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匀缓缓点头道:“这原来又是内宅之争。”
虽然安文夕一直待在未央宫,可是并不代表她不清楚宫里生的事情,最近江向晴去钟粹宫走得很勤,而且经常拿江向晚入宫的事情嘲笑她,江向晚自然忍不了。
倒是欢凉叹了句,“江向晚的心倒是挺狠的。”
“不过,这的确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袭匀抿唇。
“公主,这件事有没有现可疑之处?”
安文夕摇了摇头,“江向晴的伤是陌姑姑亲自验的,她的确只有胸前的那一掌是致命伤。”
“那江向晚是怎么做到的,若是她出手杀了江向晴,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
安文夕看了眼袭匀道:“这一点也正是我想不通的。”
“公主,北宫喆他也不相信你么?”这才是欢凉所关心的。
安文夕苦笑道:“他相信我又有什么用,这件事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否则他又如何去堵住九九之口。”
欢凉顿时一阵沉默。
袭匀有些烦躁的在周围踱着步道:“明明是她出的手,为何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呢?”
“我猜想,也许和噬魂魔有关。”安文夕微微垂眸。
这个她也不过是猜想罢了,毕竟她对噬魂魔并不了解。
“可是公主,我们该怎么办呢?”她们如今处于劣势,等于是别人砧板上的肉,正等人宰割
“这件事从江向晚这里不好入手,那我们就换个方向。”
“换个方向,怎么换?”袭匀立即问道。
“雪竹。”安文夕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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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记得那是江向晴身边的贴身宫女。”
“一开始我也没有太在意,后来我仔细一想,觉得这个雪竹一定会知道些什么,当时她就在江向晴身边,对于江向晴的突然死亡,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意外,而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是江向晴的贴身宫女,最了解江向晴的一举一动,只怕江向晚这件事的谋划少不了她的帮忙呢
“这个雪竹也许早就被江向晚收买了!”欢凉心中一惊。
安文夕点点头,“我怕江向晚会对她动手。”
这个雪竹知道的太多了,江向晚肯定不会放过她,毕竟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永远让她闭口
袭匀顿时一滞,看向欢凉道:“那我们赶紧去找这个雪竹,万一去晚了,这个关键的人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这个雪竹必须是一具尸体。”安文夕嘴角扬起了一抹冷意。
欢凉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有让江向晚确信雪竹死了,这样雪竹才会最安全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袭匀拉住欢凉的手腕,就要往回走。
“这个不急,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去做。”安文夕开口道,她对欢凉招了招手。
她在欢凉耳边交代了几句,欢凉立即惊呼道:“公主,你要三堂会审?”
“这三堂会审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万一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的话,就必死无疑了!”袭匀顿时脸色一变。
“是啊,公主,想必江向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已经事先安排好了,而且那御史大夫还是江佑城的得意门生。”
三堂会审,她们可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安文夕嘴角噙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你就照着我的吩咐去做便是。”
欢凉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看着安文夕淡然的模样,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好了,你们赶紧去吧。”
安文夕看着欢凉和袭匀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她隐隐的觉得江向晚这次并不是单单利用江向晴置她于死地这么简单。
第二日一早,整个承安传的沸沸扬扬,皇贵妃心思歹毒,竟然一掌打死了左相的幺女晴妃娘娘,令众人嘘唏不已。
而江佑城一大早就联合重臣齐齐跪在了琼华殿门口,请求北宫喆落安文夕,北宫喆没有理会这样的施压,而江佑城就一直跪着,跪了三个时辰之后,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被人抬回了左相府。
安文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江佑城果然选择了帮助江向晚向北宫喆施压。
而安文夕在慎刑司的处境也生了变化,原本对她百般讨好的牢头,此时却换了一副凶煞的面孔。
就连早饭都没有送来,她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不必说,这是江向晚动的手脚。
一直到申时才有狱卒给她扔来了两个又冷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