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吗?只是欺负他时很有趣,哎。。这个家伙,干什么去了呢。”这时候外面的小母狗忽然狂吠了起来,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当初达尤沙在路边捡到它时到现在,从没有像这样的叫过。
安娜脸色微微发白,“怎么了?”
“我去看看。顺便帮你拿来点儿吃的。”达尤沙穿上鞋,顺手拿起扫帚向外走去,剩下安娜一个人坐在床脚,双手握住放在小腹前,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缕惆怅。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吧,这样似乎也不错。今后再也不想他了。他是皇子,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恶毒----这也是他的孩子呀。”她开始幻想着以后可能到来的幸福日子,有种解脱般的放松。
窗户边上的花瓶不知为何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一片。
“达尤沙吗?”
回答的却不是达尤沙,而是一声轻笑,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既然这么烦恼,我就让你解脱吧。”随着声音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
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上面还带着深绿色,一看就是涂抹了剧毒。
安娜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吓得尖叫起来,身子缩成一团,她脑海里瞬间闪过丹莫的脸,想到一个让她恐怖的想法,他还是要杀了我。
啊------安娜叫的不似人声人听了心胆都要被撕裂,她双手抱在胸前,大喊了一声,“达尤沙。。”
黑衣人却速度极快反应灵敏,跳过来一刀就捅在安娜的小腹上,半尺长的匕首整个刺入了她柔软的腹部,安娜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咯咯的声音,一只手死死地握住匕首锋利的刀刃,另一只手却揪住那人胸前,死也不松手。
“安娜。”达尤沙一声凄厉的大叫,挥舞着木棍就冲了上来,听到声音的法瑞尔和达娅也都赶了过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安娜,达娅啊的一声捂住嘴,全身颤抖着被吓的呆住了。
黑衣人想要从窗口逃走,奈何安娜抓的太死,她将这一生的力量都用在了这最后的一抓之上,眼看着法瑞尔手中圣光守护天使召唤成形,就要朝他劈头砍过来,黑衣人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安娜的胸口上,安娜吐出一口血被踢飞倒撞在墙上,柔弱的身体瘫软在落在床上。
黑衣人擎着匕首,眼神一晃,看到呆立着的达娅,一甩手将匕首向达娅喉咙投过去,法瑞尔一声厉喝,“大胆。”本来冲向他的圣光天使飞到达娅身前,一剑劈飞了那个匕首。
涂着毒的匕首钉在墙上发出一声不甘的颤音。
而黑衣人已经窜到窗口,达尤沙只在他背上重重打了一棍,那人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夜色逃到外面,跳过院墙消失在曼陀罗区漆黑的夜色中。
达尤沙还要去追,却被法瑞尔挥手制止,他脸色凝重,扶起安娜,安娜睁开眼睛,刚要说话,嘴里就一股黑血溢出,口鼻都流着血液,她弱弱地伸出那只紧攥着的手,摊开手掌。
那是一个骑士徽章,夜幕游骑兵的骑士徽章。
她不顾自己小腹处血流成河,不顾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上面筋都被匕首锋利地锋刃割断,她一边吐着血沫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
她凄美的脸上带着决绝地悲伤,“我说过。。要为自己犯得错承担。可是,却没想到要用我们母子的命。。”她的眼睛流出血泪,落在苍白的脸上。
安娜说完这句话,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安娜。。”达尤沙泪雨滂沱,一边好苦一边爬到她身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达娅,将达尤沙拉开,我要给她治伤。”
“啊。。哦。。”达娅这才反应过来,抱住达尤沙的腰将她拖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达尤沙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姐姐,你说为什么,他就不肯给安娜一条活路。”
“安娜那么善良,那么柔顺,为什么就不能快乐地活下去,姐姐。呜呜呜。”达尤沙扑在达娅的怀里呜呜哭着,泪水凌乱了她棕色的发辫,她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一边哭一边拍打着自己,“我为什么那么没用,没有保护好她,死艾德,你跑哪儿去了。。家里出了事你知不知道。”
“这不是你的错。达萨,这也不是我们的错,要怪就怪命运吧,命运让她出生在这个悲惨的地方,命运让她遇见那个黑心的贼。。”
老牧师虚弱地从房间中做出来,满头大汗,看上去好像衰老了几岁一样,一出来达尤沙就立刻抹了把眼角的泪水。
“法瑞尔叔叔,安娜她怎么样了?”
老牧师摇摇头,“她的伤和中的毒我都用圣光术治愈了,只是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他沉重地叹口气,“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达尤沙蹦了起来,两步就冲向房间去,达娅不解问道,“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还会有生命危险?”
“身上的伤是治好了,可心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