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精说着就要动手,郑家山正要上前阻挡,忽然一个长戟斜刺里扎了过来,蝎子精猝不及防,竟是被一下刺到背上。
“你没事吧?”来人一身黄裙,正是黄雀。
“没事。”武宁看也不看,匆匆回了一句,只将眼睛放在面前的蝎子精身上。
然而就在两人的面前,那被刺中的蝎子精却是如海市蜃楼般缓缓消失不见,二人心中一惊,正在四处张望时,蝎子精却是忽然出现在武宁的背后,手中三股钢叉猛地一伸就刺到了她的肩头。
“多日不见,就连咱们的小黄雀也长本事了。不过这点伎俩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耍了,等郑家姗回来你就告诉他,要想救这女人,来金兜山找我。”
蝎子精说完就要挟持武宁出去,然而就在这时,大殿中忽然响起郑家山的声音:“金兜山就不必了,有事还是现在谈吧。”
三人一听,均是心中一震。黄雀武宁自是惊喜,蝎子精却是惊怒——这声音确是郑家山无疑,只是看来对方在这里隐藏已久,而她却没有发现,不禁暗暗惊心于郑家山的实力,于是沉声道:“郑家姗,你我也算是老交情了,现在为何畏首畏尾,不肯出来见我。”
谁知她话音一落,耳边却是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大王哪里话,我不就在你身边吗?”声音自后方响起,竟然就在她的背后!
蝎子精却并不惊讶,冷着脸,倒马毒桩瞬息从裙下钻了出来,一下扎在后方那个“声音”上。
“小心!”
这边黄雀看得胆战心惊,赶紧出言提醒。然而那倒马毒桩来势汹汹,还是一下刺到了刚刚现出真身的郑家山胸口上。
“哎呀,真是的,故人见面就该堂堂正正才对,你这样从后面冒出来,我下意识要出手……”
蝎子精见扎到了郑家山,当下先是嘴角一咧,继而故作姿态连连道歉起来,然而她才说了两句,忽见身后那的“郑家山”亦是如幻影般缓缓变得透明,她心中大惊,正要再卷起倒马毒桩时,原本抓在身前的武宁却是被郑家山一把提了过去。
“嗤啦!”
武宁的后背被瞬间从那三股钢叉上拉出,疼得她闷哼一声,眉头皱成了弓形。郑家山赶紧从小瓷瓶中取出一粒丹药递到她嘴边,本以为她会直接张口吃掉——毕竟以前喂她血滴时,她都是直接连手指含在嘴里的。
谁知武宁却是皱着眉头将丹药接在手里,话也没多说一句,直接从郑家山怀里走掉,远远地躲在了后面。
紧要关头,郑家山没有多想什么,转身望着蝎子精道:“大王,一别多日,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蝎子精一愣,这才从先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笑道:“果然不愧是老祖看上的人。我是死是活都不要紧,倒是你,你之实力可真叫我惊讶。”
郑家山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大王说笑了,我这微末实力,怎么敢跟大王比较,还在琵琶洞中之时,大王既赐仙桃,又赐丹药,十分有恩于我啊!”
在场四人当中,除了武宁之外,其余三人都对那仙桃和丹药到底是何物皆是心知肚明——仙桃只不过是含有俯首丸的毒桃,丹药则是郑家山从黄雀那里抢来的固元丹而已。
三人皆知郑家山是讽刺蝎子精,但是听在武宁的耳中就成了郑家山和这蝎子精沆瀣一气,而且还一口一个“大王”叫得亲热她打心底冒出一团火来。
“哪里的话。”蝎子精一点也意郑家山的讽刺,笑着摆了摆手道:“早知妹妹会有今日之成就,那时节就该让妹妹多饮一些血食。这西梁女国的女人之血最是阴寒,正好适合你我修炼。”
“是吗?”郑家山哼出两道气来,撇了撇嘴道:“如此可就要多谢姐姐了呢。”
郑家山的背后,武宁听得她二人的称呼直接变成了“姐姐”、“妹妹”,又知这蝎子精当时吞食了无数国人之血,当下哪里还能注意到郑家山的语气,只退了两步,一张脸变得铁青,转身出了后殿。
“好了,闲话不要多说,”郑家山道:“你潜到我国中到底所谓何事?”
“自然是大大的好事,”蝎子精笑道:“也算你这丫头命好,我家老祖看上你的神通,想要邀你共赴无极大道。”
“老祖?”郑家山心中一凛,登时响起那个禅师虚影,于是问道:“不知你所说的老祖是?”
蝎子精忽然厉声道:“不要装蒜,积雷山上被你侥幸逃了,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郑家山恍然,心道果然是他,表面上恭敬道:“老祖法力通天,我也佩服无比,只是每每都是一个虚影,并不知道老祖真正身份。”
“这个你暂时不必知道,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去又如何,不去又当如何?”
“天机紊乱,杀机四起,你若托在老祖麾下,自可保你平安无事;若是不去,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即便你坐拥一国之力,也只叫你顷刻间灰飞烟灭。”
“那我是非去不可了?”
“你以为呢?你也许可以逃了,但是这一国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