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罗马的一些商人也闻风而动,他们纷纷将粮食武器卖给玛托军。一时间迦太基的舰队在海上往来堵截抓获了多达数百人的罗马商人。由此迦太基元老院向罗马提出了强烈抗议,指责罗马严重违反停战条约。罗马元老院则反应迅速,当即下令禁止意大利的商人将谷物和武器出售给反乱军,还将西西里的粮食出售给受到乱军围困的迦太基城。解除迦太基的困境,罗马元老院还决定允许迦太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地在意大利招募镇压兵变的佣兵。
对此许多迦太基元老院的贵族们颇为感叹罗马的绅士作风,并且大赞罗马人的宽容精神。不过哈米尔卡对此却是焦急连连,因为他知道罗马的行动与宽容没有关系,在他看来罗马人这是对被自己征服了的国家和民族都会表现出的一种极大的宽容精神。
也正是因为这种精神罗马才能够成为如此强大国家的原因,其中更让哈米尔卡失望的是这时罗马对迦太基的友好态度可以说完全是源于在迦太基掌权的农业派对罗马的友善态度的。罗马并不希望迦太基的农业派因为对佣兵反乱处理不当而失势,从而让自己的对头贸易派哈米尔卡重新抬头,掌握迦太基。所以当乌提卡和撒丁岛准备加入反叛并请求罗马援助时,罗马都一口回绝了。
但是让罗马人没有想到的是天才战略家的汉诺不仅没有迅速解决叛乱问题,反而态度强硬不断激怒佣兵,使得乱军声势浩大。在这样的局势不断恶化下,不过数月,迦太基麾下的势力范围内佣兵几乎全部反叛,只剩处在乱军的围困下迦太基都城这一座孤城,情势十分危急。
于是到了第二年,束手无策的老汉诺不得已只好又请回哈米尔卡收拾残局。
当时玛托的佣兵叛军封锁了迦太基城南的要道,而迦太基城城西与乌提卡之间是巴格拉达河,水深不可涉,河上只有一座桥梁,扼守着通往乌提卡的大路。因此玛托在桥西布有重兵防守,从而切断了迦太基与内陆的联系。当时哈米尔卡的手头只有一万人,而这都是因为在迦太基的元老院中掌握实权的老汉诺派对他并不放心,所以没有将全部迦太基兵力交给他指挥。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哈米尔卡,他在短暂的思索之后便向元老院要来了曾经随自己在西西里岛奋战的两千残军,并且哈米尔卡在当时斩钉截铁的保证自己有了这两千人之后能够解迦太基之围。于是认为这两千人并不会影响双方实力平衡的老汉诺将其调给了哈米尔卡,并且言之凿凿的告诉哈米尔卡只要他能解迦太基之围,那么这两千迦太基公民军将在战后成为哈米尔卡的直属军团。
虽然这个决定在当时看来是个无关大局的决定,但不久之后汉诺一派的人都会为之深深后悔。
因为哈米尔卡凭借着自己卓越的统帅能力与战争能力不仅初步击败了佣兵叛军解了都城之围,还恩威并用,释放了承诺不再乱军的俘虏,并说服了努米底亚脱离叛军。因此在这样的情势下,局势对于叛军越发的不利。来自高卢、西班牙和希腊的佣兵都逃回了家乡,只剩下了来自利比亚的佣兵们苦苦挣扎,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如今自己投降,那么也一定会受到迦太基的无情报复。
于是慢慢的,战争的天平已经倾斜相了迦太基的一方,也正是在这不知不觉中,由两千残军组成的军团越发壮大起来,终于在三年之后决定战争结果的一场战斗到来了。而这一场战斗也直接最后让这支军队脱胎换骨成铁血之师。
在这一场战斗之前哈米尔卡向迦太基的元老会力陈分兵的害处,要求将迦太基的兵力合并,一举镇压叛乱军。但老汉诺虽然承认合流的必要却力争全军指挥权。于是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情况下,摄于哈米尔卡如今的威望,迦太基长老会只好决定由士兵们选举自己的指挥官。结果哈米尔卡得到全军的拥戴,成为迦太基军的统帅。
虽然那时的哈米尔卡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但他的兵力依然不如叛军人数多,于是哈米尔卡不想与之正面交锋,而是不断地向玛托挑战。
同时每当对方出来迎战的时候,哈米尔卡却又装做怯阵而逃脱。可玛托一退兵,哈米尔卡又立刻回兵跟在其后骚扰,尽力杀掉一些零星的殿后士兵。等到玛托再回师反击,哈米尔卡便又逃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玛托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在之前的战争中他是吃过哈米尔卡大亏的,所以也不敢追击。就这样,双方磨摩擦擦地过了好几个星期。终于,气的火冒三丈的玛托和手下的佣兵们一发狠朝着哈米尔卡奋力追打了过去,而哈米尔卡只顾逃,满山遍岭的转,玛托快追,哈米尔卡快逃,满追满逃,只气得玛托七窍生烟。
不过在此时他却注意到哈米尔卡似乎没有什么计策了,于是他一发放了心地穷追了起来。可哈米尔卡却恰恰见时机成熟,便将玛托军渐渐地诱入一个葫芦形的峡谷里去了。
这峡谷两头出口十分狭小,四周是峭壁,哈米尔卡早就派人在这里布置停当,当玛托军全部峡谷之后,埋伏在入口处的士兵冲出来,将乱石巨木推入山谷,据高而守,掐断了敌军的退路。同时,哈米尔卡的“逃兵”一起在出口的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