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刀本就是锋利无比,郑家山只觉手中一滑,待反应过来,早有一股热血滴在他的手上。√
琵琶洞三个管事之中,白鼠的实力虽排在第二,但是却常常被柳如欺负。她告诉自己,并不是她害怕柳如那厮,只不过若是争斗起来就势必会引起大王的怨气,到时候少不了又是被整治一番,所以就让那厮猖狂又能怎么样。
事实上她越是这样想,柳如就越是横行无忌,最后白鼠索性躲在自己的屋中,美其名曰刻苦修炼,实则每日必定派遣婢女到外面打听柳如的消息,以期能够在蝎子精面前告她的黑状。
她对柳如已是这样,更何况是实力更加深厚的黄雀和蝎子精,有时候甚至睡里梦里也常见蝎子精在大骂自己,害得她不得不将气撒在一众婢女身上。
此刻,当那飞刀割破后颈的一刹那,白鼠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这样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没有别的念头,下意识就想逃回到自己的石室躲起来。她先是惊得一跃而起,但是背后却有一双大手猛地锁住了她的脖子,她正要挣扎,喉咙前更有一个寒光凛冽的飞刀贴了过来。
“别……别杀我……别杀我……那丫头就在我那石室中,我带你去……”她牙关打颤,紧要关头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胡乱求了几句,背后却是没有一丝回应。她正要再说,忽然耳根一热,脖子上竟是传来两道粗重的呼吸声。
“枣儿……带我去找枣儿……”
白鼠的背后,郑家山虽说了这一句,但是白鼠后颈流出的热血却像是磁石一般牢牢将他吸住。他的脑中虽是想着枣儿,脚步却如生了根一般,一步也挪不出去。
他咽了一口口水,一边嗅着那股腥气,一边张着嘴,呼着热气靠了上去。白鼠正自慌乱,忽然脖子一紧,娇小的身躯竟是直直被那臂弯提了起来。她脚不沾地,重重咳了几声,使劲用下巴顶开一点间隙,这才稍觉呼吸顺畅。
然而就在白鼠犹自喘气之时,忽然只觉后颈猛地一热,一个嫩软滑腻的东西自下而上缓缓扫过,只扫得她身体一麻,心神荡漾之下更是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
“你……你干什么?”
白鼠喘着粗气,缓缓扭过头去,只见郑家山正伸着舌头去舔她后颈处流出的血。她吃了一惊,握了握拳头想要趁机夺刀而逃,但是耳根处的湿热却是说不出地受用,她一时贪恋,竟然又松开了拳头。
随着白鼠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血,郑家山也缓缓停了下来。然而他虽停下,胸腹中的燥热却是猛地升腾起来。他深知这是修炼的良机,但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手中的白鼠精,于是将她缓缓放下。
而就是这一下,渐渐恢复了心神的白鼠一把将郑家山推开,霎时间陡然现出了白毛老鼠的真形,三窜两跳就消失在昏暗的石洞之中。
郑家山心知若是被这老鼠跑到老鼠精的面前,那么根本不消等到重阳节,今晚就会是他和枣儿的忌日。
当下更不多想,强忍着胸中的燥热和肋部的疼痛,急急地追了过去。
然而这琵琶洞九转十八弯,要找到一只小小老鼠又谈何容易。不过好在他舔了白鼠的后颈血,凭着若有若无的腥味,才终于没有跟丢。
黑暗中又转了几道石洞,郑家山终于在一个挂着红绸的石门前停了下来。那门虚掩着,内里一面漆黑,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所在。他伸头闻了闻,其中确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见四下无人,闪身摸了进去。
自得了鸡毛淬炼了身体之后,郑家山越发地相信这的确是一个神话的世界——即便这石室中一片漆黑,待稍稍适应了之后,他竟能将石室中的东西看个大概——这石室不甚大,除了角落里堆砌的两排木箱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郑家山走到那箱子前看了看,箱子尽皆没有上锁,里面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他左右闻了闻,唯一的一丝血腥的确就在木箱之中。于是他随手打开一个,里面却并无白鼠的踪迹,而是装了一个玉佩。
玉佩在黑暗中发着柔和的白光,一端以金丝银线穿着,看起来着实不凡。郑家山仔细摸了摸,玉佩下部似乎刻有什么东西,待拿到眼前,看到那写的是“文正武宁”,想来必定是某位大臣死后被赐之物。
他又翻了翻其他的箱子,里面藏的竟然全都是价值不菲的珍珠玉石,其中更有一颗大小如鸟蛋的明珠,通体血红,看起来极为珍贵,而那血腥之气竟然也是来自这里。
郑家山前世连金项链也没戴过一条,此刻见了这等稀世珍宝,立即看得目不转睛,明知这必定是蝎子精四处搜刮来的财物,也不管不顾地拿起来就要往怀里装。他心中想着有了这许多宝物,就算之后同时取了二丫和婉香,也该不用为养不起老婆发愁了。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木箱后一声轻咳,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猛地朝门口跑去。郑家山吓了一跳,手中宝石登时摔在地上,然而他哪里还顾得上去捡,一个箭步就将那影子扑倒在地。
待将那人翻过身来,印入眼帘的却不是白鼠,而只是一个身着华服的贵妇。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