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黎明刚刚亮起,天边的霞云呈现微微的粉红色,就像少女见到心上人时脸上的红晕。废弃的城堡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英雄的沧痕。血曼陀罗对面前的魔王暗黑。斯拿达这样说道。他说
‘魔王,你的统治瓦解了,你的军队将在我和我的盟友的剑下化为飞灰,你的野心将随着你的被封印永远沉埋在时间的流沙里,这是最后一战,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我和你来做这最后的战斗。’
路过城堡的鼠区贱民好奇地仰头往破败的城堡里看了看,呸了一声,“哪来儿的老东西大清早唧唧歪歪!”
法瑞尔被打断说话,气呼呼将手里的本子往地上一摔,艾德笑道,“和那些人生气干什么,接着讲。这段历史我不太清楚。”
“我就奇怪你为什么对这些英雄故事这么好奇,以后想当游吟诗人去骗钱?”
“不是,我的家族一千年之前覆灭,那之后关于血曼陀罗人的一切都泯灭了,我连自己家族历史都不清楚那怎么对得起一个有志青年的理想。”
“何况---”艾德挤挤眼睛,“没准这些史诗故事里面藏着一些隐含的暗语,我也许能够通过这些故事找到某位祖先的坟墓,那我不就发了。”
法瑞尔手里的本子啪地拍在艾德脑袋上,“疯了是不是?自己家的祖坟也想刨?”
“你打我干什么?钱都是些小事,血曼陀罗家族上万年的传承,能没有一些家族秘技吗?不从古墓里面找我去哪找去?要是找到血曼陀罗人家传秘技,考个魔法学院不轻轻松松?”
老牧师叹了口气,“这段故事是诗人写的,和史实相差太大,‘身高百丈的魔王,来自燃烧地狱的征服者,暗黑。斯拿达这样说道。
‘凡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力量,也不懂什么是这个世界的真相,你不会明白我族在燃烧地狱中每一个瞬间所忍受的痛苦和仇恨,你们卑微而短暂的生命就像是黑暗魔神‘斯格。巴尔’身边围绕的吸血蚊一样短暂,又怎么会去思考这个世界的真谛呢?’
他用十米长的巨剑指着人类王者沧痕。血曼陀罗,
‘我欣赏你的勇气,敢于挑战伟大的征服者,永恒的暗黑斯拿达,不过你的挑战是徒劳的,没有凡人能够战胜我,也没有凡人能战胜我的军队。’
他高百丈的身躯就这样冲向了你的祖先,沧痕大帝。”
老牧师一边喝着开水,一边对艾德点头说道。
“然后呢?”艾德在小本子上记下几笔问道。
“然后。。然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饿了先吃饭吧。”
艾德哼了一声,给了老头儿一个白眼。
“后面的故事我也能猜到,沧痕打败了魔王,并封印了他,燃烧地狱的恶魔被人类带领着精灵,这个世界被压迫的种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并将敌人永远赶回了燃烧地狱是不是?”
“每个英雄故事不都是这样吗?这些故事都有一个特点,无限扩大某个人的功业和英勇,却将他身后着的成千上万的普通骑士们习惯性忘掉,人类喜欢塑造英雄。”
法瑞尔对于自己解释不了的问题通常是嘿嘿一笑,然后仰头看着太阳开始做祈祷。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退却,而是有种阴谋得逞的得意,哈哈一笑拍着艾德的肩膀说道。
“艾德,你还是年轻呀,怎么能用故事里的情节和经验主义来揣测历史呢?其实你祖先沧痕那张战斗他输了。”
“输了?”艾德吃了一惊,可历史上他的这个强大的祖先却是活着的,和恶魔战斗输了还能活着吗?
“沧痕就算再厉害,终究是个人类,他怎么能战胜的了魔王呢?
“你们家族是有点儿奇怪,史诗故事里是这样写的。‘他跳上暗黑。斯拿达的巨大剑刃,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冲上了他的额头,挥起手中的‘王者之刃’,这把精灵工艺王者之刃受着诸神的祝福,和元素精灵使麦迪文的魔法加持,然而即使是这样,沧痕大帝也只能挥起手中的神剑,奋力刺向恶魔王的头颅。魔王发怒了,他的头顶升起恐怖的火焰,这火焰能够将石头烧成水,能将天穹烧洞穿,即使最恐怖的地狱火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沧痕。血曼陀罗尽管是人类的王者,手持着王者之刃,但他依然只能将魔王头顶最精华的一截恶魔角斩下,他拿起那片恶魔角,对着魔王高喊,
‘暗黑。斯拿达,来自地狱的恶徒,你注定失败,你的魔角已经被我斩下,难道你还不认输吗?’
魔王大怒,挥舞着大手就拍向沧痕大帝,沧痕只得用手中的剑去挡这一击,虽然他及时地将王者之刃挡在身前,却依然被巨大的力量击飞了,掉落他的盟友蓝精灵的军队中,他手里拿着那片恶魔角,高兴地大喊‘魔王,你注定失败。是我赢了。’”
“哎,等等!”艾德叫住老牧师,脸色有些尴尬。迟疑着说道。“你说的不对吧,我怎么觉得。我的祖先有些自以为是了,他只是砍下人家一截恶魔角,连肉皮都没刮破,自己却被一巴掌扇飞,怎么好意思高喊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