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艾德泪流满面问道,只觉得心中无比疼痛悲伤,达尤沙看着他冷笑,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你是恶魔之子,你活着我们都要死!”
艾德想要辩驳,可是头顶的大手已经派来了,他啊的大叫一声,“达尤沙,我恨你们。。”
然后恍惚中一梦醒来。猛地从羊皮上坐起来。艾德抹了一把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只觉得背后凉凉的已经被冷汗浸透,黑色的长发都被汗水湿透打绺,一种空虚,后怕的感觉在心中蔓延。他咽了口口水,喃喃道。
“还好只是个梦!”
“哎呦。”忽听身边一声痛呼,他向旁边一看,一个少女的身影蹲在地上,手捂着额头正在疼的直叫。
达尤沙揉着额头嗔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好心来叫你,你干嘛撞我?”
“啊?”达尤沙果然在这里,回想起梦中最后一幕,艾德表情有些不自在,嘴角抽搐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如果自己有一天召唤恶魔成功,变成了邪恶的术士,爱丽尔,达尤沙,会怎么看我,真的会像梦中那样从背后推我一下吗?
达尤沙一见他样子不由撇撇嘴,不满地说道。
“你做了什么梦,梦里还骂我,我就这么讨你厌?”
“梦?什么梦?我。。说了什么吗?”艾德心虚地问,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到一边,达尤沙脸色一红,手指不自觉地揪起衣角来,“谁知道你说什么梦话,真是不要脸!”
“我不要脸?”艾德眼睛一瞪,无奈说道“大姐,一大早的你跑到我一个大男人房里干什么?”
“我叫你呀!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不要去皇宫当值了?”达尤沙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好心叫你起床,可没成想你连做梦都骂我!”
艾德脸色微红,咳嗽一声岔过话题,“法瑞尔老家伙呢?”
达尤沙白了他一眼,“什么老家伙!,他是你长辈,怎么能这么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睡得久了些,还在休息,你也是,”达尤沙忽然变得比老牧师还唠叨起来,她说着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盆来,还有牙刷,一边弄着一边说道。
“你也这么大个人了,别什么事都注意,这么的事情自己也不上点儿心,还让别人为你操心。皇宫里的规矩多,到了那里。。”
她一边往牙刷上涂盐粒儿,一边低垂眼脸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忽然觉得艾德静的有些诡异,她抬头一看,艾德正瞪着大眼睛看奇迹一样看着自己达尤沙不由紧张起来。
艾德奇怪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达尤沙脸红了起来,就像一个熟透的。
见艾德还是坐在那里不动,不由有些恼怒,加上心中的羞意,顿时催生了她本来的性情。
“你到底起不起来,混蛋,真以为老娘好欺负吗?要不是姐姐非得要我低声下气地来伺候你,我会来你的猪窝?”
她登起眼睛来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猎豹,脸色潮红随着胸脯的起伏有一种‘暴力的美感’,看她的样子艾德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吗。他的紧张顿时消失了。
“行了行了,我可受不起达尤沙大小姐的伺候,我自己来吧。”他接过牙刷然后就这么看着达尤沙,直到达尤沙开始不自在,艾德说道,“难道你还不去吃早饭吗?或者看我穿衣服。”
“我呸。”达尤沙红着脸啐了一句,然后扭着腰蹬蹬蹬走下阁楼,艾德看她腰肢纤细如刘,扭动起来就像一条舞动的水蛇,心中像是长了草一样,咂咂嘴。
等尤沙离开之后艾德将牙刷放到一边,一下子掀开被子,讪讪自语道
“幸亏这丫头傻,不然老子做春梦的事情岂不是就被你知道了?女人的苦恼是大姨妈,男人的苦恼是大姨夫呀!”
他叹了一句,将脏了的内裤脱下,然后去自己的小箱子里翻出换洗的内衣。整个人赤条条的就像一只退了毛的大猴子蹲在阁楼的地板上。
“艾德,你要穿那件学徒袍吗。啊。。”达尤沙刚登上阁楼就看到了悲惨的一幕,捂着眼睛尖叫一声从上面滚了下去。
来到皇宫,守宫门的侍卫都知道了在三皇子祝福仪式宴会上,陛下新的册封了一个皇家骑士,册封骑士本来也算不得大事,可是艾德的身份就是一个噱头了,血曼陀罗,前朝皇族呀。
两队穿着红色铠甲的守城步兵一看到艾德的黑发和黑色眼眸就知道这是新的骑士了,不过怎么穿着一身烂了的学徒袍?看来血曼陀罗家族的人过的也不好呀。
艾德的学徒袍是被达尤沙撕的,早上阁楼那个乌龙让达尤沙有种失贞的痛恨,面对达尤沙的怒问和斥责,艾德只是回答了一句,就让达尤沙一怒之下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