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冰凉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安文夕惊喜道:“王叔,夕儿来看你了。”
“夕儿……”睿王双眼深深地陷了进去,头发也全部花白了,一脸病容憔悴不堪,看见她他浑浊的双眼中有丝微弱的亮光,似乎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安文夕知道,王叔这是油尽灯枯了。
“王叔……”
“夕儿…
…好……好好活着,不要……再……报仇了……”睿王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眼睛微微阖上,右手无力地垂下。
“王叔……你不要吓夕儿……王叔!”
“十公主请节哀,王爷他……去了。”李管家不忍别开脸,“王爷从傍晚的时候就不行了,直到公主来了他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啊。”
“我早该想到的,王叔身体一直都不好,是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我对不起晟哥哥。”安文夕紧紧的握着睿王枯瘦的手。
“十公主,您也别太自责了,这是不怪您,您不都派了最好的太医来医治王爷了么,是王爷一心求死。”
安文夕一滞,她何时派了最好的太医了?难道是北宫喆……
李管家没有注意道她的异样,继续道:“以前王爷总是偷偷将药倒掉,这才使得病情越来越重,后来老奴发现之后,每次都是亲眼看着王爷将药喝完,王爷病情也稍稍有了好转……”
“只是,老奴有一事不清楚啊,王爷这两天本来精神还挺好,今天傍晚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咳血不止了……”
安文夕闻言目光一凛,“到底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知晓,好像是宫里来人找王爷问话,之后老奴进去给王爷送药的时候,就发现王爷正在咳血。”
北宫喆你就连我最后一个亲人也不放过么?安文夕冰冷的眼神里再次蓄满了恨意。
“太医呢?”
“公主,府中的卫太医被我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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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凉拉着一位略胖的中年男人进了内殿。
那人看到了安文夕立即跪在地上道:“瑾淑妃娘娘,微臣已经尽力了,请您节哀。”
“你告诉我,王叔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人一愣,皇上只吩咐他来治病,没有说到底要不要将事情告诉瑾淑妃啊。
“不说?你不说本宫也有办法知道,但是到时你有没有命就不确定了!”冰冷的声音透入肺腑,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卫太医身子立即一矮,颤声道:“回瑾淑妃,睿王他没病,他是中毒了?”
“中毒?”安文夕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是,是。”卫太医懦懦若若道。
安文夕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厉声道:“什么毒?”
“类似鹤顶红的一种普通的慢性毒,使人呈现病态。”卫太医感觉上方的空气又冷了几分,立即道,“瑾淑妃,这毒不是微臣下的,微臣来的时候,睿王他就已经……已经中毒甚深了。”
慢性毒……
安文夕一步步走向睿王,双眸蓦地变得凶狠起来,利爪突然攫住李管家的喉咙,根本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
李管家渐渐喘不过气来,挣扎道:“十……十公主,你要……做什么……”
“李管家,王叔身边只有你,我想不到下毒的还有别人。”
“哈哈哈……的确是我做的。”李管家原本涨红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一掌朝安文夕劈来。
“公主……”
安文夕堪堪躲过,问道:“你不是李管家,你到底是谁?”说着抽出了腰间的七节鞭。
刚才跪在地上的卫太医看到这架势立即吓得瘫软,慢慢的朝墙角移动着身子。
欢凉也拔剑加入了打斗,安文夕和欢凉两人对上李管家一个,游刃有余,安文夕绕到他的身后,蓦地出击,李管家敏锐的躲过了身后的致命一击,但却被安文夕一把攫住了手臂。
“嘶——”李管家的衣袖顿时被安文夕撕开,露出了墨色的飞羽图案,李管家顿时脸色一变。
“羽卫?”安文夕挽起了眉头,羽卫可是北宫喆的贴身护卫!
李管家眼见情形不妙,身形一晃,就要从窗户处掠出去。
安文夕手腕翻转,手里的发针凌厉的攻向李管家的**道。
李管家立即被定住身形,看着越来越近的安文夕,嘴角突然溢出殷红的血来。
安文夕愣了一瞬,刚要去撕开他的人皮面具,身后突然有一道有力的臂膀拦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离。
“不要去!”
“易大人?”
“公主,小心!”欢凉惊呼道。
安文夕还没有来得及从易寒怀中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