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且不说郑家山被一下刺穿胸口,蝎子精见他竟能躲过这致命一击,不由瞪大了眼睛。但是也不过如此了,随着她手中用力,郑家山的胸口登时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随着钢叉刺入,两人的身子也离得很近,郑家山见这妖怪一脸笑意,又想到自己快要死在她的手中,不由地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臭蝎子!早晚被野猪捣成肉泥!”
蝎子精收起笑容,双手更是用力一捅,郑家山登时呕出一口黑血,再也说不出话了,蝎子精这时才又笑道:“你倒知道我的真形,是黄雀那个贱人告诉你的吧,这个贱人,待会定要将她捞出来剥了吃……”
郑家山本来已经再无求生的念头,此刻朦朦胧胧听到蝎子精念叨着黄雀如何好吃的话,不由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怒血激荡处,原本已经瘫软的身体忽然射出一阵红光,蝎子精一时不察,连人带叉被撞到一边。
“这是什么?”蝎子精正自惊疑不定,郑家山胸前的红光中陡然现出一个咬着血河车的鸡毛来,那样子极是古怪,活像一根鸡毛插在了心脏上。蝎子精看得奇怪,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当下也不敢来攻,正在看时,那鸡毛忽然猛地一刷,红光陡然齐齐而上,立时将她定在那里。
蝎子精见那红光如此厉害,不由心中大骇,着急之下额头上登时渗出阵阵冷汗,然而等了一下,见那鸡毛没了下文,这才稍稍安心,趁机运起法力,强行震开了鸡毛的红光。
随着红光消失,鸡毛也好似失去了灵性一般,眼见就要重新钻入郑家山的怀中。蝎子精虽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但那红光的厉害早已刻在心中,见此良机,飞身扑来就要去夺那鸡毛。
郑家山被热血冲得迷迷糊糊,但是心神仍自与鸡毛相连,此刻感受蝎子精带来的危机,脑袋一热不退反进,奋起全身之力朝蝎子精撞了过去。
两人本就距离不远,此时又都是急若流星,待蝎子精反应过来时,郑家山已经一拳砸在她的胸口,而她的利爪也一下抓在了那露在外面的血河车上。
当此之时,两人都觉如遭锤击,“砰”地一声连连到退而去,蝎子精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形,而郑家山则是直接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贱骨头!”
蝎子精自出了灵山何曾受过这等亏,当下黑光闪烁,一个浑身淡青,周围罩着黑光的大蝎子猛地显现而出。
那蝎子快步如飞,三两步追到郑家山身前,甩起硕大的尾巴就朝他蛰来,正是蝎子精的独门秘技——倒马毒桩!
当初她还在灵山时,就是如来也经不得她这钩子一下,观音也自知不能近身,更何况是郑家山这样的不入流,恐怕只挨一下就要归西。
然而就在蝎子奔腾之际,原本被鸡毛咬住的血河车竟是完全被吞了下去。其实以鸡毛现在的力量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只不过先前那血河车被蝎子精重重一抓,登时失了与鸡毛对抗的力量,所以才落得个被吞噬的命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骇人的钩子就要扎到郑家山时,鸡毛终于吞了血河车隐到郑家山的胸口。随着鸡毛入体,一道磅礴的力量瞬间将先前扎进识海的影像冲了出来,当下郑家山只觉脑中忽然多了些东西,下意识地向上一跳。
那蝎子精见他跳起,倒马毒立即如附骨之疽般贴了上来,直等着郑家山从高处落下,便会像黄雀一般活活被扎死。
然而郑家山升至最高处,忽觉双肋下气血涌动,骨节突出处轰然爆出一双红彤彤的翅膀来!蝎子精吓了一跳,匆匆化作人身,玉足猛地一踏,然而却并未腾空去追——她见郑家山身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太多,一时竟然有些犹豫了。
郑家山起初只当是自己跳得太高,待发现背后双翅,心中猛地一慌,竟然直接掉了一层,吓得他赶紧胡乱扑棱起翅膀,这才慢慢升高了一些。
蝎子精犹豫片刻心道,再在这里耗下去只怕那西凉国再出变故,又告诉自己道就算此时不杀她,她也会被俯首丸毒死,何必再浪费气力与她苦斗。于是收了手中三股钢叉,朝郑家山叫道:“奶奶我先放你一马,等你毒发时,大可再来府中求我。”说着捏了个隐身诀,倏忽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家山见她消失,亦不敢从空中下来,想了一会便就强自扇着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翅膀,缓缓朝黄雀落水的地方挪过去。
然而这肋下双翅乃是鸡毛吸了血河车才生出的能量,非是他自己的手段,又哪里能够长久。他才飞到河水上空,那双翅忽然消失不见,半空中只听他惊呼一声,一下摔进河水之中。
……
琵琶洞中,白鼠虽是饮了血食、止住伤口,犹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好似被煮开了的水一般难以平复。
她坐在床上闭目静坐,然而浑身燥热难当,根本静不下心来。她越急越是燥动不安,当下飞起身子,一下将旁边婢女抓了过来,撕破喉咙就吸食起来。
其余几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枣儿也浑身颤抖着跪在远处,众人只盼望着她吸了这一个就放过她们,谁知白鼠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