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动静,这才猛地往那生死簿一指,生死簿立即缓缓翻动起来。她不看还则罢了,越看越是惊心。
她恐怕玉帝在上面做了手脚,是以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便就再也忍耐不住,单手一招,便就变出一个笔来,晃了晃,将自己的名字销了去。她又想了想,在自己的名字上设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一眼望去,根本没有痕迹。
做完这一切,正待离去时,忽见后面一页赫然写着观音、文殊、普贤三人的名,名下面各有一行小字,仔细看时,只见文殊普贤两人的名字下面写着:壬戌午时三刻死于解阳山…之手。
其中那原本应该写着凶手名字的地方被空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正待再看,忽听外面玉帝声音,于是赶紧恢复原状,急急离了凌霄殿。一路上,她只要想到先前与玉帝之事,就觉腹中一阵恶心,最后终于忍不住吐了一通。
待回到蟠桃园,根本未及去问蝎子精蟠桃之数,便就又找个地方把身子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直到汤泉消耗一空,这才终于罢手。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生死簿和屏风处的事情,竟是完全忘了去查看蟠桃之事。
凌霄殿中,皇地祗离开不久,屏风后忽地又现出玉帝的身影。他拿起那生死簿看了看,不由笑了笑,然后轻轻一捏,那生死簿便就恢复成一本普通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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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仙子,接旨吧。”
广寒宫中,那宣旨的武曲星君将玉帝的封赏念了一遍,然后轻轻交到了嫦娥仙子的手上。嫦娥正要领旨谢恩,忽听得宫殿伸出传来一阵嬉戏之声,心中立时一凛,登时变了脸色。
“仙子?”
武曲星君又看了看嫦娥,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那阵声音。嫦娥立即回过神来,神色如常地领了旨意,叩谢圣恩。待送走了武曲星君,她立即闪身回到殿中,一直走带宫殿深处,果见九头虫抱着一个衣衫凌乱的仙女。
九头虫本来还在玩乐,见嫦娥来到近前,这才放开那个仙女,正要去问时,忽见嫦娥晃出一个匕首来,只一下便扎进了那仙女的喉管。
九头虫一下愣住,随即又惊又怒道:“你,你干什么!”
嫦娥却是没有答话,只转过身去,径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往日的恩情你全然忘了吗?”
九头虫哼出两股白气,一招手,将地上的尸体清理掉,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嫦娥道:“我又怎会忘了你的温柔,只不过这宫中甚是憋闷,所以……我以后一定不会了。”说着便就低头去吻嫦娥的雪白的玉颈。
嫦娥被他撩拨得情动,身子一软,就倒在他的怀中,柔声道:“我只求你一世都爱我一人,难道这很过分吗?”
“我真是混账……”九头虫说了一句,便就吻着,见四下无人,竟然直接将嫦娥衣衫褪去。
往日间一到此时他的眼中便就只剩下眼前白嫩的玉体,此刻脑中却仍还想着先前那仙女的娇媚,心头一乱,下身竟是绵软无力。
幸得嫦娥忽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道:“他,他又在踢我,快扶我去休息。”九头虫暗道侥幸,赶紧给嫦娥穿戴整齐,急急扶着她去了。
另外一边,武曲星君自传了旨意,直直往凌霄殿去了。想到先前听到那阵声音,他的心底不由冷哼一声。
这嫦娥自恃貌美,从来也不将天宫神将放在眼中,此时却竟然有此苟且之事——那声音他听得分明,确是一个男人无疑。若是将此事禀明玉帝,想必到时候这高傲的女人便就再也清高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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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女国西北,枣儿领了一队金吾卫直往山林茂密处而去,行不数十里,忽见一座高山直插云霄。枣儿猛然想起,此处乃是毒敌山之所在。毒敌山琵琶洞乃是她之禁忌,从来也不许人提,是以此刻见了,立即勒马停了一下。不过想到武宁还在等着,便又只得纵马前行。
及到此处,她心中好似有了感应一般——她也不往别处去,一路径直往琵琶洞而去。一众金吾卫见了,自然不敢多说,只小心跟在身后。
不多时,一众人来到琵琶洞外。枣儿翻身下马众人等在外面,自己一人进了洞府。沿着记忆中的山洞走了一刻,果听得洞中有说话声。
“师傅,师娘她真的……死了吗?”
洞中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枣儿还是一下就听到了这句话。师娘?指的是黄雀吗?她死了?
枣儿的心登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般。上次墨红雪带着几人前来医治,自己竟然拒绝了他们,虽不知黄雀之死和这到底有无直接关系,但是此等绝情……现在想起来,竟不敢相信是自己所为。
“姐姐,”喜顺的声音中透着埋怨,似乎实在提醒前面说话的人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及这样的事情。
“没事,都过去了。”郑家山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快些运功催化九转还魂丹吧。”
枣儿闻听此言,立即止住了脚步。想到之前所做的事情,她真的没有勇气再走到郑家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