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
“就是白管事,她的右脚足弓被震裂了。”
郑家山心下愕然,原来白管事叫做白鼠,想必她是一只白鼠精了。那晚的确是他顺水推舟将白鼠的脚引到大石上,只是没想到会将她震伤。至于河边的大蟒,他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解释起来恐怕越说越乱,加之他一心想知道婉香姐妹的情况,于是直接承认道:“没错,你想怎么样?”
黄雀本来只是将信将疑,此刻见他毫无犹豫地认了,心中登时猛地一惊,抬到他面前的脚立即收了回来。她缓了一下,重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混到这琵琶洞里有什么目的?”
郑家山见似乎吓住了她,心中顿时来了底气,于是故作沉吟道:“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你先要告诉我,是谁把我抓到这里来的?和我在一起的那对姐们现在在哪里?如果你不老实回答,那我也未必告诉你实情,若非要用强,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配上那足以俯视黄雀的身高,恍惚间似乎真有一股拼命的气势。
而实际上,自从那鸡毛钻进体内,郑家山的气质的的确确发生了莫可名状的变化,他自己或许根本察觉不到,但是黄雀这样的妖怪对这种变化最是敏感。
“好,我来告诉你。”黄雀后退两步,歪着头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然后低声道:“是我把你抓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也在我手上。”
“枣儿……她姐姐呢?”
“死了。她的喉咙整个被刺穿,再加上……”
“停!好了,不要再说了。”郑家山将头转向黑暗,不让黄雀看到他那渐渐湿润的双眼。“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自你逃走我和白鼠就一直在搜寻你的踪迹,那大蟒的叫声太大了——它们告诉我的。”她说着一挥衣袖,半空中立即出现一群拳头大小的黄雀——看来那报信的正是这些黄雀鸟了。
“你的本体是就是一只黄雀?”
“这是第几个问题了?”黄雀哼了一声,“现在你来回答我,你是什么人?混进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混进来?”郑家山忽然想到二丫,想到柳如那血红的尖牙,停了一下,沉声道:“我是来杀蝎子精的!”
“你……”黄雀的身子猛地一颤,黑暗中看不清的她的表情,不过想来也肯定不是平日那样镇定。“你怎么知道大王的本体是……”
“嗯?”黄雀的反应让郑家山微微一愣,“你好像并意你家大王的安危啊!”
“住口!”黄雀下意识地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对面郑家山毫无准备,当下也跟着伸手去挡。随着黑暗中一声闷响,两个人竟是齐齐倒退,只不过黄雀只退了三步就停了下来,而郑家山则是撞到了身后的石壁,才终于停下。
这下不仅仅是郑家山,黄雀也惊讶地楞在当场。前日在后厨时,她一手就将这面前这个丫头提了起来,后者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这才几日不见,对方竟然堪堪与自己打了个平手。到底是她之前故作不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一时根本没有头绪。
而在另一边,郑家山缓缓将手按在背后冰凉的石壁上,他虽吃惊于竟然能勉强接住面前这妖怪的一招,但是从胸口处直传到手心的炙热却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郑家山就算再笨,也明白过来——那根钻进胸口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的鸡毛已经彻底地改变了他。
见黄雀愣在那里,郑家山又试探道:“如果你想阻止我,随时都可以动手。”
黄雀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刺杀大王,简直是痴心妄想!”
郑家山点了点头道:“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还是说你愿意跟我联手?”
“你……”黄雀张了张口,转而道:“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把我的固元丹交出来,要不然你那个小妹妹……”
“枣儿,她在什么地方!”
“你放心,只要我见到固元丹,你自然就能见到她。”
“固元丹已经被我吃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哦,不对……”黄雀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牙齿,“还是不要收尸了。”
她说完便不再管郑家山,但见黄影一闪就出了山洞,郑家山赶紧去追,然而才走到洞口就猛地撞到一层羽毛上,任凭他疯狂地冲撞,那羽毛只是挡在那里,根本出不去。
郑家山又撞了一会,渐渐没了力气,想到刚刚失去婉香现在又要失去枣儿,不由地怨念丛生,心下决定,只要再见到黄雀,定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他又恨恨咒了一会,不由地更是担心起枣儿的安危,看到那屏障一般的门,心中忽然想到要是自己也能像孙悟空一般任意变化,那该有多好啊!
念及及此,又想到胸口处那根怪异的鸡毛,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努力尝试用意念去驱动它。然而他屏气凝神,直憋得汗流浃背,那鸡毛仍是没有一丝动静。
其实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