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传令骑士频繁往来于两军之间,急促的马蹄就犹如在战士们的心中剧烈敲击着,细心的迦太基战士向着奔波骑士望去,尽管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来,但急切的眼神却是瞒不住人们......于是一股不安的气氛在各支军团之间微妙的蔓延着。√
此刻正值大战将起,几乎的战士们在心中都有着不安与紧张,这是极为常见的状况,没有人能够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家庭,财富,权利,心爱的女人...总有一样东西是战士们所眷念的,即便是众位将领都是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说能够在短时间内激励士气,鼓舞人心,但时间一长热血褪去之时,最初对死亡的恐惧终将会重新得到释放。
这并不是个例,最精锐的巴卡军团战士们也是如此,他们并不是精密的机器,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只不过王牌军团与普通军团的区别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经过铁血鏖战的将士们能够控制自己,克服住那股紧张与恐惧,因为血的经验告诉他们恐惧并不能帮助他们活下来。于是尽管来往的骑士愈加频繁,但巴卡军团在最初的浮动之后,行军的步点又重新恢复了沉稳。
但另一边由吉斯戈所统领的巴里阿利残军与五千图尔杜利人可就不那么好办了,巴里阿利人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军征战后对吉斯戈已经有不错的信任,毕竟准确意义上的说虽然损失较大可也并没有打过败仗。但图尔杜利人可是与吉斯戈还停留在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局面,要是真遇上危急的场面,他们能否坚守阵线形成足够的战斗力可就要看吉斯戈的手段了。
对此其实哈米尔卡与汉尼拔,包括吉斯戈本人都是明白这一点的,但大家都保持着默契,哈米尔卡给予汉尼拔信任,给汉尼拔则是给予吉斯戈信任。
至于吉斯戈他当然不会将到手的权利拱手相让。
因此在这个局势下图尔杜利在行进中难免窃窃私语了起来,对于凯尔特人他们大多都保持着敬畏,并没有汉尼拔此前所想的那样百年后面对罗马时的悍勇。对此汉尼拔不做评价,也许这样麻木的民族只是需要一个英雄,而不是一个看似聪明,能够最大限度保留民族生存希望的领袖。
也幸得好米耶此时在图尔杜利人心中已经有着极大的威望,对于这个单枪匹马”压服“各部落族长的迦太基贵族,普通的图尔杜利人都抱着敬畏之心。而此前两周的行军也有着一定的效果,于是在他的弹压下图尔杜利人还能够在表面上保持着冷静,但米耶知道这样下去,他如同空中楼阁般的威望谁都不知道还能保持多久。
终于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当传令兵第六次带回消息的时候,骑士昂首挺胸兴奋地大声禀报足以让每一名近处的士兵都能够清楚听见。没有人不受这样连战连胜下气氛的鼓舞,紧张与不安在这一刻于无形间消弭,战士们一传十,十传百将这样的消息传递开来,各将领见状也是轻轻在心中出了口气,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们自然不会阻止。
此前的诡异气氛众将领都有所察觉,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并没有人开口向着士兵解释什么,毕竟得到了官方承认的噩耗反倒只会引起更大的骚乱,因此面色沉着冷静,行为入常才是稳定军心的最好办法。不过这时一切都得到了迎刃而解,士气大振的战士们受到激励恢复了士气,踏着稳定的步伐前进着。
但新的问题来了,凯尔特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珀西瓦尔,你到底要干什么!?已经第六批了,几千名勇敢的凯尔特战士因为你毫无意义的指挥而失去生命,告诉我你的打算,否则我立刻带兵出击,无畏的贵族战士根本不需要你的这些阴谋诡计,我们完全可以正面打败迦太基人!我相信凯尔特的战士更愿意随我征战,而不是像你这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此刻在一处密林中,凯尔特大贵族兰斯洛特正神情鄙夷地朝珀西瓦尔质问着,在他们身侧远处的空地上是数万名严阵以待的凯尔特战士。整个军阵布置在凯尔特人神圣的祭坛之前,在那里分布着数量众多的德鲁伊祭祀,给凯尔特战士们极大的鼓舞,各支部落的战士泾渭分明的排成不同的战斗序列,在珀西瓦尔特意安排下沃克斯部落的战士们站在军阵的最前方,这也让此前心中抱着怀疑态度的其余部落祭祀放下了心来。
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立足之本在这一战中损失殆尽。
数万的凯尔特人军阵极为雄壮,无数的旗帜与图腾飘扬在军阵的第一线,高大的旗手站在最前方,目光中展露着自信与骄傲,德鲁伊祭司们丝毫不担心迦太基人见到这一阵势会怯战不前,转而想要企图拖垮他们。因为哈尔克密林就是凯尔特人的家,在这里他们自信是不可战胜的!
在一侧的密林深处,身披重甲的兰斯洛特显得极为勇武,他高大的几乎和珀西瓦尔别无二致,但相比于现在看似气质飘渺,不食人间烟火的珀西瓦尔,兰斯洛特更像是一名出色的将军。他挥舞的手臂与激昂的语言让其身后的贵族战士们目露崇拜与畏惧,而看向珀西瓦尔也愈发的不满起来。
灵活的凯尔特人在崎岖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