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见大鹏身死,心中已然失了方寸,唯恐如来怪罪下来,是以抢步上前,玉手一挥,直接朝郑家山打来。
郑家山不退反进,正要举掌相迎之时,忽觉全身血液一紧,竟是直接被封住了法力,手中一软,一下被观音震断了整个手臂。
“大哥!”
吴刚本来还在观音之后,此刻见郑家山受伤,手中长戟猛地一递,直接刺向观音的身后。他这一下去势凶猛,还未至观音身后,余势倒先扫到一旁的镇元子身上。镇元子见祸头已出,自然不愿在帮郑家山分毫,当下抽身后退,三步掠到了五庄观前。
当此之时,观音听得身后破空声来,屈指一弹,便就射出一滴晶莹水滴。吴刚不能抵挡,右臂臂弯一下打出一个血洞。
“小贱人!好大的手劲!”
观音却不去管吴刚的谩骂,一心要去杀郑家山为大鹏报仇,但见她十指连弹,那水滴立即如疾风骤雨般朝郑家山疾射而去。
郑家山法力被禁,哪里能够躲得过去,只听得“噗嗤”一声,他的身子登时被一分为二,体内的金珠亦是瞬间被打了出来。按说那金珠本该助郑家山重铸肉身,然而此刻却竟然只是飘在半空,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动静。
“妈的!这个黑窝禅师又搞鬼!”
乌巢禅师本为“乌巢”之名,吴刚此刻却成之为“黑窝”。其实他早已看出是乌巢禅师在暗中操控,只不过碍于形势,没有说破而已。此刻他见郑家山身子断为两截,又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右臂虽断,仍用左臂提着长戟,神力迸发,直往观音首级刺去。
观音一击既出,见郑家山登时落败,实在是意外之喜,当下还当做是他法力不济,因此不敌,正待再下死手之时,吴刚已然来至身后。
这一下吴刚乃是奋起全身神力,威势自然不同寻常,长戟未至,早有一股磅礴之力笼罩而去。观音自恃虽能在长戟近身之前将郑家山击毙,但是那时再去躲避吴刚这一击,只怕是万万来不及。
她只是受了木吒央求前来搭救李靖父子,又因黎山老母之事才得出手,并无如来法旨。若是因此送了性命,只怕万万不值。于是将身一转,直接舍了郑家山,再往右方一侧开了吴刚的攻势,左手随即弹出一滴水珠,一下将吴刚的脖颈击穿。
“呜!”
吴刚中了这一下,喉咙登时破了一个血洞。他耷拉着右手,又以左手捂着伤口,奈何喉咙就如破风箱一般,一时只有呜咽之声,不能再说一个字。
“师傅!小心身后!”
观音正自得意,忽听得木吒大声提醒,待转过身来,郑家山已然如饿鹰扑食般掠了过来。他双眼漆黑,只猛地一眨,便就有数千道金光照了下来,观音猝不及防,一下被那金光撞在身上,饶是她用杨柳玉净瓶护住周身,却还是被撞得连连后退,身子一软,登时吐出一口血来。
郑家山心中发狠,手中化魔刀登时如一扇门板一般朝观音切了过去,忽然吴刚大声叫道:“大哥,留她性命!这么漂亮的女人,杀了多可惜!”
然而他喉咙上的血洞还未恢复,此刻说得呜呜一片,郑家山又哪里听得懂,当下摇刀直取,一下将砍在观音的祭出的水幕之上。那水幕闪了两下,立时便就破掉,刀芒余势不减,登时将观音的衣服砍出一个大洞来。
观音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吴刚已然捂着喉咙窜到了郑家山的身后,叫道:“哇!好白的身子!”
众人虽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见他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春光,一个个都极为鄙视。吴刚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众人一般,仍是拖着伤势,挤上前去,两眼如影随形地跟着观音的裙摆。
“无耻!”
这下观音再也无心迎战,骂了一声之后便就带木吒往西边隐去了。木吒跟在观音身后,见她直往西天大雷音寺而去,心思一动,向观音告了一声罪,独自折转往南,说是要先回南海。观音以为他死了亲人,意识消沉,于是点了点头,任由他去了。
万寿山前,郑家山虽是凭着自己实力重塑肉身,但是当那金珠想要他的身体之时,他却并未阻挡。
吴刚看得奇怪,赶紧抢步上前,阻止道:“大哥!为什么?刚才明明是那‘黑窝’老头子在摆布你!”
郑家山却不答话,只陡然挥动化魔刀,向着吴刚的头就砍。两人近在咫尺,吴刚又根本没有提防,只听“唰”的一声,他身子已经切成两半。
“大哥!你……”
“混账东西!谁是你大哥!你不要再跟着我!”
吴刚错愕万分,一下愣在原地。然而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郑家山口中忽然喷出一道黑气,只一下便就将他的胸口烧穿。
吴刚经此两下,一颗心已然凉了半截,两瓣身子亦像两块冰凉的石块一般直直朝下落去。镇元子本来也在惊愕之中,此刻见吴刚笔直地朝五庄观中落去,当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飞纵过去,一把将吴刚接了下来。
他一心只想护住自己的人参果树,根本不愿插手别的事情,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