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区的居民都称那里为‘乱葬洼地’,潮湿的洼地环境让那里的尸体能够很快腐烂,多少年来鼠区的穷人用不起城中死亡之主神殿下面的亡者之厅,都直接将死人背在那里然后挖个坑就埋了。多年来病死的,饿死的,被打死的形形色色的死人都被扔在那里,有些贵族杀了人也都将尸体送去掩埋,死者的怨气恨意让这里阴风阵阵,鬼哭森森,就算是那些食腐的野狗秃鹰都不敢来这里吞吃尸体。
乱坟洼地几百年来就没有动过,潮湿雾气浓重的一个洼地不知吞噬了多少鼠区的居民,平时根本没人敢往那里去,就算太阳最高的中午神瑾花时间只要靠近那里都是阴森森的,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悄悄跟着,甚至能听到脚步声,像是有人朝着脖子吹冷气,一回头则什么都没有。
这个往耳朵里吹香气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鼠区的女人吓唬小孩子都是用‘再不听话就将你扔到洼地去’
几十年前乱坟洼地还闹过一阵子亡灵法师事件。
这件事老牧师在跟鼠区的那些老乞丐闲侃时听说过,据说在几十年前邻国和别的国家战争,导致难民涌入塔玛瑞尔帝国,很多魔法师也跟着来到了君临。
其中有一个从别的国家来的一个云游的法师,据说整天都穿着黑色的大斗篷,最恨阳光,说话跟生牛皮一样,一次经过鼠区外的乱坟洼地时,掐指一算就说那里有黑暗生物,阴煞气息凝重,他要为民除害去乱坟洼地净化了邪恶生物。
乱坟洼地就在城外,离它最近的鼠区都知道那地方邪门,鼠区的人都传言里面闹鬼,在他们眼中法师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便任他一个人向着乱坟洼地去了,结果那魔法师一去就没回来,只觉得那里的阴气更重了,晚上时总是有些奇怪的喊声从乱坟洼地传出,鼠区的居民一个接一个的病倒。
过了几天后,从皇宫里来了一个元素师一个魔导士和一队圣殿骑士,问过鼠区的人,得知了有个黑袍法师过乱坟洼地,上百个圣殿骑士和两个魔法师便直接开进去了。
后面看热闹的闲汉仗着人多,胆子也大了起来,跟在骑士们后面就跑到乱坟洼地外面看热闹,只见那里阴风怒,黑气翻涌,一声声怪叫如同厉鬼哭一样恐怖,雾气浓重的化不开,一旦被雾气沾到就像有一双双无形的手一样,拉着人往雾气更深处的地方拖。
圣殿骑士们进去以后时而光辉万丈,时而火光熊熊,时而又是鬼气森森,浓的化不开的黑烟向一条条巨大的触手一样在里面舞动翻滚,最后忽然从地下爬出无数死人来,这些都是以前辈葬在这里的鼠区居民,有的只剩白骨架,有的则是满身腐烂的肉,还有新埋下去的,全身被水泡的惨白膨胀人看了作呕。
看热闹的人登时就惨叫一声抱着脑袋跑了,但好在那些圣殿骑士十分英勇,两个法师也本领不凡,这些亡灵尸鬼都被砍杀了,最后那个法师也被魔导士用魔法咒语轰成了碎片。
虽然击杀了亡灵法师,但那两个魔法师,圣光元素师中了亡灵咒语当场就死了,火元素魔导士也受了伤,没几天就伤重去元素界见麦迪文了。
从那以后乱坟洼地就成了君临城最恐怖所在,凶名胜过了皇宫下面的那座暴君杰宙建造的黑牢。除了必要时候没人愿意靠近那里,就算要去也都是找一个晴朗的天气,赶着阳光最盛的神瑾花时间几个人结伴而去,埋了死人后便匆匆回来,不然即使健壮的也要生病的。
听她这么一说艾德对那个安达便生出敬意来了,一个不相干的死乞丐能够一个人背着尸体来乱坟洼地,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比起那些跟着皇子欺行霸市的夜幕游骑兵来,他更像一个骑士。
安达生病前过阴暗气息浓重的乱坟洼地,加上他的症状,艾德猜测百分之九十他是被‘暗煞’入侵了。
人死之后有些怨念深重的,或者生前杀人无数的,以及对这个世界有心愿未了不愿安息的,便无法回到死亡之主的怀抱,久之吸引空气中的黑暗元素和阴暗气息,便成为黑暗怨念的聚合体,称为暗煞。
暗煞见生灵便会发动攻击,它们本是没有灵智的,也分不清人类和其他生物,只有有活气儿就会扑起附着。
如果真的是暗煞入侵了,以法瑞尔的圣光一定是能将其祛除的,艾德对安达十分敬重,便也出言安慰苏菲几句。
这时达尤沙神色有些奇怪和担忧,走到艾德身边,然后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发现艾德没有注意到,她又伸出修长的小手在艾德胳膊上狠狠一拧。
“哎呦,什么?”
达尤沙挤挤眼睛,示意他跟着她来一趟。
“干什么?说悄悄话也不要赶这种时候吧,要是向我表白那还是回家以后咱们挑一个风和日丽花好月圆的夜晚,怎么也好促膝谈心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
达尤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儿,尽胡说八道。”
艾德嘿嘿一笑,“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达尤沙拉着他走到一处房间的拐角处。身后苏菲看着二人有些神秘,不由以为是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