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猛地一吓,见是郑家山这才缓缓吐了口气,说道:“你走路怎么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声音。”
“嗯?”
郑家山心中一惊,虽是知道可能是与那血河车有关,但是又不能确定,于是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来我们是等不到重阳了,要不然今天……”
没等郑家山说完,黄雀便就打断道:“不要慌张,蝎子精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天那婢女照旧给我送了血粥来,若是她已经知道,恐怕早就杀到这里来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血粥。”
听到黄雀这样说,郑家山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联想到之前那女王竟然能趁着无人逃了出去,看来蝎子精的确洞中。他定了定神,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之前说我修炼之法不对,不知道你是如何修炼的?”
黄雀一愣,随即退后两步,转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自灵智初开便就随族人修炼,所习的也只是黄雀一族的本命之法,恐怕不会适合你的。”
郑家山心中想着去斗蝎子精,又苦于没有驾驭那根鸡毛的方法,哪里还管的了什么合适不合适,当下一步追到黄雀身侧,用手揽住她的蛮腰,轻轻晃了晃道:“大敌当前,多一点力量总是好的,你若倾囊相授,他日必有厚报。”
郑家山本来只想厚着脸皮求指取功法,谁知贴得近了,黄雀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立即引得他心神一荡。他前世还只是个处男,哪里禁得了这种诱惑,话音未落,更是双手将黄雀抱在怀里。
黄雀本来正想拒绝,此刻见郑家山动作,不由地心中奇怪,不过她知到郑家山到底是个女人,所以也没有去阻止。谁知耳朵忽然一痒,郑家山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随之郑家山的动作更进一步,黄雀立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一把将郑家山推开,答应道:“好……好吧,但是这毕竟是本族修炼之法,我只说一遍,至于你能学到多少就不管我的事了。”
郑家山等得就是这句话,当下振作精神,盘腿而坐,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等着黄雀的指点。
黄雀失了暖怀,顿觉凉意,见他望来,于是道:“天地玄黄修道德,洪荒宇宙练元神。虎龙啸聚风云鼎,乌兔周旋卯酉晨……”
郑家山起初听得云里雾里,再细细听时,当下就有一丝心神从泥丸宫升起,走关节冲九窍,上至百会穴,下达涌泉穴,绕得一周天后,在了胸口鸡毛处。
那鸡毛起初没有动静,随着这丝心神注入,原本稀薄的绒毛登时又添新羽。郑家山感受到鸡毛的变化,心中大喜,当下一边将黄雀所说牢记于心,一边催动心神,加之与之前种种感应印证,只不到一会竟全然入定了。
黄雀念完真经,见郑家山面色泛红,胸中更有一股白气透来,心中不免大吃一惊。她自修炼这功法以来,就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当下也不知道是否合用。她又看了一时,见郑家山皮肤都被烧红,有心要去叫他,想了想又停住,转了一圈,便就从门前离开了。
其实别说是黄雀不知,就是郑家山本人也不可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鸡毛虽其貌不扬,到底是个羽虫之类,与黄雀之功法暗暗契合,是以郑家山虽是第一次修炼就有这种种不凡之征兆。
再说郑家山一鼓作气,催动心神也不知道运行了多少周天,而当这些心神渐渐与那鸡毛融为一体时,他的脑海中竟是渐渐多出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模糊的影像。影像之中别无他物,只有一座朦胧不可见的雪山。
郑家山用尽心神,正要细看之时,那影像却是忽然闪了闪,不见了。他心中奇怪,还待再想时,原本破碎的影响突然化作道道金光,一下扎进了他的识海。
当下郑家山好似被千万根毒针刺到了一般,疼得他立即从入定中醒了过来。他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双手不住地去抓自己的肌肤,直将皮肤抓得满是血痕,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黑暗的地道中,郑家山才刚刚从惊魂中回过神来,密道上方忽然传来阵阵呼喝争斗之声。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冲了出去,身形飞跃之间,竟是完全没注意到肋下的骨头不知何时突出一寸多长。
等到冲到上面,白鼠正和黄雀斗得难分难解,她见郑家山来了,当下竟然是直接舍了黄雀,闪开身子就要来抓郑家山。
郑家山不知怎么回事,立即跳到一边,谁知这一下跳得距离似乎不受控制,竟然一下撞在石壁上,直疼得他几乎就要晕过去。
白鼠见机不可失,一边追一边叫道:“郑家姗,你的秘密已被大王知晓,趁早束手就擒,也许我可以保你一命。”
此言一出黄雀和郑家山都是一惊,郑家山未及反应,黄雀登时脸色一沉,手中一晃便就扯出长戟,望着白鼠的胸口便就直刺而去。
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