清风才跟随着老者,东城,一路上行人纷纷对他侧目,惊叹他的力气,居然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而且年纪还这么小,在经过四海阁总店时,站在门口的两个迎客伙计,更是目不转睛盯着徐清风,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永昌货栈的确是在四海阁总店旁的一正条街上,但这条街中间却隔着好几条小街小巷,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