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帝听得他口中满是污言秽语,不由恼羞成怒,见他长戟刺来,又将身一转,直接躲了过去。
“吴刚,你到底意欲何为!”
“好儿子,你爹这里领死!”
“老匹夫!真是无礼至极!”长生大帝一边躲避吴刚的长戟,一边骂道:“你说郑家山是我爷爷,你又喊我做儿子,那你岂不是成了你大哥的儿子,简直败坏纲常!”
吴刚一愣,登时一股热血顶到脑门,骂道:“老子今天若是杀不了,从今天开始老子的名字就倒着写!”说话间也不等长生大帝答话,手中长戟一扫,登时就有一道金光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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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吴刚自从在万寿山被郑家山重伤,本来必死无疑,然而他正凄凉之时,忽觉被黑光刺中的小腹猛地一震暖流升起。待去看时,只见一粒金丹正自缓缓消融。
他登时明白过来这是郑家山所留,一时间喜极而泣——本来他还道郑家山受了那金珠控制,已经变得六亲不认。现在看来,其中却是另有一番蹊跷。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郑家山为何要这样做——既然两人已经同入乌巢禅师门下,为何又使出此等瞒天过海之计。
他想了一刻,只觉脑中思绪混乱,索性不去理会,只暗暗将郑家山所留金丹炼化。他炼了一刻,想到五庄观的人竟然对他不理不睬,任由他死在外面的山石上,不由怒从心头起,一边炼,一边又将五庄观的人自镇元子往下一一骂了个遍。不过想到五庄观中也许会有女道小僮,又特意嘀咕了一句“美人除外”,这才又接着骂了下去。
如此过了三日,五庄观中一直没有人出来。吴刚炼化了金丹,只觉全身舒畅无比,法力更胜从前。若不是念及还要去寻征集山,他必定要去五庄观大闹一场。
郑家山既然不愿他在跟去地府,他自然不会再去,毕竟那乌巢禅师的金珠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余的地方,他也只能想到墨红雪带他去的西梁女国。谁知等他好不容易寻了去,又得知郑家山已经来到解阳山,所以吴刚这才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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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长生大帝见他发怒,也不敢再出言戏弄,况且吴刚先前一口吞掉他之金光仍让他心存余悸,是以斗了一刻,只是躲避不迭,根本不去正面交锋。
吴刚自然也看出了长生大帝的意图,不过他既然已经放出狠话,自然不去管这么多。他见三番两次不能得手,不由心中发狠,当下猛地提起一口神力,强悍无比的肉身上登时暴起一团金光。
长生大帝也曾在斗牛宫奋战,自然知道那神力厉害,当下心中一凛,暗暗将法力聚在手心,待吴刚扑来,便立即闪在一侧,手一挥,直接打在吴刚的后心。
谁知吴刚神力势不可挡,此一下不但没有伤了他,反而是震得长生大帝手腕发麻。他正待退开,吴刚已然抢在近前,二话不说,竟是直接用脑袋撞在他的脸上。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长生大帝惨叫一声,立即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退了开去。然而吴刚却是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长戟一抖,再次刺了出去。
长生大帝先是骗了真武大帝下到井中送死,又接连骗了观音和郑家山等人,本来只想坐收渔翁之利——不管宝物有没有拿到,总算是解决掉观音等人。这样一来,他必定能超过皇地祗,成为玉帝眼中的红人。
但是现在,不仅观音等人杳无音讯,这山头又冒出个死缠烂打的吴刚,这叫他如何不气。他见吴刚再次刺来,眉头一皱,手中捏住了两粒指头大小的红丸,猛地一掷,便就朝吴刚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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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泉漏斗之中,郑家山奋力撑住三道神光,奈何他法力难以为继,神光又被那怪东西削弱,是以撑了许久,终于渐渐不支。
随着神光陡然变弱,郑家山赶紧将其撤回,同时折转身子,奋力一纵,就欲往后退去。然而观音三人打蛇随棍,根本不予他周转的余地,当下只将手中杨柳一挥,登时就有一道水幕朝郑家山飞来。
水幕自然也被头顶白光削了一半,只是余下一条水带亦不是现在的郑家山所能抵挡。随着光华闪烁,那水带立即缠在了郑家山的身上。
郑家山心头一怒,口中猛地喷出一团黒焰来。水火相交之下,登时响起一团嗤嗤声。眼见那水带就要被烧断,文殊普贤立即各自弹出一道金光打在郑家山的身上,郑家山被打得身子一仰,口中黒焰登时消失,水带得此间隙,一下把郑家山缠了个结结实实。
“回来!”
观音喝了一声,将手中杨柳玉净瓶瓶口对准郑家山,那瓶口立即冒出一团青光,一下将郑家山吸了过去。
郑家山心中一凛,只道这下必死无疑,谁知刚才至瓶口,忽觉头顶白光的压制之力似乎弱了一些。他当下心中大喜,左眼猛地放出千道金光,观音等三人猝不及防,一下被金光阵撞得头昏脑涨,连连后退不已。
真武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万万没有想到郑家山竟然还能如此法力,念及先前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