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之上,李靖叫了一声,那山洞之中却是没有半点动静。巨灵神上前轻声道:“天王,会不会是弄错了?”
李靖瞪了他一眼,单手一招,玲珑宝塔便就出现在手,踏前一步,便就朝那山洞落去。巨灵神见李靖如此阵势,当下不敢多问,祭出大斧便就跟了上去。
然而两人才到近前,忽然山洞中一声脆鸣,一只黄雀鸟迎风而出,眨眼间便就要从李靖两人的面前冲过。
李靖大喝一声,撤出照妖镜便就抛了出去,那镜子一去两三里,顷刻间便就伫在云头,将黄雀鸟照住了。
黄雀鸟自然就是黄雀,她本想躲在山洞,又唯恐李靖两人打过来,损坏了郑家山的肉身,所以纵身出了山洞,正想将李靖二人引到远处,身子却被李靖的照妖镜给定在了半空。
李靖赶将上来,见只是个黄雀鸟成精,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你是哪里来的妖怪,为何专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
黄雀见他法宝厉害,知道不好对付,当下轻声道:“我只是在这里山洞休息,哪有专门偷听你们说话。”
李靖心中惊疑不定,虽知她说的可能是真话,但是那“方寸山”之名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犹豫了一下,对着巨灵神点了点头。
巨灵神心下明白,踏云飞到黄雀身前,瓮声瓮气道:“你也不要来怨我,怪只怪你听了不该听的东西。”说完再不多言,轮开大斧便就朝黄雀的脖颈砍了过去。
当下黄雀虽是极力挣扎,奈何她本领低微,一时间根本挣脱不得,眼见就要命丧于此,忽然后方黑影一闪,巨灵神手中大斧忽地被一把一丈长的陌刀架住,那力量极是恐怖,巨灵神只觉手上一麻,大斧差点脱手而飞。
顺着长刀向上,郑家山那狼狈不堪的身体赫然出现在眼前。黄雀先是一喜,接着便又是一忧,正要开口时,身体已经被郑家山搂在怀里。
李靖一见,就要祭出手中玲珑宝塔,然而郑家山却又是一刀挥下,将巨灵神砸到李靖的跟前,李靖无奈之下只得让出位置,再去看时,上空已然没了郑家山的身影。
“看清那妖怪的样子了吗?”李靖问道。
巨灵神道:“那妖怪的脸被血污住,看那翅膀,倒像是个天上飞的。”
“他手中兵器呢?看起来不是凡品。”
巨灵神被郑家山一刀震落,自是大大失了颜面,当下附和道:“末将这大斧也有千钧之重,那长刀却是更重一筹,否则绝不至落下云头。”
他二人心中惊疑,不敢多做停留,踏上云头直直往九天之上去复命去了。
待李靖两人走远,下方被葱郁林木掩盖的山石中,郑家山缓缓从黄雀的身子上移开。那日他元神几近枯竭,虽是破开了轮回之力的外壳,但是轮回之力出现的地方却是离阴山十分遥远。
郑家山辨明了方向,强行催动身子往阴山而来,若不是有化魔刀些许法力支撑,恐怕他早就被死在了路上。
“你没事吧?”黄雀见郑家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有些慌了神。
“我……”郑家山喘着粗气,虽有心说出一句“没事”让黄雀安心,但是一想到已经投胎转世的二丫两人,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我帮你护法,你快些疗伤吧。”黄雀看到郑家山如此神情,又怎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下不再多问,正要走到一旁坐下,却被郑家山一把拉到怀中。
黄雀一愣,正要去问时,郑家山却是忽然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道:“二丫,婉香,我救不了她们,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说着说着,竟是呜咽了起来。
黄雀感受着他胸膛中的温暖,身子也慢慢软了下来,听他不住责备自己,心中亦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闷,“当时我的族人被蝎子精屠戮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问自己的……”说着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就在这郁郁葱葱的大树下,两个人抱头痛哭了一场,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过来。郑家山帮黄雀擦干了脸上的泪珠道:“你且为我护法,出来了这许久,我有些担心国中的情况。”
……
西梁女国边境,大将军颜五絮统领国中精锐之师两千人西去迎敌,横刀立于阵前。而在她的对面,祭赛国五千虎贲军亦是虎视眈眈望着这边。
“对面哪一位是主事的,上前答话!”颜五絮定了定心神,望着那黑压压的军士喊道。
话音未落,祭赛军中缓缓走出一骑,黝黑发亮的马匹上赫然是一位魁梧的汉子。与他那黝黑的马匹不同,这汉子面若重枣,须长三寸,虽是相貌堂堂,手中兵刃却是两把大钳子,看起来甚是奇怪。
颜五絮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是何人?”
来人道:“吾乃祭赛国征东虾将军是也,你又是何人?”
颜五絮虽觉此人身份奇怪,不过还是通了姓名,问道:“我西梁女国与你祭赛国一向修好,怎么突然就动刀兵,打上门来?”
虾将军道:“你西梁女国见我国中失了佛光舍利子,竟生怠慢之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