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在天边显露身形,如同在天色微亮时从黑夜中睁开双眼的维纳斯女神,醒时乌黑的秀发带着活波的气息,撩人的身形夺目刺眼,沉睡时那微不可闻的呼吸悠久绵长,好似清醺微风抚过大地。
当晨曦遍布苍穹赶走寂寥的黑夜时,维纳斯爱怜地望着她的情人,在那英姿勃发的健硕身躯上轻抚,她爱这流淌着的青色血脉与强健肌理,因为它是那样的滚烫,透过坚实的皮肤散出温热。
光明下的天际总是令人沉醉人不由自主想要闭上双眼深吸一口这最透人心脾的空气,一切是那样的静谧安宁,使人心情愉悦,无限放松。
踏踏马蹄声突然在大地一侧响起,肩摩毂击的队伍在威严角声中迅速排列成了一个整体,盔甲鲜明的骑士们手持利刃在沉默中疾驰于大地之上。从警惕到豪情,这样情绪的转变带给这支队伍的是前所未有的高亢战意,这群踏破黎明的骑士在指挥官的令下挥舞着战刀冲向了敌人的阵群中,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面对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寥寥数十人的巡逻队又怎么会是一支百人轻骑的对手呢?尖锐的角声与刺耳的咒骂声并没有挽救这些可怜士兵的性命,战马的嘶鸣与骑兵的呐喊短暂响起又短暂结束。他们像是一阵狂风卷过般消失在了大地之中,唯留下残缺的尸体与破烂的旗帜。
云朵漂浮于一尘不染的天空中,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这些死去士兵的灵魂也到了死神的审判中,你有什么可以称量?凡人。
“砰!两天了!连续两天了!我并不知道你们都在干些什么!你们属于战士的荣光到哪里去了,我亲爱的指挥官们!”汉诺拍打着桌案,将战报狠狠丢在地上,如同一只发怒般的野牛一样咆哮着,而他身前的将领们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仅仅在黎明十分我们就损失了近百人,而就在刚才,一只巡逻队也在大营外遭到袭击!我需要你们,你们这些汉诺家族的优秀指挥官们告诉我为什么一支区区三千人的轻骑军团就能够将我们骚扰到如此地步!保罗斯呢?他的骆驼军团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
身为一名开明的统帅我并没有苛刻的要求他击溃敌人,但如果他连看都看不住敌人,那么我想他并不配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但现在,我需要你们拿出办法来应对该死的巴卡轻骑!”
汉诺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大帐,就连帐外的卫士们也是噤若寒蝉,在战局陷入胶着之后的这两天里,双方没有在发生大规模的交战,都出奇的平静。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甘寂寞的巴卡家族轻骑们却是屡屡袭扰汉诺军营,他们往往一次出动多支百人队从不同的方向攻击哨兵与巡逻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而当汉诺做出反应时他们却已经远遁千里让人无可奈何。
也曾有人建议汉诺将哨兵收回,勒令骆驼骑兵承担警戒任务,但却是被汉诺拒绝了,因为巴卡轻骑越是这样的袭扰与肆无忌惮,汉诺就越认为汉尼拔的目的性极强,想要为接下来的大动作铺平道路。
因此汉诺仍旧是不断的派出探哨与巡逻队从四周对巴卡家族的援军进行严密监视,不过两天来逐渐加大的损失却是让汉诺恼羞成怒了,在将骆驼军团军团长保罗斯招来痛骂一顿,并让其务必看住那令人厌恶的轻骑之后,他将将领都集合了起来再次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面对着脸色极为难看的统帅众人都是不敢作声,要想抑制住这群来去如风的轻骑,唯有同样的骑兵才能够做到,但目前除了全军覆没的己方轻骑之外,只有骆驼军团与汉诺本人的亲卫才是骑兵编制......因此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在这样的情况喜爱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触汉诺的这个霉头。
“恩?怎么了,世受汉诺家族恩泽的将军们,你们对于巴卡人的雕虫小技没有办法吗!这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本以为或勇敢或博学的你们可以拿出一些卓有成效的办法来......”汉诺见到众位将领的反应却是突然将怒气压了下去,笑着说道,只不过却是有人注意到汉诺的笑容是那样的冰冷。
“尊敬的指挥官阁下,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披甲胄的年轻将领走出人群,向着汉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恭敬的说道。
“噢,亲爱的休斯,我最忠心的千夫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如果你只是想要陈述对我的热爱与忠心,那么我很乐意收下并将其保存妥善,毕竟相比于已经被权利,欲望所腐朽的年迈将领们,你是那样的朝气蓬勃!”汉诺看着越众而出的年轻军官,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喜爱,这是他的心腹之一,也是汉诺家族中的激进派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
在随家族征战黑非洲大陆的战斗里,休斯曾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与英勇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帮助库施人抵抗阿克苏姆人的过程中更是成这两大民族口中称赞的英雄人物,也因此从普通的小贵族升任到了如今深的汉诺信任的精锐千夫长职位上。由他所统帅的轻步兵虽然并没有精制盔甲,但却绝对是汉诺手中一把锋利的长剑,汉诺常常引以为傲的告诉旁人:这是我的长剑,休斯!
不得不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