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斯城邦以及其身后的亚该亚同盟都不会对麦西尼坐视不理,而斯巴达自然也是清楚这个道理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给麦西尼喘息的时间。在驱使着希腊匪徒们强攻几天后,下一次进攻一定便会迎来斯巴达人的本土部队,到时候还能不能坚守住麦西尼卫城那就未可知了!
对此施伦特长老是明白的,从他的目光中也不难看出那隐藏的一丝忧虑,但他却是笑着说道:“那,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这希洛长老是来问计的?
听到这有些突兀的提问,汉尼拔两人都是不能理解,二人相视一眼后还是决定由汉尼拔来回答,他斟酌着说道:”若是斯巴达人将进攻的中心放在抵御亚该亚同盟之上,那么或许还可以坚守,因为他们很可能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削弱你们的力量,以便让自己可以一心一意对付正面战场上的敌人。
但如果......如果斯巴达人只是在正面战场上派出少量部队辅以希洛人迷惑并且牵制亚该亚同盟,将主力都......那......“
汉尼拔说道最后目光有些闪烁,从心底来说麦西尼既不能算作地势险要,也不能算作是铜墙铁壁,甚至连一座普通的坚城都算不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并不认为希洛人能够守住这里!在汉尼拔看来最好的选择便是弃城而退,带上粮食遁入深山,这样一来斯巴达人绝对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更是不敢进行深追,要知道在正面战场上他们可是时刻面对着亚该亚人给予的压力。
即便是留下部队那也只是少数人,到时候待大军一退,希洛人再卷土重来难道不是手到擒来吗?留在这里和斯巴达人硬拼,最终国破家亡是最愚蠢的办法。
可话到嘴边汉尼拔却是迟迟没有说出口,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要别人不战而退,告诉他:你们城邦铁定守不住,快收拾细软扯呼逃命吧!这样的话无论今天这位希洛长老是为何而来,都一定会怒火冲天,因此再三犹豫之下汉尼拔还是将明显找抽的后半段给咽了回去。
不过让他与耶苏斯没有想到的是,面对着几乎已经通破了的窗户纸,这位希洛长老却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呢喃道:
”希洛......你们知道吗,外邦的贵族啊,希洛人只是斯巴达人对我们的称呼,蕴含着贬低以及不屑的践踏,这是令人感到羞耻且愤怒的称呼!但在伊巴密浓达将军帮助我们复国之后,在帮助我们建立麦西尼之后我,我们却并没有自称为麦西尼亚人,更是秉承着希洛,这个带着无尽屈辱的称呼,为的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曾经被斯巴达人奴役!提醒下一代的青年们记住曾经的耻辱!
而现在,斯巴达人兵临城下,城中青年们群情激奋,人都想着誓死一战,一雪前耻,在这样的情况下谁又愿意不战而逃呢?
我们逃不了,也不能逃!这是属于希洛人的光荣时刻!当我们能够正面击败斯巴达人,洗去刻在我们头顶的耻辱之时,那个时候我们才能够堂堂正正的称呼自己为麦西尼亚人!而现在,我们必须要一战!”
听到施伦特长老的语气从低声呢喃逐渐变慷慨激昂,汉尼拔两人都大受震动,他考虑了双方的力量对比,考虑了天时与地利,却唯独忘了人,这个至关的因素!是啊,正如施伦特长老所说的那样,希洛人如今逃不了,也不能逃,唯有一战,堂堂正正的一战!
否则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便没有了意义,新生一代的青年们的热情与热血会在瞬间被浇灭,人都会记得当斯巴达人到来时,全城溃逃,惶惶不可终日的情景,这样的打击就如同硬生生砸断了一个民族的脊梁!
想到这里汉尼拔不禁有些羞愧了,当日连凯尔特人在面对由巴卡家族领衔的迦太基大军时都敢于奋不顾身的誓死一战,而现在自己又怎么能够忘了这一点呢?
当下他愧疚的说道:“尊敬的长老阁下,麦西尼的睿智议员原谅我的无理与冒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切......”
“好了,年轻的外邦贵族,看的出来你们都是一些经历过铁血战争的年轻人!无论你们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来到麦西尼,到底是不是斯巴达人这都不了,离开吧!沿着后山的小路离开吧!我的使者就是从那里前往科林斯城寻求援兵的,你们不应该在留在这里了,这是属于希洛人与斯巴达人的战争!”
施伦特长老摆摆手打断了汉尼拔愧疚的自责之语,出乎两人预料的说道,接着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露出了难道的笑容:“出于善意,我可以提醒你们,后山的小路只能够满足一到两个人同时行走,如果你们妄图带着斯巴达人从小路袭击,那么你们大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
说完这番话,施伦特长老不等汉尼拔两人做出反应便招来了自己的侍卫,将二人的武器与战甲归还给了他们,最后看着汉尼拔手中那把熠熠生辉的战刀,已经转过身的施伦特长老又侧回了身子问道:“如果你不介意,能够告诉我这把刀刃的名字吗?我能够看的出来,这绝对是一把利”
“定业......恩...是建立一番功业的意思。”汉尼拔听到这话先生一愣,接着