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轻轻地垂下眼睑,若是当年她拼死阻拦她去中原该有多好,她在心里一遍遍的悔恨着。
半晌,她敛去了心中的情绪,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弋阳。
弋阳没有接,淡淡扫了眼流景手中的信,登时变了脸‘色’,“这是哪来的?”
她的眸光蓦地一凛,紧紧锁着那封信,就算隔了二十几年她也不会记错,那是那个人御用的信封!
见流景低头不说话,弋阳一拂衣袖,将她手中的信扫开,“以后你若是再敢帮他做事,本宫决不轻饶!”
“宫主……”
“不必再说,还记得云衣当年是怎样被赶出静华宫的么?”弋阳压抑着怒气道。
流景闻言,顿时脸‘色’一白,咬了咬‘唇’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弋阳的冰冷的声音软了下来,但是她眉眼间的恨意依旧未消。
弋阳看了眼窗外,刚才立在莲角上的那只蝴蝶已经没了踪影,她的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似乎又想起那个人的眉眼,他喜欢对她浅浅勾‘唇’而笑,他喜欢‘揉’着她的头发,捏着她的鼻子叫她跟屁虫。他喜欢……
弋阳长长的睫‘毛’蓦地一颤,烦躁的将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中赶了出去。半晌,她移了步子,眸光静静落在刚才的信封上那个,她的嘴角无声的勾起了一抹弧度,透过重重的帷幔,隐约看见她嘴角的笑意尽是讥讽。
紧接着,弋阳莲步轻移从刚才那封信上径直踏了过去再也没有回头。
紫熏从一旁的侧‘门’而入,来到弋阳身前,拱手道:“禀告宫主,有人在凤凰城内抓到了两个中原人,如今正关在了地牢内。”
“哦,中原人?”弋阳慢慢收回了思绪。
“中原人可是轻易来不了凤凰城。”她低声喃喃。
“禀告宫主,其中一人男子相貌‘精’致而柔美,和南昭……南昭皇室中人十分相像,而且和南昭王有几分相似之处,属下猜测他极有可能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当年的那个孩子?算起来他也应该十八了。”弋阳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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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还有一个‘女’孩,她说她爹叫做月无痕,您要不要见他们呢?”
弋阳眸光微敛,点了点头,“带过来吧。”
“是,属下遵命。”
这时,静华宫内的地牢里,一位身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女’子紧紧攥着她身前一位身着月白衣服的男子,两个人皆是灰头灰脸,衣服上也尽是污渍,看起来十分狼狈。
袭匀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月无双的手道:“我说你能不能不总是抓着我,如今我都和你一起被关了进来,我还能跑了不成?”
“袭匀哥哥,我怕,我还饿。”月无双委屈的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楚楚可怜。
从大夏到南昭这一路上几乎九死一生,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多了!她不过是一时贪玩想来南昭看看罢了,没想到差点将命丢了!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袭匀将她从危险之中解救出来,如今袭匀是唯一能让她感受到安全感的了!
可是,他嫌弃她,很嫌弃!不过,她不在乎,她就是要粘着他,不惜用任何办法也要粘着他!
一看到月无双委屈的小脸,袭匀心里就来气,他本来想着南昭之行危险重重,毒物多不胜数,无双这丫头自从研习毒术,怎么说也会有点帮助吧。没想到这一路上危险重重是不假,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发现月无双有什么过人之处,别说让她帮忙分辨毒物了,她能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
这一路上,哪一次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她从危险之下救出来!
最关键的是,这个月无双动不动就拉着他,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甚至他上个茅厕她都要跟着,生怕他将她甩下一般,他袭匀是这样的人么?
虽然,他在心里的确恨不得将她扔出去,可是他也不忍心呐,毕竟这丫头也算是他从夏宫里给骗出来的!
“怎么又饿了,不是刚吃过么?”袭匀蹙眉。
月无双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小声道:“刚才我没吃饱。”
袭匀毫不犹豫的鄙视了她一眼,“真能吃!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也没见你瘦多少。”
竟然嫌她能吃!
月无双闻言有些愤愤,“我吃你家馒头了?我吃你家包子了?我吃你家白米饭了?”
“嘿,还敢顶嘴,看我不叫人把你带走!”
“哼,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死也不放!”月无双说着紧紧的攥着袭匀的衣袍。
袭匀狠狠地甩了甩衣袖,结果月无双整个人如八爪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