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来临海城时,花费了七日,而返回桃花村则花费了一个月,整整多出四倍有余。
木木发生变故后,徐清风虽能扛着木木行动自如,但却不能坚持长久,走路不到十丈,就不得不停下休息,脚步已经形同灌铅,再也无法踏出半步。
后来,徐清风发现这样的负重,也有好处可以呈现,能增强自己的力量,有点像在十里涧撞树那样,于是干脆用来修炼撞山。
当然,这里没有用树来练习,而是直接扛着木木,对着前方凭空一撞,然后倒在地上喘气,等恢复力气后,又往前撞。
徐清风回到桃花村时,已经是面黄肌瘦,脚步蹒跚春若水大吃一惊,但他却没有多余的力气进行解释,只是匆匆打过招呼后,便一头扎入屋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醒来时,看见春若水正伏在床头的小桌上,睡得很是香甜,但徐清风只是稍稍一动,春若水就立刻被惊醒,马上站起来。
“清风,清风,你醒了,担心死我了,你都睡了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春若水紧张的神情,徐清风突然觉得自己做事太过粗疏,没有考虑语焉不详所带来的后果春若水白白担心了三日,但心里同时也涌出一股久未有过的暖流,自从母亲去世后,许久都没有人这样对自己关心过。
徐清风忙安抚好春若水,将去临海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就连木木发生了变化也都没有隐瞒。
春若水气愤填膺地说道:“没想到四海阁居然是这样的奸商,一直以来四海阁表现出的公平交易信誉是声名远播,没想到私下里却干着坑蒙拐骗,烧杀抢夺的勾当,真是将世人骗得好苦。照这样说来,那个将你骗到鬼庄,准备将你变成僵尸和鬼物的管家也可能是四海阁的人。”
徐清风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也许那个管家是真的将我当成了雇佣的苦力。”
春若水好奇地打量着徐清风问道:“清风,你怎么会被误认为是苦力,我为什么看不出你哪点像苦力?”
徐清风苦笑道:“还不是我身上这身兽皮衣和木木惹的货,别人见我穿得这么破烂,又背着根挑货用的木棍游走在街上,不把我当成雇佣的苦力,还能将我当成什么人?”
“你说是因为身上的兽皮衣服?”
“对呀!”
“那我还,还……”春若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若水,怎么了,你还什么了?”徐清风惊讶地看着春若水。
春若水低头小声地道:“前些日子,你不是杀死了很多猛兽和一条蛟龙吗?我将那些普通的野兽皮分给了村民,剩下的蛟龙皮和那些妖兽皮,我也帮你处理好了,准备等你从临海城回来后,再交还给你。
后来觉得还有空闲时间,就自作主张,用铁甲穿山蜥的皮给你缝制了一套兽皮衣,我又不会炼制什么宝甲之类的东西,就只能简单地将兽皮缝制成衣物,没想到这兽皮衣会让外人产生误解。”
徐清风总算是听明白了,当时自己在四海阁还想着的妖兽皮,春若水只是暂时替自己保管,还好心地给自己缝制了一套兽皮衣。
“快拿来,快拿来我看看,我好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徐清风惊喜地叫道。
春若水疑惑地看着徐清风道,见他欣喜的神情不似作伪,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兽皮衣吗?”
“谁说的?”
“你不是说穿兽皮衣,会让人误解吗?”
“那些人是没眼光,狗眼看人低,谁说穿兽皮衣就是做苦力的人,难道不能是猎户,或者是有钱人吗?再说做苦力怎么了,又没像四海阁的人那样坑蒙拐骗,堂堂正正地凭自己本事吃饭。
我娘以前就告诉过我,行当不分贵贱,只要清清白白地做人做事,就可以问心无愧于天地,哪管他人的眼光。”
春若水听得出,徐清风是真心喜欢有人给他做衣服,忙高兴地跑出去,将早就缝制好的衣服拿来。
这是一套类似于战甲的兽皮衣服,上半身用整块兽皮做成皮甲,不过衣袖却是用麻布和兽皮镶嵌而成,而下半身裤子,则是刚到膝盖,但却有一双过膝的皮靴。
整套衣服通体呈现出紫黑色,皮靴和衣袖绣有几枝桃花,看得出春若水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这哪里看得出是兽皮衣服?明明是一套精美的战甲。
徐清风不由看看自己的身上,整张兽皮上剪三个洞,一大两小,将头穿过大的洞,两条手臂穿过小的洞,腰间用绳子一系上,就是所谓的兽皮衣服。
“若水,你知道吗?我娘去世后,从来没人给我做过衣服,一直都是我自己胡乱缝制,真的要谢谢你若水,我,我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简直不敢想象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简直是……,我,我……”
徐清风语无伦次,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春若水在旁笑着说道:“清风,你只要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做衣服,不过这只是外表好看,不是那种制器大师炼制的宝甲,有些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