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目送美人离开,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一想到美人马上就要将那特制的桂花酒喝下去,禁不住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然而他等了一会,别说是嫦娥那令他渴慕已久的熟体,清冷的月宫中除了不住吹过的寒风,再无半点声响。
吴刚又等了一刻,渐渐只觉周身寒冷难耐,然而他一想到嫦娥此刻可能正在床上扭动玉体,登时就觉心底涌出一团火来,身上立即变得燥热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又是一阵寒风袭来,吴刚正自抱紧双臂,太阴星君却是缓缓自太阴殿的方向走了过来。
自九曜星君中死了计都星君,太阴星君就觉天庭危机四伏,自己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愿广寒宫众人惹事,是以此刻见到吴刚在这鬼鬼祟祟的,立即低声呵斥道:“吴刚,你不去伐桂树,站在这里做什么?”
吴刚原本正自燥热难当,此刻一听太阴星君提及“伐桂树”,脸色瞬间一变,脑海中立即闪出昔日被贬之情景。
那时端坐凌霄殿尊位的还是昊天上帝,而吴刚是当时天庭众天神中实力最接近昊天上帝的两位大神之一,至于另外一位,则是舞干戚以战天帝的刑天。
只不过两人与昊天争帝位失败,刑天被杀;吴刚则是被封住神力,贬到天庭苦寒之地——广寒宫,去砍伐那永远也砍不掉的桂树。
及至玉帝坐上尊位,也只对吴刚视而不见,可怜昔日威震海内的大神只能永远这样孤独地守在这里,以砍伐桂树艰难度日。
而在此刻,吴刚正想得出神,一旁的太阴星君见他一动不动,晃出双钩钩住吴刚的手臂,喝道:“怎么?你还想犯上作乱不成?”
然而吴刚虽是神力被封,上古大神肉体亦是强横无比,太阴星君虽是奋力一钩,却竟然没能撼动吴刚分毫。
当下她先是一愣,正要祭起法力,吴刚却是忽然一脸痛苦地转过身来,跪地痛呼道:“星官饶命,星官饶命!”
太阴星君见他倒地痛苦哀嚎,这才将疑心按了下去,只不过她怒气未消,当下将手中双钩往外一拉,硬生生地把吴刚从地上拖到桂树边。“再敢在我这里捣乱,小心我奏明玉帝,将你打入轮回!”
吴刚的手臂被她钩得血迹斑斑,不过当下他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只低声呻吟道:“星官放心,小的绝对不敢了。”
太阴星君哼了一声,不再去看吴刚,纵起身子跳到空中,往别处巡视去了。而在原地,吴刚抄起地上大斧,奋力一挥将桂树砍得摇晃欲倒,然而没等他抡起下一斧,那桂树却又恢复如初。
吴刚又砍了一下,骂了一声,一把将斧子钉在树上,怨毒地看了看太阴星君消失的方向,然后拿起脚边的桂花酒,大口一张便就饮了一坛。
他心中愤愤不平,又多饮了几坛。不一刻,酒意混合困意一起涌上头顶,他头一沉,缓缓歪倒在桂花树下。
就在吴刚醉倒的下一刻,随着一阵细不可闻的嗡嗡声传来,一个黄头蜜蜂渐渐送远处飞而来过来,正是刚刚从蟠桃园而来的九头虫。
他飞到桂花树上,先是看了看下面的吴刚,确认他醉得狠了,这才纵起双翅往远处的月宫飞去。
然而他才飞到月宫前,那宫门却是突然打开了,一个全身雪白的兔子从宫门里窜了出来。这玉兔不知从何处偷喝了什么,虽是一下一下往前走着,然而它身子歪歪扭扭,没走出多远就一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往外呕着酸水。
九头虫闻了一下,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见那宫门大开,摇身变作那玉兔模样,先是关了宫门,然后悄悄往月宫里摸去。
这月宫也不算大,九头虫没走多远就到了正殿。他进了正殿,见四下无人,又往里走了一程,忽见一个宫装美人正自躺在卧榻之上,正是嫦娥无疑。
九头虫虽不认得嫦娥,此刻一见这美人惊人的容貌,立即心神一荡,闻得她身上酒气凝重,立即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当下他悄悄现出真身,一步一步走到美人跟前,先是用手轻抚她那嫩白的面庞,见她根本没有反应,胆子立即大了起来。
他见那红唇吐气如兰,不由立即咽了口口水,缓缓揭开那娇躯之上的薄纱,一双洁白无瑕的玉腿自膝弯往上缓缓呈现在他的面前。
与此同时,桂花树下的吴刚被寒风一吹,忽然只觉一股凉意,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渐渐从醉酒中醒了过来,正要换个姿势再睡,忽见远方有个身影躺在地上。
他揉了揉眼睛,认出那是玉兔,摇了摇头,不想去管,正待睡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从地上惊醒起来。
当下他三两步走到玉兔身边,先是用脚踢了踢,见它睡得死了,便又走到宫门前看了看,见宫门没有什么异样,叹了口气,退了回来。
“既然你主人,那也只能拿你凑合一下了。”
吴刚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一把抓起地上玉兔的双耳,三晃两晃便就将它晃成一个仙女来,回头见那宫门紧闭,终于死下心来,将玉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