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向晚呢?”
“晚儿和她不一样,朕从未对晚儿有其他想法。”
“可是她如今是你的贴身女官,别人可不会这么想。”月清绝摇着扇子,这人他心里门儿清,可做出来的事净伤人心。哪像他,虽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他从来不舍得伤害任何一个女子的心呐。
“你说说,江向晚在那个位
子上,不知道膈应了多少人。”
“会膈应她么?”
“不会,人家姑娘心里就没你!”
“不,她心里有我。”北宫喆坚定道。
“那就是她傻,这事换做我,不仅背负着亡国之恨,还有杀父之仇,是断然不会对仇人生出**慕的心思……”月清绝正说得慷慨激昂,对上北宫喆那双刀子眼,立即噤了声。
“那啥,我记得还没有用晚膳,本公子先走了,不用送。”月清绝在北宫喆冷煞的威慑下,立即收了羽扇,一溜小跑出了凌波殿。
北宫喆望着安文夕离开的方向,捏了捏眉心。
亡国之恨,杀父之仇……
可是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她,安国君没死。
安文夕所做的车辇并不大,可以说有些寒酸,行路颠簸,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却无法入眠,她靠在软榻上只手撑着额头。
香茗一把撩开车帘对外面道:“你们慢一点,我们娘娘不舒服!”
风明骑着马警惕的瞧着漆黑的夜色一言不发,皇上知道他们想置瑾淑妃于死地,却偏偏让他们去护送瑾淑妃回宫,其意昭然若揭。
他身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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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皇上怎么突然让我们送这女人回宫?这妖女当真是难伺候!”风启骂骂咧咧道,由于动作太大,不小心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风明淡淡瞥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若是不想去,尽管回去。”
那日他们在树林子里劫持瑾淑妃的事情,不仅皇上知道了,如今就连瑾淑妃了知道了,偏偏风启还不知死活,皇上那一百军棍他真是白挨了!
“可是这妖女……”风启看着风明凌厉的眼色,终于禁了口。
这时,一只葱白玉手撩开车帘,红衣下露出半截藕臂。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风明看着安文夕微杨的嘴角,上车前那一幕再次闪现在脑海中,忙勒住了马恭敬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车行的太快,本宫在里面不太舒坦。”安文夕略略皱眉,“还有,本宫这一路总是打喷嚏,莫不是有人在骂本宫?”她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一旁的风启。
风启:“……”
“既然瑾淑妃娘娘不舒服,微臣立即减速。”
“如此多谢风将军了。”安文夕缓缓放下车帘。
过了不久,安文夕再次掀开了车帘道:“风将军可否停车,本宫想要出恭。”
出……出恭?风明脸上蓦地一红,这简直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了,可偏偏当事人没有半分扭捏害羞,如此倒显得他太小家子气了。
安文夕扶着欢凉的手下了马车,瞥了眼一脸不自然的风明,浅浅笑出了声。
欢凉发觉风明一直跟在身后,回头不客气道:“大胆,娘娘出恭风将军跟着做什么,难不成风将军还有这样的癖好不成?”
安文夕闻言止住脚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半晌道:“欢凉,不许对风将军无礼,就是风将军有这样的癖好,你也不要说出来,好歹顾及一下风将军的自尊心。”
“是,娘娘,欢凉知错。”
主仆俩一唱一和,登时令风明脸色通红,他咬了咬牙,后退了几步,他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万一瑾淑妃出了什么事,他担待不起!
看着风明一脸窘样,欢凉噗的笑出了声,“公主,你也太狠了,人家风将军脸皮薄着呢。”
“呵……他那日将我吊在树上,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向来有仇必报,既然别人让她不舒坦,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可是公主,他们一直都想要公主的命,你屡次戏弄他,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杀意。
“自然不会,树林子里那件事,想必北宫喆早就已经知道了,不然不会故意安排风明送我回宫,那风明就是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也决不会让我出事。”
欢凉略略点头,那风明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了?
车辇刚刚行至宫城,此时东方已经现了鱼肚白,街道两旁已经有商贩开始吆喝着叫卖。
安文夕伸了个懒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她睡得腰酸背疼,挑开车帘,唤道:“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