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的后室,在冷水里泡了足有一个时辰的黄雀渐渐清醒过来,她先是看了看仍旧立在一旁的郑家山,接着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水影下自己光滑如玉的身体。
郑家山见她醒来,顾不得去管别的,立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那毒药还在吗?”
黄雀闻言一怔,闭上眼睛调息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你的血虽是神异,但是还奈何不了她的俯首丸。”
郑家山长叹了口气,正要再问之时,黄雀忽然“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身子,晶莹的水滴顺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流下,在郑家山的眼前划出一道紧致柔美的曲线。他看得眼睛发直,等到黄雀走回闺房,才终于回过神来,心中暗自腹诽道:“就不能穿件衣服吗!这晃来晃去的真是……”
话虽如此说,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不由地苦恼起来,想来想去,似乎只剩下去后厨那里偷血食一个办法了。
他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从先前那蟒血和黄雀之血的效果来,饮用血食的效果是明显的。只是先前两次都还只是意外,这次则是主动去偷,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再想收手恐怕就不可能了。
他思考再三,还有有些犹豫不定,正来回踱着步子,闺房内忽然传来黄雀的声音,“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郑家山走到近前,只见黄雀正赤着身子趴在石床之上。她的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见郑家山走来,将药瓶递到他的面前道:“你能帮我擦药吗?我够不到后面。”
郑家山本想拒绝,见她后背确实有两道细长的伤口,于是接过药瓶,先是将药倒在手里,然后才又轻轻向她的后背抚去。
这两道伤口一条横在后背,另外一条则斜斜向下,一直延伸到右臀,伤口极细,不仔细用药根本无法将药盖到伤口。
郑家山几乎是趴在上面,一面克服着心中的邪念,一边将药敷到两道伤口之中。可能是他稍稍用了点力,黄雀忽然闷哼一声,接着便再无声音。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嫩,心中不由地大骂,“这不是找事呢吗!”
谁知他正暗暗嘀咕,黄雀忽然开口道:“我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我能尝出你的血里的古怪——你好像不是西梁女国的人吧?”
“何以见得?”
郑家山收了手,赶紧扯了一条香被给黄雀盖上,谁知黄雀似乎嫌热,又用腿将杯子瞪到一边,任由那体香混合着药香扩散到空气之中。
“西凉女国的人血气阴性极重,而你……”她说着侧头盯着郑家山道:“你血气方刚、阳气旺盛,实在很是奇怪。”
郑家山心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本来就是个男人。”表面上却说:“可能与我修炼的功法是至阳之性有关。”
他本是随口一说,谁知黄雀却是猛地坐起来,两个尖峰随即晃了晃,“你说的是真的吗?”
“啊,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要真。”
他说话时眼睛根本不离那两座山峰,黄雀见了丝毫不以为意,查探四下无人,悄声说道:“我在这三年,也曾刺探到那蝎子精的一个秘密,本想以此克制她,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什么秘密?”郑家山摇了摇头,立即将目光收了回来。
“那蝎子精虽是神通广大,但是她本是阴寒之物,受不得阳刚之力的冲击,故此留在这毒敌山中,专以饮食西梁女国国人之血修炼。”
“你该不会是想……”郑家山听到这里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只不过他与那蝎子精实力悬殊巨大,这样做恐怕只是送死而已。
“没错,单单以你的血恐怕还是不行,须得寻一个阳气最重的日子,将你的血混在她的血食粥之中,到时候我们再趁机发难,就算不能击败她,至少可以趁机找到解药逃走。”
“阳气最重的日子?是哪一天?”
“九月初九重阳之日!也就是后天!”
……
顺着郑家山和黄雀所在的石室往上,穿廊过巷,走上约摸半个时辰,一个被数十道白绫缠绕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中虽无劲风,那白绫却能无风自动,一条条一束束好似无数个身着殓服的女鬼一般人望而却步。
此时,就在头顶三道盘结的白绫之下,枣儿正抱着双腿,颤抖着蜷缩在一旁。而在她的不远之处,白鼠躺在石床之上,享受着身边两名婢女的推拿。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白鼠斜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枣儿,心中愈发地得意起来,不管怎么说,这是她从黄雀那里夺来的第一样东西。
枣儿虽止住了哭,身体仍自颤抖,即便蜷缩的身体已经有些发麻,也不肯站起身来,仿佛只要一起来,就会立即被无数个眼睛盯上一般。她将脑袋埋在手臂上,不敢回答白鼠的问题。
“既然不想回答,我也不来强求你。”她说着用脚踢了踢身边的婢女,问道:“上次那个被抓来的丫头叫什么来着?”
那婢女赶紧跪倒:“回大人,上次那丫头不肯说话,早已被大人吃了,所以不知道叫什么。”
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